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李存孝的話說,自己要是騎著火焰駒來,那就是欺負吳起了。
這話著實是叫吳起憤懣,差點不顧及自身的形象,沖上去和李存孝捋袖子。
李存孝驅(qū)馬上前,從一個武夫手中接過了一口視線準備好的馬槊,這馬槊并沒有開刃,頂端的部位,已經(jīng)被黑色的墨汁侵染過了,微微一震,就會有墨汁飛散開來。
“來吧!本將就叫你看看什么是絕對的力量!”
李存孝騎在高頭大馬上,說完這句話以后,感覺有些不對勁,一個個武卒士兵,竟然都在瞪著眼睛看著,不少的人呼吸都變急促了起來,血紅著眼看著自己。
便是吳起都已經(jīng)沉默了下來,眼中帶著一些很是復(fù)雜的情感看著李存孝。
李存孝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沉聲道:“拿出你們的真本事來,就把本將當做呂布,這有這樣,本將才可以幫助你們,找到武卒大陣的破綻,這樣的話,下一次見到呂布,你們才能為戰(zhàn)死的袍澤血仇!”
“吼――”
這一句話,簡直把武卒的戰(zhàn)意完全點燃了。
“列陣!”
吳起站在講臺上,大聲吼道!
比試的規(guī)則很簡單,只要李存孝驅(qū)馬沖殺到了江臺地下,吳起就輸。
如果在整個過程中,李存孝被“圍殺”,那就是李存孝失敗了。
這一次,吳起變化陣法,最前排的士兵手持特質(zhì)的重盾,足有尋常重盾三個那么厚,這樣的重盾,對于武卒軍士來說,都需要兩個人一左一右,方才可以靈活的轉(zhuǎn)動起來。
重盾后邊,是鐮刀槍,撞門砍馬腿,在后邊則是一排的鎖鏈鉤,只要拋擲出來,就可勾住敵人的兵刃。
之前的一戰(zhàn)之中,吳起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自己這邊的士兵,就算是百十人的鎖鏈一同炮制出去,鉤住了呂布的方天畫戟,都會被呂布連人帶武器全部徹飛。
針對這一個問題,吳起著重做了加強,李存孝若是不小心的話,絕對要吃一個大虧。
“喲喲!”李存孝單手提著馬槊,指點著眾人說道:“就你們這個樣的陣容,本將遠遠的看著,還以為是一群娘們!哈哈……”
吳三桂也站在一邊上,聽到李存孝這話,氣的臉色發(fā)白,高聲喊道:“二弟,好生指揮,叫著囂張的家伙知道我們武卒有多么厲害!”
吳起鄭重的點點頭:“大哥放心!我這一次可是叫了料的!”
“哈哈!來就來戰(zhàn)!”李存孝猛然一踢馬肚子,戰(zhàn)馬吃痛,嘶鳴一聲,跳了起來,就向著軍陣之中沖了過去。
武卒速度非常慢,特質(zhì)的重盾砸落在地上。
“咚!”
重盾落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李存孝胯下的戰(zhàn)馬受驚,四蹄癱軟在地上,竟然不能前行。
若非是李存孝馬術(shù)高超,只怕都要從馬背上摔下來,甩一個狗吃屎!
“此乃是下馬威也!”吳三桂老神在在的說道!
“咚!”
中盾扣在地上,沉悶的聲音如同地震一般。
李存孝用力拍馬,可是這戰(zhàn)馬受驚,怎么也不敢站起來。
“廢物!”李存孝跳下了戰(zhàn)馬,大喊道:“便是沒有坐騎,本將也要將你們打得落花流水!”
“武卒上前,鎮(zhèn)壓李存孝!”
“咚!”
“咚!”
武卒快步上前,重盾和雙人甲的聲音沉悶駭人。
李存孝箭步上前,整個人都只能看到殘影,幾乎是瞬息時間,最前邊的一個特質(zhì)重盾兵猛然倒飛了出去,而那重盾也以變形到了極度夸張的程度,被李存孝一把抓在手中,向著身邊的重盾砸了下去!
“咚――”
沉悶的巨響聲簡直叫人心里發(fā)顫,一排的重盾兵頓時倒在地上,后邊的持著鐮刀槍的士兵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感到身上傳來一陣大力,猛然被掃飛到了一邊上邊。
“哈哈……不耐打!”李存孝狂笑起來,掌中的馬槊簡直當作了鐵棍,以橫掃千軍之勢,左右一揮動,就有武卒被擊倒在地上。
吳起在將臺上看到這一幕,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現(xiàn)在面對的究竟是什么!
人形暴龍?
妖魔鬼怪?
“鐺――”
一口重盾斜斜的飛了過來,閃電般砍進了吳起身邊的木樁里邊。
李存孝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將臺地下!
“黃巢!你去破陣!”
白起也來了,他身邊的先鋒黃巢聞言,愣了一下,拱手道:“大王,你這不是開玩笑吧,末將怎么能破陣?”
“叫你去,你就去!”白起隱隱動怒。
黃巢驅(qū)馬上前,掌中提著一口馬槊,沖到重盾前邊,那特質(zhì)重盾猛然向前快速撞擊過來,將黃巢連人帶馬都撞得倒退了回去。
不等黃巢有什么反應(yīng),就看到漫天的鉤子飛了出來。
黃巢怒吼一聲,馬槊橫掃開來,想要將這些鉤子打飛,免得自己被勾住。
可是還沒有等黃巢打飛這些鉤子,那前一片如同鋼鐵長城一樣的重盾猛然提升了起來,一排沒有開刃的鐮刀槍伸了出來,頓時就把黃巢胯下的戰(zhàn)馬勾倒了!
“啊――”
黃巢跌了一個七葷八素,但卻也是純粹武力值94點的悍將,就地一滾,來了一招懶驢打滾,想要遠遠地避開身后的追殺,可是還不等他滾了一個圈。
后邊像是烏云一樣的鉤子就飛了出來,拖著黃巢不由分說就抓回到了重盾后邊,一個個沒有矛頭的戰(zhàn)矛就向著黃巢身上扎了過去!
黃巢怒吼一聲,反手就要拔劍,可是太慢了!
他方才做出這個動作,身上就全部都是墨汁了。
“這武卒依舊強大!”白起皺眉,而后向著身邊的士兵道:“去把羅士信將軍和盧象升兩位將軍請來破陣!”
“不用了,我們都來了!”
一個聲音傳來,盧象升騎著戰(zhàn)馬,領(lǐng)著羅士信,還有宇文成都,都來了。
宇文成都受了些傷勢,需要調(diào)養(yǎng)幾天,現(xiàn)在自然不會出手。
盧象升將手中的鑌鐵大刀往地上一朔,大聲道:“馬槊來!”
一個武夫連忙將一口馬槊投擲給了盧象升,盧象升沒有換馬,直接沖上前,雙手揮舞著馬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揮舞著一口大刀般!
“鐺――”
一擊之下,一口特質(zhì)的重盾炸裂,但是并沒有爆碎開來。若是正常的重盾,就算是鐵質(zhì)的,在這一下,也要頃刻間爆碎開來。
盧象升雙手震得發(fā)麻,不等他有什么動作,立刻就遭受了方才黃巢的待遇。
不過盧象升怒吼一聲,劍眉都倒豎了起來,馬槊猛然向著前邊捅了出去。
“咚!”
一聲沉悶的響聲發(fā)出,那特質(zhì)的重盾都被洞穿了!
“吼――”
盧象升怒吼一聲,奮力一抬馬槊,就將那重盾舉了強行舉了起來,繼而將之輪了起來,將那拋擲過來的鉤子全部都震飛了!
“斷!”
再怒吼一聲,盧象升重盾向著地下一砸,那些鐮刀槍盡數(shù)折斷,完全就沒有起到預(yù)期的效果!
“圍――”
這時候,武卒軍中怒吼傳來一陣整齊的怒吼聲,盧象升猛然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合圍起來。
馬槊連接揮舞起來,砸到了數(shù)個武卒,可是特質(zhì)重盾合圍上來,漫天的戰(zhàn)矛通了過來……
“鐺――”
火星四濺,盧象升也不是吃素的,馬槊當做大刀用,將自己周身護持的密不透風!
“啾――”
猛然間,胯下的戰(zhàn)馬嘶鳴了起來,盧象升感到身下不穩(wěn),暗道一聲不妙,頓時踩踏著馬背跳了下去,同一時間手中的馬槊挑了出去,槊到了一個武卒,踩踏著這武卒的身體,又跳了起來!
“鉤――”
可是還不等盧象升有什么動作,頓時就被密集的鉤子籠罩起來,其結(jié)果……自然不言而喻,弄了一身的墨汁。
黑著臉的盧象升從人群中爬了起來,一臉郁悶的走了開來。
“有些意思,盧將軍在軍中是成名于久的猛將,竟然都被你的武卒‘絞殺’了。”李存孝靠在吳起一邊的木凳上,吃驚的說道。
“你真以為我的武卒只會吼幾聲?”吳起毫不客氣的說道。
“羅將軍,你也來試試!”吳起高聲道。
看到軍中猛將相續(xù)折翼,羅士信自然也心動了。
他下了戰(zhàn)馬,準備步戰(zhàn)。
李存孝一看,連忙點頭道:“不錯,老羅就比較有眼光了,知道你這個陣法撞門克制馬上武將?!?br/>
“哼!無論是馬上還是馬下,一樣克制,你等著,我自然會想到克制你的辦法。”吳起毫不客氣的說道。
同一時間羅士信狂吼,掌中持著馬槊,瘋狂地沖了上去!
“咚――”
他側(cè)著肩膀,向著那特質(zhì)的重盾撞擊了過去,想要靠著自己的蠻力將這重盾撞碎。
可……叫人無語的事情發(fā)生了,這看似沉重無比的重盾,竟然猛然間打開了,兩兩相扣,叫羅士信擦著重盾就沖了進去。
“合――”
武卒嘶吼起來,一人高的特質(zhì)重盾頓時就合圍了起來,想著羅士信積壓了過去。
羅士信心頭一震,將那馬槊杵在地上,做了一個……類似于撐桿跳高的動作,頓時就跳出了重盾的擠壓面。
這身輕如燕的動作,簡直無法叫人相信這是一個兩百多斤的壯漢能做得到的動作!
“哈哈!老羅!漂亮!”
李存孝大笑,這吳起頗為得意的一招,又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