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晚從沈明棠那兒回來,屋子門打開一扇,她皺起眉心,猜測屋子里進(jìn)賊了?
“小姐,您在外面等著,奴婢進(jìn)去看看。”流鶯踏進(jìn)屋子,不一會兒,焦急的跑出來,“小姐,不好了,三公子喝醉了,就躺在您床上。”
喻晚快步進(jìn)屋,謝三郎大字型癱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只酒壇子扔在地上,整間屋子充斥著濃郁的酒氣。
“流鶯,將窗子打開透氣。”喻晚走到床邊,將謝三郎的靴子脫掉,拉起被子蓋在他胸口,下摸到衣襟都濕透了,下巴還泛著水光:“流鶯,你再去打一盆熱水來。”
“是。”流鶯快步去廚房打水。
喻晚看他難受的晃動一下腦袋,眉心緊縮,呼吸似有些不暢。
遲疑片刻,紅著臉,幫他解開領(lǐng)口的盤紐,解開腰帶,將他微微推著側(cè)起身,脫掉一邊的袖子,再如法炮制,將另一只袖子給脫下來。
白色的底衣也濕了,喻晚沒有再動。
“晚晚。”謝三郎突然抓住喻晚的手,放在臉頰上蹭一蹭,又呼呼睡過去。
喻晚快速跳動起來的心臟,慢慢平復(fù)下來,望著床上的謝三郎,眼中頗有些無賴,手指輕輕順著他的眉毛描繪,點在他的眉梢處,唇角露出一抹柔軟的笑。
“小姐,水打來了。”流鶯將水放在一旁床頭柜上。
“你去找一塊干凈的帕子。”喻晚小心翼翼抽回自己被握住的一只手,擰干帕子給他洗臉,擦脖子,擦手。
謝三郎不舒服的想轉(zhuǎn)身側(cè)躺,喻晚摁住他的肩膀,流鶯將帕子取過來,喻晚塞進(jìn)他的衣襟里,墊在底衣濕透的那一塊。
“小姐,三公子睡您的床上,您今晚換一間廂房?還是睡在碧紗櫥里?”流鶯懷疑謝三郎在外有女人,這一年沈明棠逐漸將喻家的事業(yè),慢慢移交到喻晚手里,喻晚只要來在泰安府的產(chǎn)業(yè),她回了泰安府,以一年為期,待她及笄后回京。
這個時候回京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要和謝三郎成親。
沈明棠準(zhǔn)了,當(dāng)做是給喻晚練手。
謝三郎如今二十歲,這個年紀(jì)的男人,孩子都滿地跑,府里后院很干凈,沒有別的女人。在花樓里偷吃,似乎也是正常的。
流鶯是沈明棠安排給喻晚的人,兩年前來到喻晚的身邊,比誰都清楚喻晚有多喜歡謝三郎。若是謝三郎變心了,她該怎么辦?
尤其是她娘曾經(jīng)說過,男人就是靠那二兩肉思考。
謝三郎今日醉倒在喻晚房里,流鶯倒是想讓喻晚直接睡一起,可她是婢子,不能做主子的主。
“我照顧他。”喻晚給謝三郎蓋好被子,吩咐流鶯道:“你去煮一碗醒酒湯,然后去休息。”
“好。”流鶯去煮了一碗醒酒湯回來,然后離開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喻晚和謝三郎,她捧著謝三郎的臉,晃一晃他的腦袋,“三哥哥,你醒一醒。”
謝三郎扒拉開喻晚的手,背對她繼續(xù)睡。
“三哥哥,你醒一醒,喝了醒酒湯再睡,不然明日得頭疼。”
喻晚又搖一搖謝三郎。
謝三郎猛地抓住喻晚的手,往他懷里一拉,雙腿纏住喻晚的雙腳,雙手束縛住她的雙手,腦袋壓在喻晚的頭頂,輕聲哄道:“晚晚,別鬧。”
喻晚將那聲驚呼吞進(jìn)腹中,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下來,她頭一偏,望著他弧線流暢的下頷,心中微微一動,靦腆地親上去,一觸即開,臉頰火燒火燎一般,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抽出自己的手,輕輕抱住他的腰。
忽然,她想到什么,心中的羞意如潮水般退下去,她的鼻子湊到他衣裳上輕嗅,沒有聞到那股脂粉香。
喻晚咬住嘴唇,壯著膽子,解開他的衣帶,將底衣給扒開,就著昏黃的燈火,看見謝三郎白皙的胸膛,肌理分明,十分結(jié)實,并不是他穿衣時那般清瘦。
她檢查了一番,沒看見有曖昧的痕跡,難道是她多想了?
喻晚松一口氣,從床上下來,她端起一旁的醒酒湯,含了一口在嘴里,漲紅著臉頰,貼在他的唇瓣上,將湯汁渡過去。
謝三郎本能的抗拒,喻晚雙手摁住他的肩膀,謝三郎似乎聞到這一股熟悉的氣息,像是他家晚晚的,便沒有再繼續(xù)掙扎,他喉嚨干的不行,吞咽著湯汁,一連喝了幾口,睡的特香甜。
一覺醒過來,天光大亮,謝三郎睜著迷糊的雙眼,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突然想起什么,他猛地坐起來,左右看一眼,不見喻晚的身影。
謝三郎看見身上穿著底衣,陡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喻晚怕是連床上都不會睡,他怎么試驗出來?
雖然喻晚回泰安,他幾個月去一次,兩個人情難自禁,除了最后一道底線沒有碰觸外,其他的基本都做了,可喻晚太容易害羞,不會主動撩撥他。
謝三郎有些頹喪。
“你醒了?頭疼嗎?”喻晚從外進(jìn)來,盈盈含笑,令得滿室生輝,揮散了謝三郎心底攏上的陰霾,他喪喪的問:“晚晚,昨夜你睡在哪里?我、我有對你做什么嗎?”
喻晚搖一搖頭:“沒有做什么。”
喝個爛醉如泥,毫無意識,他能做什么?即使想做什么,也有心無力。
喻晚柔軟的手心貼在他的額頭上,謝三郎只覺得心尖一顫,只想一股腦向喻晚給交代了。
可話到嘴邊,他又憋住,害怕這話一出,喻晚不肯原諒他。
謝三郎只覺得有兩個小人在他的腦子里打架,坦白和隱瞞之間相互撕扯。
他不想騙喻晚,可又極度害怕失去她。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件事遲早會被捅出來的。
謝三郎掙扎再三,他決定還是交代。
“晚晚,如果有一日,我在不清醒下,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謝三郎小心翼翼的試探,不敢說的太明白。
喻晚一愣,“得看什么事情,情況是否嚴(yán)重。”
謝三郎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外頭傳來流鶯的聲音,“三公子,外面有一個女人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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