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澡堂里的按摩師 !
紅星賭場里很悶,沒有人說話,只有空曠的男聲在回響著,撞進了每個人的心里。
關云飛很隨意地點了點頭:“等著吧,行動的話我會給你電話。”說完,他便掛斷了手機,扔進了兜里,再次垂手站在了老神棍身后,那畢恭畢敬的模樣,就像是老神棍身邊的跟班一樣。
關云飛的手機剛掛斷,又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吳雄手忙腳亂地從兜里掏出了手機接聽,這一次他雖然沒有開免提,但離的這么近,賭場里又異常安靜,我還是聽清楚了電話里那道同樣驚慌失措的聲音。
“幫幫幫……幫主!碧血閣的人來犯,兄弟們都……”
“別他媽慌,碧血閣來了多少人?”吳雄氣急敗壞地對著手機咆哮。
“不知道,很多,很多……”電話里的那聲音帶著哭腔,下一刻,就聽見腳踢在什么上面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那人的一身慘叫,隨后,電話被粗暴地掛斷了。
吳雄怔怔地盯著手機看了半天,那模樣就像是魂兒被勾走了一般。
而我和天哥、曹鋒,以及其他幸存下來的龍騰盟兄弟們卻是一臉激動之色。很顯然,我們得救了!
老神棍和碧血閣,就像是天降神兵一般,在最危急,最險惡的關頭,將我們從死神的刀下硬生生奪了出來!
“你小子啊,總是不讓我省心。”老神棍笑著走了上來,然后對著站在我身后的那名九星幫幫眾伸出了手:“鑰匙。”
那家伙滿頭大汗,“咕嘟”地咽了一口吐沫,也不去征求吳雄的意見了,手忙腳亂地從兜里掏出了一把鑰匙,顫抖著遞給了老神棍。
老神棍也不客氣,一把扯了過來,然后蹲下來幫我打開了手銬。
整個過程都發生了,吳雄也沒有阻止,而是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語不發。
我揉著被勒了兩道紅痕的手腕站了起來,目光掃過天哥和曹鋒等兄弟,站在他們身后的那些九星幫幫眾立刻會意,再也不敢遲疑,紛紛取出鑰匙打開了他們的手銬。
眾人起身之后迅速圍攏了過來靠在我身邊,滿臉都是劫后余生的歡喜。
“老神棍,你……”我一肚子疑問,剛開口說了半句話,老神棍就擺了擺手:“咱爺倆的事情之后再說,現在要做的,是先把這里的事情擺平。”
我這才點了點頭,一臉激動。
老神棍竟然能使喚得了堂堂碧血閣的老大,這TM也太牛逼了!我眨眼間就從一個能被隨意踐踏的弱者,成為了一位牛逼哄哄的老家伙的徒弟,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直到現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怎么處理他們,你想想,然后告訴我。”
老神棍抬眼在賭場內掃視了一圈,然后沉聲對我說道。
“我?!”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嗯,今天我和這個姓關的小子,還有外面的兩千多號人,全聽你差遣。”老神棍點了點頭,對著我咧嘴一笑,笑容帶著一些歉意。
“我把你小子騙了這么多年,要補償補償你了。我知道你小子喜歡裝逼,今天,就讓你裝個夠吧。”老神棍笑嘻嘻道,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我抬頭看向老神棍身后站著的關云飛,關云飛察覺到了我的目光,急忙點了點頭,對著我善意一笑。
“憑什么?!”
忽然間,吳雄的咆哮聲響起。眾人紛紛看向這家伙,只見他臉色通紅,捂著肩膀處的傷口,眼睛布滿血絲,死死盯著關云飛:“憑什么你要幫這些家伙?我們彼此相安無事這么多年,你竟然會因為這些家伙跟我們九星幫開戰?你家里的老爺子允許你這么做嗎?”
“憑什么?”關云飛不屑地嗤笑一聲,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就憑這位老先生是……”
“嗯?”老神棍忽然瞪了關云飛一眼,關云飛到了嘴邊的話又趕緊咽了回去,惹得我們心里更加好奇。老神棍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
“別的你不用管,總之我今天帶著兄弟們來這里,是得到我家老爺子親自授意的。”關云飛寒聲道。
“你可知道,你們碧血閣的實力雖然比我們強,但一旦開戰,你們也必然會元氣大損?”吳雄惡狠狠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關云飛眼中掠過一抹心疼之色,但很快就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嘲諷:“即便如此,只要這位老先生一句話,覆滅你們九星幫又有什么問題?”
關云飛這句話,惹得眾人一陣驚呼。
他無疑是表明了一種意思,老神棍的話,甚至比整個碧血閣的基業還要重要!
此時此刻,吳雄終于意識到了,老神棍的身份究竟有多么可怕。他一臉駭然地望著老神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哦對了,還有你們,似乎是叫獵龍會吧?你家的老頭子,就是那個背叛師門的熊天吧?”老神棍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眼望向上方站著的熊東和熊北兩人。
熊北一臉驚恐之色,反觀熊東,雖然臉色也很難看,但卻比熊北不知道好了多少。
見兩人都沒有說話,老神棍皺了皺眉頭,再次發問:“我問你們,是也不是?”
熊東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片刻之后,還是點了點頭,聲音冰寒道:“熊天正是家父,不知老先生是……”
“我的身份,你沒資格知道。”老神棍卻一句話,讓熊東直接閉上了嘴巴。
看著之前還跟我耀武揚威的家伙們此時的臉色都像吃了屎一般難看,我心里一陣暢快,真想仰天大笑幾聲。
這就是TM的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吧?!
“怎么處理這獵龍會和九星幫,你小子倒是快說啊,別磨磨唧唧,老頭子我因為來找你還沒吃東西呢,都快餓死了。”老神棍戳了戳我,一臉幽怨地問道。
我瞇起眼睛,視線一一從吳雄、熊北、熊東和吳媚身上掃過。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現在一句話,似乎就能決定這些人的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