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這里等候片刻,何須陛下出手?微臣這就領(lǐng)軍去將那兩個逆賊抓來!”
扶蘇微微一笑,景駒這小子現(xiàn)在完全被自己洗腦了,想要表現(xiàn)中心的話,自己絕對不會拒絕,但是刀劍無眼,一個不小心,景駒就有可能會死在這里,扶蘇方才費了那么多的口舌,可不想剛剛對自己忠心的景駒出什么意外。
“朕跟隨你一同前去,事無大小,朕能做的,就絕對不會推辭!”扶蘇道。
景駒立刻差人把郡尉找來,清點了一千人馬,就想著張洲和上官江兩人的府邸而去。
“不好了,將軍,郡丞大人領(lǐng)著一千人,現(xiàn)在正在向著我們這里來。”上官江的一個門客遠遠地看到千人隊向這里來,便搶先一步,回到了將軍府中,向著上官江稟告道。
上官江聞言,思量片刻,對著張洲道:“如果說景駒想要殺了嬴扶蘇的話,那必定不會這么大張旗鼓,現(xiàn)在這樣子,只怕是前來捉拿你我兩人,向著狗皇帝表忠心了?”
“為今之計,你我兩人該如何才好?”張洲完全就沒有注意,立刻就站了起來,緊張無比的看著上官江。
“哼!”上官江臉上戾氣大作,怒道:“有什么好害怕的,那個景駒不過就是一個小兒罷了,若是說在戰(zhàn)場上邊沖鋒陷陣,自然是你我兄弟最為在行,怕什么,沖出斬殺景駒小兒,他不來也就罷了,你我兄弟在狗皇帝的飯菜中下毒,定可以毒殺狗皇帝,現(xiàn)在來了,就連帶著將他一并斬殺就是!”
上官江這話說得殺氣騰騰,站在一邊上的門客立刻拔出了腰間掛著的長劍,大聲吼道:“愿意跟隨將軍斬殺景駒和狗皇帝!”
“好!”上官江站了起來,大聲道:“傳令下去,府中所有的門客和家將齊齊出動,今日里定要叫這郡城中改天換日!”
張洲被這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也道:“上官老哥放心,我這就回到府中,點齊人馬,這就來和老河匯合,定要斬殺狗皇帝!”
“好!兄弟一切都要小心才是!”上官江懇切的說道。
且說這上官江點了人馬,足足有三百之眾,人人手持利刃,沖到了街道上,正好看到景駒領(lǐng)著千人隊來到。
兩邊人馬雖然人數(shù)懸殊的厲害,可是上官江卻兇厲的很。
他騎在戰(zhàn)馬上,高聲喝道:“那狗、日的景駒,大王對你不薄,你竟然連反抗一下都沒有,為了你自己的功名富貴,就直接投靠了秦國那狗皇帝,今日里定要將你斬殺在這里,碎尸萬段!”
“放肆!”景駒高聲喝道,“你休要胡言,你這個逆賊不尊正統(tǒng),反而擁護逆賊陳友諒,本官本來還憐惜你的才能,但是現(xiàn)在一看,你當真實是無可救藥了,何人上前,將這賊人斬殺,本官擢升為百夫長!”
“哈哈……”上官江大笑起來,將手中的長槍斜斜的指著景駒道:“景駒,你就是依仗著自己出生而已,不然的話,你以為你有什么本事能做得了這膠東郡郡守?至于你手底下那些廢物,誰是我上官江的對手?”
這話說完,上官江拍馬上前,來到了兩軍陣前,大聲喝道:“不想死的上來!”
景駒這邊,還真是沒有人敢沖上去的。
“你們站在原地做什么?”景駒怒不可遏的喝道。
郡尉尷尬的說道:“景駒,上官江在軍中素來有勇猛的名聲,只怕還真是沒有人敢上前去和他單獨廝殺!”
景駒氣得不行,怒道:“堂堂男兒,有什么好畏懼的,既然你們不敢去,本官親自上前去與他廝殺,斬他人頭,好提升我軍的士氣!”
說完這話,景駒便從郡尉手中搶過了長槍,驅(qū)馬沖上前去,就要和上官江廝殺!
上官江一看來的人是景駒,眼中是難以掩飾的鄙夷,景駒本身就是一個文官,那里懂得什么武術(shù)?
“下馬!”
上官江大吼一聲,就把景駒手中的長槍挑落,反手一轉(zhuǎn)長槍,就把景駒挑下戰(zhàn)馬。
“嘭!”
景駒摔了一個七葷八素,眼睛都是冒著金星的,伸手一摸額頭上,竟然起了一個鵝蛋大小的包,當下是疼得呲牙咧嘴,不過還算景駒有些骨氣,沒有發(fā)出慘叫聲來。
“受死吧!”上官江長槍直刺下去,就要將景駒挑死。
景駒驚駭不已,可是卻已經(jīng)太遲了!
眼看那長槍就要刺到景駒胸口的時候,猛然間一口戰(zhàn)矛飛了過來,“鐺”的一聲,就將上官江手中的長槍打得折斷。
“啪!”
旋轉(zhuǎn)著的戰(zhàn)矛去勢不見,將景駒胯下戰(zhàn)馬的前腿打斷了,這才落在地上。
“啾――”
戰(zhàn)馬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嘶鳴聲,翻身倒在了地上,上官江順勢一滾,就把腰間的利劍拔了出來,眼睛死死的看向前方。
扶蘇臉上帶著淡笑:“上官江,你還真是猴子稱代王!”
上官江怒道:“狗皇帝,你當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不怕?”扶蘇戲謔:“既然不怕的話,那就過來一戰(zhàn)!”
說完這話,扶蘇伸手向著一邊的武士抓取,一口戰(zhàn)矛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到了手中。
上官江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身子,但是卻沒有后退。
他咬著牙道:“所有人都沖上去,殺了秦國皇帝,我們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殺!”
上官江的門客跳了出來,大聲吼叫起來,第一個向著前邊沖了過去。
“咻!”
與此同時,扶蘇手一甩,那一口戰(zhàn)矛頓時破空而來,一下就將這門客定死在了地上。
“咻!”
“咻!”
“……”
皇帝連續(xù)不斷的斗志投擲戰(zhàn)矛,沖在最前邊的幾個人瞬息之間就被釘死在了地上。
“誰敢上前一步,這就是下場!”
扶蘇勒馬上前,雷霆一般的聲音隨機響了起來!
頓時,被上官江鼓動的家將士兵紛紛止住了腳步,一個個畏懼的看著扶蘇。
景駒這個時候也爬了起來,站在一邊上,面色發(fā)青。
“皇帝陛下歷來都只是斬殺賊首,余者不論罪,爾等現(xiàn)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眾人聽罷,那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上的上官江,眼中有兩種神情閃動,一種是求生的欲望,一種是對于上官江的恐懼!
“殺了上官江,朕就赦免你們所有的罪過,從今以后就是我大秦的子民!”
扶蘇大聲喊道。
“我看誰敢!”上官江怒聲喝道,把手里的劍捏的緊緊地,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xiàn)在小腿肚子都在發(fā)抖。
“末將來也!”
這時候,街道另一邊,一個武將大聲喝道。
上官江一看,正是那之前離去的張洲來了。
“張老弟,你來的真是時候!”上官江大笑起來,那手里的劍遙遙的指著扶蘇:“狗皇帝,你身邊的禁軍要是還在,我自然畏懼你,但是現(xiàn)在你孤身一人,如何能與我爭斗,今日里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扶蘇笑而不語,看著這策馬而來的張洲究竟是何意思。
張洲下了馬,快步來到了上官江身邊,面上帶著笑意,一邊走,一邊拔出了劍。
“哈哈!狗皇帝,你死定了!”上官江大笑道。
同樣,扶蘇眼中的笑意也更將濃烈。
“噗――”
上官江剛剛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張洲的劍向著自己胸口刺了過來。
“你!為什么――”上官江掙扎著,但是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已經(jīng)隨著他的血液流出了體外。
“因為我想要活下去,永別了,我的老哥哥!”張洲轉(zhuǎn)動了一下手里的劍,是的上官江死得更快。
“噗!”
劍抽了出來,血水嘩啦啦的留在街道上,張洲快步走上前去,跪在扶蘇戰(zhàn)馬前拱手道:
“末將張洲,拜見皇帝陛下,逆賊上官江已經(jīng)斷氣,請皇帝陛下示下。”
扶蘇淡淡道:“景駒,你說該怎么做?”
景駒被眼前的這一幕愣住了,張洲和上官江兩人不是一伙的嗎?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同室操戈,相互殺害?
“這個……”景駒如實道:“陛下,張洲和上官江兩人本身就一同謀逆,不過張洲既然迷途知返,也算是不錯了,而眼下我朝正是用人的時候,大可以免除他的軍職,貶為馬前卒,以后立下戰(zhàn)功,自然可以擢升!”
扶蘇微微頷首,看著張洲道:“張洲,你對此可有異議?”
張洲心中簡直將景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是卻不得不做出一副自己受寵若驚的樣子。
“小人沒有異議!”
“那好,就依照這個實施下去吧。”扶蘇道:“至于其他人,景駒你查看一下,凡是有上官江的死黨,則一律斬殺,不可姑息,剩下的人無罪。”
“遵命!”景駒連忙拱手道。
回到臨時的居所沒有多長時間,常茂的戰(zhàn)報就已經(jīng)到了皇帝手中。
扶蘇看了一眼,就隨手丟在地上,思索起來,現(xiàn)在是時候下令叫諸葛亮北伐了。
仔細的斟酌了一下,扶蘇開始動筆,將自己關(guān)于接下來一戰(zhàn)的想法全部都寫下,然后又看了幾遍,覺得沒有什么問題,方才轉(zhuǎn)到了信封中,用油漆封存了起來。
“來人!”
扶蘇高聲喝道。
一個侍衛(wèi)連忙走了進來,跪在扶蘇面前:“拜見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