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扶蘇遲疑了,這就是兩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教師資源太緊缺了。
“儒家素有有教無類只說,他們的鼻祖孔丘曾經(jīng)說: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嘗不教?;蛟S找到儒家,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币恢倍紱]有說話的諸葛亮開口道,眾人聞言,俱是眼前一亮。
扶蘇想到了后世明清理學之下的書呆子,打了一個寒顫:“單單是儒家一家的話,卻又不太好,朕覺得,儒家忠君愛國,仁以治國的理念很好,但是卻少了一種進取的精神。”
眾人聽到皇帝的話,不由得想到了始皇帝焚書坑儒的事情,一個個都諱莫如深,此時不在說儒家。
扶蘇看得眾多大臣臉上的表情,立刻笑道:“諸位卿家可是因為先皇焚書坑儒一事,現(xiàn)在聽得朕說儒家缺少進取,便更加不敢在說儒家的事情?”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這皇帝還真是越來越老練了。
“朕的意思是,朕需要你們把諸子百家經(jīng)典中,所有的精華部分,都提煉出來,匯編成為一系列的書籍,這樣的話,我朝才會越來越強大?!?br/>
“朕希望看到的是,越來越多的人才,而不是愚民政策,若是不開民智,就不能從根本上遏制家族勢力,朕不愿看到大秦國在幾十年以后,變成一個世家把持的朝政,朕希望看到的是,天下間,士農(nóng)工商無論是那一種工作,都可以得到朝廷的認可,任何一種人才,在朝廷之中,都可以得到重用!”
每個人的呼吸都變的急促了起來,他們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被植入的身份各有不同,但是無一例外,都沒有被植入到世家大族之中。
尤其是法正,他的身份植入是虛連題胭脂身邊的奴隸,地位為最低。
然而現(xiàn)如今,乃是大秦尚書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高權(quán)重。
皇帝不拘一格選拔人才,所有的人可都是看在眼中的。
“此乃是我朝盛世,臣等必定勠力同心,與陛下謀!”眾人發(fā)自肺腑。
扶蘇淡笑,這種運轉(zhuǎn)天下與股掌之中的感覺,越發(fā)的清晰起來,一個國家未來的走向,完全絕對于一個人的思維,所謂至尊,便是如此了。
扶蘇道:“獎勵耕戰(zhàn),此乃是基礎,人口是最大的資源,我朝對于育齡婦女的政策如何?”
法正道:“凡是育齡婦女,一律免除個人賦稅,若是成功生下小兒,則免除賦稅三年時間。”
“不夠!”扶蘇站了起來,沉吟道:“天下苦戰(zhàn)事久,百姓的生活更加不行,這樣,提高一些,凡是確認懷孕的婦女,國家無償賞賜有兩頭小彘(小豬),這期間,地方官員必須保證這些婦女的健康,孕期凡是看病的費用,完全由國家免去,華佗創(chuàng)辦的醫(yī)院就很好,你們需要用心扶持?!?br/>
“這……陛下,若是小彘不足,可夠以羊代替?”法正聽到皇帝的話,立刻皺了皺眉,不是他舍不得,而是國家沒有那么多的彘。
“為何?”扶蘇遲疑道:“舂米后的稻谷皮,稱為糠,用來飼養(yǎng)彘,正好不過?!?br/>
“陛下!朝廷沒有這樣的財力,除非……”法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了一眼諸葛亮。
諸葛亮感受著法正的眼神,連忙道:“陛下,除非近三年以內(nèi),我朝不要出現(xiàn)十萬人規(guī)模以上的會戰(zhàn),否則的話,國力不支!”
“哈!”扶蘇笑道:“原是如此!爾等放心,數(shù)年之內(nèi),朕沒有開戰(zhàn)的意思,沒有強大的國立積蓄,苦的終究是天下的百姓?!?br/>
“陛下圣明!”眾人面露喜色。
“那這件事情就定下來,必須保證孕期婦女的身體健康,生下來的小兒,將來才能上陣殺敵!”扶蘇極為注重這件事情,“此外,女子若是二十歲還沒有嫁出,男子二十歲還沒有娶妻,父母要論罪。”
這一條,早些年再七國并列的時候,可以說是每一國必有得國策。
那個時候的兼并戰(zhàn)爭比之于現(xiàn)如今,也不逞多讓,人口的多少,是一個國家國力強盛的最基本體現(xiàn)。
只不過后來,六國一統(tǒng),始皇帝焚書事件,為的就是愚民,自然不會在考慮這些。
接下來,法正匯報了全國上下糧食的儲存情況,超乎扶蘇的預料,秦國現(xiàn)在不是那么山窮水盡,足可以支撐到秋收。
“草原上來的匈奴人,幾乎被我朝民眾同化,現(xiàn)在也開始做起耕種。”法正笑道。
扶蘇頷首,這件事情也是他最有成就的事情之一,吞并匈奴人,把長城外邊無盡的草原收納到了大秦的國土。
只是頗為叫扶蘇郁悶的是,指定召喚姜尚的人物,依舊沒有完成,只是完成了百分六十,三年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半。
“還有一年半的時間!”
春天已經(jīng)到來,宇文成都和薛仁貴兩人領著大軍,從葫蘆口南下,回到了邗城駐地而去。
畢竟那邊還有數(shù)十萬匈奴人在屯田,今年南邊的收成,需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作保證。
春耕過后,常遇春和杜甫兩人回來復命。
那四大家族,被常遇春滿門屠殺了鬧得最兇的燕家之后,剩下的三大家族,立刻改變了態(tài)度。
扶蘇看完杜甫寫的奏折,微微皺眉:“常遇春,燕家一門上下,三千余人,不分老幼,全部都被你屠殺,你可知罪?”
常遇春怒目看了一眼杜甫,抱拳道:“陛下!您要給末將定罪,末將無話可說,可是在定罪之前,請容許末將一言。”
“但說無妨!”扶蘇心頭暗笑,常遇春什么時候?qū)W會這般文縐縐的說話了?皇帝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向著一邊上面不改色的杜甫看了過去。
“陛下,燕家乃是前燕國后人,雖然當年被先皇遷六國豪杰進關中之地,可是這燕家豪門大族,當日里末將等人依計行事,進入這燕家之后,反而差點被燕家一門上下圍殺,后來軍中將士在燕家搜出兵器鎧甲來,所以末將覺得,這燕家一門上下,一個不不留!
“哼!”皇帝冷哼,怒道:“罰你半年俸祿,以儆效尤!”
對于皇帝這無關痛癢的懲罰,常遇春早就習慣了。只是心中有些怨恨杜甫,當初兩人曾經(jīng)商議過,不把滿門斬首這件事情說給皇帝的。
見得常遇春無什么話說,扶蘇又道:“不過你這數(shù)月時間,倒也算是辛勞,去找諸葛亮領賞吧?!?br/>
常遇春聞言,面上大喜,連忙叩首道:“末將謝陛下賞賜!”
“哈哈!下去吧,杜甫留下!”
“喏!”常遇春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這個酸腐的郡守,而后退了下去。
“且不知陛下留下臣,有何事?”杜甫也不在乎常遇春之前對自己的態(tài)度,方正他就覺得,臣子無論做了什么,都應該如實的和皇帝稟告,這才不算是失了禮節(jié)。
扶蘇道:“朕欲要開設官學,凡是我大秦治下,適齡兒童,都要入學,這就是全民教育,欲要擢升你為學部侍郎,來負責這件事情,且不知你可有信心完成?”
“吸——”
杜甫倒吸一口氣,眼中是難以掩飾的狂喜。
“陛下委以臣下重任,臣必定粉身碎骨,也要完成?!?br/>
“朕知道你有才能,但是你放心,朕不會叫你粉身碎骨,這段時間,你可以去找一找法正,他現(xiàn)在在著手負責這件事情。”扶蘇笑道。
“微臣遵旨!”杜甫激動不已,而后告退了下去。
一晃就到了夏天,扶蘇對于水稻種植非常的重視,兩次前往遼東遼西郡查看,見得水稻長勢喜人,扶蘇心中也頗為開心。
……
楚國,丹徒水寨!
數(shù)年之前,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慘烈的大戰(zhàn)。
而現(xiàn)在同樣匯聚了足足十萬大軍!統(tǒng)兵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虞姬兄長虞子期是也。
當初,皇帝迎娶虞姬的消息傳到了楚國,項羽差點下令誅殺虞子期,是王猛和管仲兩人暗中勸阻項羽,切不可因為這秦國的離間之計,折損一員大將。
項羽這才息怒,不過管仲和王猛兩人也心有余悸,做了后手,直接抽調(diào)項氏一族的族人,暗中持著楚王項羽的手諭,跟隨在虞子期身邊,若是這虞子期真的敢叛變,立刻就亮出楚王的手諭,捉拿虞子期。
于此同時,邗城中的司馬懿收到一封又一封的戰(zhàn)報,像是雪花一般堆積在案桌上。
宇文成都和薛仁貴兩人縱馬從軍營之中回來,面上帶著凝重之色。
司馬懿起身,分別和薛仁貴還有宇文成都兩人見禮,他此刻乃是大秦左將軍,位高權(quán)重,地位和薛仁貴一般無二。
“廣陵城方向,也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楚軍斥候,不過還在趙國經(jīng)過朔城會戰(zhàn),此刻也無力征戰(zhàn)?!毖θ寿F說道。
“話是如此,可是也不可避免的趙國以瞞天過海的計謀,故意換上楚軍的軍服,迷惑我軍斥候,還是等著趙國的斥候回來稟告消息再說。”
“報!馬超、羅成、辛棄疾、三位將軍到了!”
“請進來!”司馬懿一揮手,侍衛(wèi)連忙沖了出去,不一會三人也風塵仆仆的來了。
三人還沒有入座,李白、李舜臣也一前一后,走進了軍帳中。
“游擊將軍董卓,為何還沒有到?”薛仁貴左右一看,眼中頗有幾分不快之色。
李舜臣和李白兩人領著的是水軍,從長江江面上趕來的速度,都比董卓這個游擊將軍快。
“報——游擊將軍董卓與副將吳綃遭遇敵軍埋伏!”一個身上帶這血跡的校尉沖了進來,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