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靠在一家酒樓的窗口上,手中捏著一個酒瓶,面上帶著笑意,就像是別的看熱鬧的人一樣。
只是他時不時的把目光看向了身邊的人,給人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街道很寬敞,站在街道這邊,想要和對面的人說話,基本要扯著嗓子吼一聲,前提是你這個人的聲音比較大,對面才能聽得見。
兩列已經(jīng)可以看到不少的禁軍士兵,騎著高頭大馬,在街道上來回的飛馳著,百姓按照規(guī)定,只能在最外邊的一列街道上邊遠遠地觀看皇帝和惠妃娘娘。
要是誰敢貿(mào)然的沖上前去,一律視為行刺,就地格殺不論!
皇帝以戰(zhàn)爭起家,大笑數(shù)十戰(zhàn),沒戰(zhàn)必先,也從來都不會畏懼鮮血,并沒有在像是平常人一樣,會有什么成親當天不能流血的忌諱。
實際上,皇帝還覺得,自己這一天要是不流血的話,那就實在是沒有意思了……
很快,三千宮女掌燈,場面異常恢弘,然后是一千禁軍士兵,全部都步行,身披重甲,整齊的步伐踏在地上,大地都在咚咚咚的震動。
威嚴的大氣撲面而來。
最后,才是皇帝那四十八匹馬拉這的巨大車碾。
這車碾的占地就有很大,上邊不僅僅只是由皇帝一個人,還有侍女、寺人(太監(jiān))、侍衛(wèi),甚至于在左右兩列,還有兩顆高大的桂樹!
皇帝穿著明黃色的龍袍,改變了以往深沉大氣的黑色龍袍裝扮,遠遠地看去,更加多了一份貴氣,少了一些肅殺威嚴。
陽光照樣在皇帝身上,他身上的龍袍反射著金光。
那龍袍上邊的刺繡,都是真金絲線做成的,是貨真價實的黃金。
普通的百姓現(xiàn)在才明白什么是叫做至尊,什么叫做皇帝。
此等威儀,便是古之圣君大帝兜不曾有過的。
“萬歲!”
“萬歲!”
“萬歲!”
禁軍將士開始高聲呼喊了起來,皇帝威嚴的坐在龍椅上,整個人都像是黃金鍛造而成的黃金天帝。
聽到禁軍的呼喊聲,城中的百姓也跟著山呼了起來。
聲浪震天,整個京城都像是沸騰了起來。
宋江瞇著眼看去,金光閃閃,晃眼得很,竟然無法分辨出來,這到底是不是大秦皇帝。
“諸位兄弟,如此大的陣勢,必定就是那大秦皇帝嬴扶蘇無疑了,今日里某與諸位兄弟約定,定要拿下皇帝人頭!”
宋江回頭看著身邊的人說道,眾人沒有說話,只是捏緊了拳頭,面上露出激憤的表情來。
漸漸地,有人開始取出弩箭,開始尋找時機,然后給予皇帝致命的一擊。
扶蘇務必謹慎,他在出宮之前,也曾經(jīng)想過,時不時給自己找一個替身?
反正前去迎接的惠妃娘娘都是假的,自己作為皇帝,也沒有必要涉險。
但是轉(zhuǎn)念一下,要是換成別的人來,誰能頂替自己?
這些刺客之中,就算是武道修為再高的人,難道還能比自己高不成?
不禁意之間,扶蘇摸了一下龍袍地下的兩口神劍,一口倚天,一口赤霄。
心中就更加安穩(wěn)了一下。
車碾在緩緩地前行,不僅僅是扶蘇,禁軍的心也跟著吊了起來。
王府中。
張留香牽著秋菊的手走到了大門外邊,媛媛的已經(jīng)看到了皇帝的車碾。
“惠妃娘娘,陛下就要來了。”張留香低聲說了一句,秋菊不敢說話,只是點點頭。
“拜見吾皇萬歲!”
王琯走在最前頭,連忙躬身行禮,在他身邊的,都是王家重要人員。
扶蘇起身,從車碾上走了下來,周市趕緊跟在皇帝身邊,取出一封圣旨,高聲宣讀了起來:
“王公忠心為國,今日加封王公為景侯,從今日起,出朝會以外,見至尊不跪,王公婦人王氏,賞賜四品貴婦,準許出入宮廷,此外有侍女一百人,奴隸一千,絲綢三千匹,珍寶各有三十件,戰(zhàn)馬一百匹,準許養(yǎng)私軍一千。”
王琯和夫人連忙拱手再拜,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恭謹謝天恩。”
這等恩賜,王琯可以說頭一人,尤其他自己是一個文官,竟然準許他養(yǎng)私人軍隊,足可以看出皇帝對他的信任。
“起來吧。”扶蘇開口說道,王琯和夫人連忙站了起來,推到一邊上。
扶蘇下了車碾,雙腳落地,走上前去,微微看了一眼張留香。
張留香連忙低頭:“惠妃娘娘,陛下來了!”說話之間,張留香雙手托著秋菊的手,送到了皇帝面前。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留香猛然感到自己摸到的一雙手,似乎……似乎有些粗糙,完全就不是王慜那種柔嫩無骨的玉手,這那里像是一個侍郎大人家中女兒的手?
分明就是一個下人粗糙的手掌心,甚至于老繭都有些刺手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留香心中很驚訝的。
皇帝面上帶著和煦的微笑,牽住了惠妃娘娘的手,柔聲說道:“跟著朕來。”
秋菊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
秋菊低著頭,透過紅蓋頭,還是可以看到自己腳底下的路,皇帝的手掌很大很溫暖,上了車碾,走了一會兒,皇帝帶著自己轉(zhuǎn)身,就坐在了下來。
秋菊聞到了皇帝身上的味道,很濃重的男性氣息,這種感覺叫她非常舒服。
“能做皇帝一天的女人,就算是死了也值了!”秋菊被自己心里的念頭嚇了一跳,嘴角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苦笑。
或許完全不值得,或許……現(xiàn)在就是在做夢……
“到底是怎么回事?”張留香喜慶的絲綢衣服底下,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她手指頭捏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
“起駕!”
周市高聲喊道,禁軍將士再次發(fā)出萬歲的呼喊聲,皇帝的車碾在街道上緩緩地轉(zhuǎn)動了起來。
扶蘇牽著秋菊的手,一時間好奇心起來,想要看看王琯給自己找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樣子。
“系統(tǒng),查詢一下朕身邊的女人四維如何。”
“叮咚!系統(tǒng)提示,宿主撿到了寶貝!”扶蘇一聽頓時樂呵了起來:“何出此言?”
“叮咚,系統(tǒng)提示,宿主身邊的女子在王琯府中名為秋菊,但是在沒有進入王琯府中之前,她喚作孟姜女!”
“等等……”扶蘇愣了一下,“孟姜女的丈夫不是范喜良?”
“叮咚,因為宿主的出現(xiàn),歷史上的各種事件都發(fā)生了改變,始皇帝臨死之前,長城還在修繕之中,秦軍抓人的時候,范喜良這才結(jié)識了孟姜女。
宿主占領(lǐng)燕國舊地,改變了歷史進程,所以孟姜女就沒有遇到范喜良,而是進入到了王琯家中,改名為秋菊。
孟姜女的四維如下,武力:51,統(tǒng)帥:52,政治:41,智力:39,其中魅力值為:95點!”
“喲,看起來這還是上天把孟姜女賜給了朕!”扶蘇忍不住樂呵了起來。
“叮咚!系統(tǒng)檢測到孟姜女的隱藏屬性多子激發(fā),如果宿主取了孟姜女,將會獲得多子屬性。”
“喲,那短命的范喜良是還沒有和孟姜女激發(fā)這個屬性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長城上喪命。”扶蘇暗笑:“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叫朕來幫助你吧。”
兩邊的客棧中,宋江身邊有一個身強力壯的猛漢,手中提著一口大弓,嘶聲道:“那狗皇帝現(xiàn)在沒有任何防備,就叫我來殺他!”
“好!樓煩兄弟,人人都知道你箭術(shù)超群,比之于秦國養(yǎng)由基、薛仁貴之流,也不逞多讓,今天就是兄弟成名的機會!”
“放心,我們這邊可不是只有金科那一個廢物的,看我在這里射殺大秦皇帝!”樓煩一臉傲然之色。
“叮咚!系統(tǒng)提示,樓煩對宿主產(chǎn)生10點仇恨值,宿主當前愉悅值為260點,仇恨值為87點!”
“樓煩?”扶蘇聽到系統(tǒng)的提示音,頓時神色驟然一變。
樓煩乃是川蜀之地的神箭手,號稱秦末第一射箭。
正常的歷史上,劉邦和項羽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隔著一條河流對峙,兩邊的人不能短兵相接,只可以隔著河流遠程攻擊。
這時候劉邦軍中、出現(xiàn)了一個叫做樓煩的射箭手,遠遠地開弓,一箭就把項羽手下的大將丁公。
漢軍士氣高漲,楚軍那邊自然不甘示弱,又來了一員猛將。
那楚將還沒有開弓,就已經(jīng)被樓煩的箭射死!
就這樣一連射死了楚國三員猛將。
項羽聽說這件事情以后,親自披堅執(zhí)銳,來到了河水邊上,挑戰(zhàn)樓煩!
樓煩本來也想要一箭射死項羽的,可是卻沒有想到被項羽一聲叱咤,嚇得手腳發(fā)軟,竟然開不了破川弓。
樓煩后來離開劉邦軍中,回到蜀地,因為這件事情郁郁寡歡,不久便死掉。
但是,誰都不敢否認此人的高超的箭術(shù),弓弦一開,敵人就應聲倒下,也算是超一流的箭術(shù)大家了。
扶蘇熟知這一段歷史,自然知道自己有這么樣一個暗藏起來的敵人。
客棧中,婁煩提起手中的破川弓,另外一只手捻起來一根黑色的玄鐵箭,搭在了弓弦上!
箭矢朝著的地方,正是大秦皇帝和惠妃娘娘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