諸葛亮駐守在這里的這段時間,派遣斥候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尤其是針對于漢軍的沼澤戰(zhàn),諸葛亮可謂之絞盡腦汁,一直都沒有想出辦法來。
直到有一天,他無意之間路過農(nóng)田的時候,看到徐光啟指揮南下的匈奴人用稻草墊在稀泥未干的稻田中收割水稻的時候,諸葛亮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破沼澤的辦法。
當(dāng)年皇帝麾下又一個賊寇出生的武將叫做張驍,想出了用小木船連接的辦法,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度過了一片紅樹林。
那紅樹林就是現(xiàn)在的紅樹林軍寨。
諸葛亮做過一些嘗試,覺得這個法子可行,平面船和木筏這些簡易的渡河工具,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充足。
虞子期請戰(zhàn),請求第一個領(lǐng)著麾下的士兵殺過去。
這一次諸葛亮沒有拒絕,直接給了虞子期五千人馬。
“我虞子期領(lǐng)軍,從來都沖在最前頭,誰敢后退半步,定斬不赦!”虞子期一只手舉著重盾,一只手提著一口寒光閃閃的蛟龍破海刀,大聲吼喝起來。
“誓死追隨將軍!誓死追隨將軍!”
麾下的士兵,早就已經(jīng)對虞子期忠心,此刻聽到虞子期的聲音,忍不住大聲吼了起來。
“殺!”
虞子期登上一只平面船,站在船頭上,這重盾就擋在他身前,但是卻遮不住他虎狼一般健壯的身體。
一艘平面船上邊,可以有三十人,每一個人手中都持著特質(zhì)的重盾。
這種重盾是當(dāng)年司馬欣發(fā)明的,形狀和房頂上的瓦片差不多,是有弧度的。
這樣的話,敵軍的投石機投擲過來的火油罐子或者是金汁罐子砸了下來,就會順著傾斜角度流走。
這種原理就和瓦房的原理一樣。
士兵開始發(fā)出吼喝聲,瘋狂地劃動船槳,淮水北岸的武將也不甘示弱,開始有零星的投石機投擲巨大的石塊砸落下來。
“咚!”
五六丈高大的浪花飛起,整個淮水江面上,就像是下起了一陣暴雨。
不少的人已經(jīng)開始心生畏懼,卻在這個時候,英布的笑聲回蕩在江面上。
“哈哈……二郎們,對面的漢軍當(dāng)真是傻子,將我們的衣服都弄濕了,等會我等自然就不怕他們的火油罐子了!”
聽到主將如此蔑視的笑聲,緊張的氣氛松懈了不少,人人眼中開始散發(fā)精光,迸發(fā)殺氣。
“準(zhǔn)備!”王陵縱馬快速的在河岸上跑了起來,他的心中所想的不太像是在打戰(zhàn)……有點類似于江湖決斗,兩個幫派之間的戰(zhàn)斗!
是的,王陵就是將這個當(dāng)做了兩個幫派之間的決戰(zhàn)。
他雖然在騎著戰(zhàn)馬,但是他的感覺卻不想是在騎著戰(zhàn)馬,他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還在沛縣的時候,兩個幫派在夜深的時候,開始打群架……
這個時候,自己作為幫主,就一定要叫所有的人都看到自己,這樣的話他們才會為自己拼命,才會為自己奮力搏殺!
“殺!”
“殺!”
漢軍也是強悍士卒,毫不示弱的呼喊了起來。
有士兵用手中的戰(zhàn)刀敲打著手里的盾牌,發(fā)出一陣陣整齊的金鐵交加聲。
這樣的聲音雖然沒有戰(zhàn)鼓洪亮,但是臨戰(zhàn)之前,卻更加可以提起人們的戰(zhàn)斗意志。
“咚――”
就如同虞子期自己所想的那樣,他的平面船第一個接觸到了北岸的沼澤,平面船在沼澤上停了下來,緊接著投石機開始了瘋狂的轟炸!
“用最快的速度沖上去,看本將砍殺漢軍將領(lǐng),砍到軍旗!”虞子期大聲吼了起來,撤掉自己身上幾十斤中的戰(zhàn)甲,大聲怒吼起來,手中只是提著一個重盾,看到自己身邊的士兵將打捆打捆的稻草丟在了面前的沼澤上邊,就縱身跳了上去。
腳下一陣虛空的感覺傳來,虞子期站在稻草上邊,陷到了小腿肚子,就停了下來!
“騰――”
這時候一頓箭雨爆射了過來,虞子期把手中的重盾往前一送,整個人就縮到了重盾地下,快速的向著岸邊上沖過去。
“擋住他!”漢軍武將大聲吼了起來,手提一口戰(zhàn)矛,就想著虞子期透支了出去。
“鐺!”
虞子期任由那戰(zhàn)矛投擲過來,插在了自己手中的重盾上,他前進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越發(fā)的快了起來。
“吼!”
虞子期發(fā)出野獸一樣的咆哮聲,手里的重盾頓時就飛了出去,打著旋朝著最前排的弓弩手旋轉(zhuǎn)了過去。
“轟!”
成片的人群被砸倒!
虞子期殺氣旺盛,無人能阻,手提蛟龍破海刀,開始了瘋狂的殺戮!
“二郎們,建功立業(yè),就在此一舉,不殺人立下軍功,何以成名?”虞子期怒吼的聲音回蕩在河岸上,成片的秦軍士兵開始踩踏著稻草登上了河岸。
王陵看著密密麻麻沖到了岸邊上的秦軍士兵,都還在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些人究竟是怎么沖上岸的。
“準(zhǔn)備白刃戰(zhàn)!”王陵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大聲吼道。
“誓死追隨大哥!”
一個武將猛然大聲吼了起來,頓時王陵身邊數(shù)百人全部都大聲喊了起來。
王陵這才意識到,這是戰(zhàn)爭,不再是沛縣中的小打小鬧!
“殺!”
王陵只覺得自己頭頂上的血液都快要飛出來了,現(xiàn)在只想著去殺人,別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再做了。
“誰敢與我一戰(zhàn)!”虞子期手提蛟龍破海刀連接砍死了兩個漢軍武將,將那漢軍的軍旗都插在自己面前,高聲大吼了起來,一時間,虞子期周身無人敢上前來。
“我來與你一戰(zhàn)!”
一個漢軍武將猛然沖了出來,騎著一匹戰(zhàn)馬手里提著一口戰(zhàn)刀,向著虞子期快速沖了過來。
虞子期大笑一聲,將自己面前的漢軍軍旗提了起來,用投擲了出去,就看到那騎著戰(zhàn)馬沖過來的漢軍武將被那軍旗活生生釘死在了地上,唯獨有那戰(zhàn)馬,還在想著這邊小步跑了過來。
虞子期意氣風(fēng)發(fā),這種自己掌控戰(zhàn)場的局面,越發(fā)叫他興奮,當(dāng)下閃電般的沖上前去,勾住了馬脖子,一翻身就到了那戰(zhàn)馬馬背上!
“傳我軍令,搶奪戰(zhàn)馬,跟隨本將去斬殺漢軍主將!”虞子期高聲大吼,游擊軍之中,本身就沒有多大的戰(zhàn)斗力,但是虞子期接手了以后,早就叫這一只軍隊發(fā)生了質(zhì)量上的改變。
聽到主將軍令,所有的人都開始行動了起來。
沒有多長時間,虞子期身邊就匯聚了上百騎兵。
虞子期左右一看,整個戰(zhàn)場都已經(jīng)亂了,想要將漢軍的主將找出來,只怕有些不容易。
緊緊跟在他后邊,楊延昭、李廣等人都領(lǐng)著軍隊開始強攻,漢軍的潰敗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阻擋的局勢。
“將軍現(xiàn)在還在廝殺,可曾發(fā)現(xiàn)我軍已經(jīng)必敗了!”王陵已經(jīng)殺到了發(fā)狂,卻陡然聽到有人在奚落自己。
回頭一看,看到一個手提大刀的武將,渾身是血的站在自己身邊。
要是不是這武將穿著的戰(zhàn)甲是漢軍的,自己都要被嚇了一跳。
“你是何人,不去殺敵,站在這里做什么?”王陵喘著粗氣,大聲叱喝這武將。
武將嘎嘎怪笑一聲:“末將這一戰(zhàn)斬首上百人,身上淋漓的鮮血就是敵人的,現(xiàn)在之所以來找將軍,只是不想看到將軍死在這里罷了!”
“你是何人,好大的口氣!”王陵心生不悅,但是卻真的沒有多少力氣廝殺了。
“末將文丑,有一個辦法將敵軍引開,將軍現(xiàn)在退守明城,等到國內(nèi)援軍到來,必定還會有機會將秦軍擊退的,要是現(xiàn)在在這里強撐的話,只怕最多到了中午時分,我軍就要全軍覆滅!”來人自稱文丑。
王陵立刻問道:“你說有什么辦法可以將敵軍引走的?”
文丑說道:“敵軍所圖謀的,必定是將軍的人頭,將軍只要找來麾下的武將,穿上自己的衣服這樣的話,秦軍一看必定以為是我軍中主將,定會領(lǐng)著大軍去追殺,這樣的話,將軍就可以脫身了!”
“放屁!你這叫什么話,我怎么可以看著自己麾下的兄弟去送死?”
文丑也不惱怒,拱手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留下來在這里定是要戰(zhàn)死的,為什么不叫自己的死的有意義一點,如果將軍身邊沒有勇士的話,我文丑愿意穿上將軍的戰(zhàn)甲,將秦軍的武將引走!”
王陵一聽,連忙向著自己身邊看去,頓時自己身邊的部將都嚇得推到了一邊上,不敢抬頭看著自己。
王陵氣得咬牙,這些人都說是自己的兄弟,可是到了戰(zhàn)場上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丟人啊!
“將軍,事情緊急,不可以在拖延了!”文丑將大刀插在地上,拱手說道。
“罷了,你要是可以活著回到明城,本將定要向著王后保舉你,做一軍主將的位置!”王陵咬牙說道,能活下來的話,誰會選擇去死?
文丑笑道:“還請將軍記住今天說的話,文丑必定不會死在這里,能殺我的人,這世界上還沒有生出來呢!”
片刻時間后,正在尋找漢軍主將的虞子期部將猛然大聲吼道:
“將軍快看,那必定就是漢軍主將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