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澡堂里的按摩師 !
他十有八九也能猜到是別人幫曹鋒完成的,但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臉色頗為難看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曹鋒的成果。
六點半到七點半是看守所的晚飯時間,站著干了六個小時費力又費腦的活,每個犯人都已經饑腸轆轆了,我也不例外。
排著隊滿懷希望地進了看守所的食堂,當看到那些飯菜的瞬間,我胃口全無。
清水煮白菜,清水燉南瓜,唯一有點味道的就是一大盆醋腌咸菜了,每人一個拳頭大小的饅頭,一碗少的可憐的白粥,便是晚餐。
怪不得每個從看守所或者監獄出去的人都會瘦好幾圈呢,天天吃這些玩意兒,不得病就該謝天謝地了。
不過東西再難吃,也得補充身體能量,不然幾天下來會連站都站不起來。最終,我還是硬著頭皮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
吃完晚飯之后,每個牢房的犯人都會集中到一起排成一列,在獄警的看管下回到牢房,結束這一天,等待明天的到來。
回到牢房,我主動把自己單薄的被褥貢獻了出來,給曹鋒墊在了身下,這小子脾氣也倔,千不肯萬不肯,我只好裝作要翻臉的樣子他才答應下來。
看守所里的燈光很晦暗,而且還是同一時間熄燈的,九點鐘左右,整個看守所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躺在又冷又硬的水泥床鋪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發呆。
一天過去了,也不知道張雅今天為我做了什么,而楊家又會如何整治我,更不知道我何時才能從這里出去。
整個牢房一片黑暗,只有一扇高高的天窗中可以透進來些許月光,慘白寂寥。這樣的環境,會讓人生出一種難以名狀的孤獨感來,長此以往,也怪不得長期待在這種地方的人或多或少脾氣都會有些暴躁了。
這天晚上我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跟我糾纏不清的那些女人,想到了老神棍、老爺子和壽叔,也想到了楊揚等對頭,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我比所有犯人醒的都早,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窗外透進來了微微的陽光,剛好能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我走到隔壁的活動室,花了二十分鐘時間把壽叔教給我的東西從頭到尾溫習了一遍后,其他犯人也陸續醒來了。
讓人疑惑的是,這些人醒來洗漱完畢后,就開始各自坐在自己床上,盤腿對著墻壁發呆了,我一問才知道,這是看守所里的慣例。
早上起床,先面壁兩個小時,才能去吃早飯,早飯過后就是內務時間,一直到中午午飯過后休息一個小時就開始干活了。
這里的生活比上學還要枯燥乏味。
“小鋒,傷勢怎么樣了?”我先走到曹鋒床鋪邊,關切地問道。
“還有點疼,不過比昨天好多了?!辈茕h一臉受寵若驚,趕緊回答道。
“那就好。我幫你按摩按摩,可以加快痊愈。”我微微一笑道。老神棍教給我的按摩手法很神奇,對跌打損傷皮肉傷之類的也有很好的治療效果。
幫曹鋒按摩了一遍之后,我們倆也加入了面壁大軍當中。
接下來的三天,我便一直按部就班,完全融入了看守所的節奏當中,每天過著三點一線的枯燥生活,時不時地還要被獄警喝罵。
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天干活的時候,我又在車間里遇到了那個綽號“鄭老大”的家伙,我當時只是把他踢得休克過去了,并沒有什么重傷。
即便如此,鄭老大看到我的時候也是滿臉的忌憚之色,一語不發地繞開了路走。在錯身而過的時候,我聽到了他輕輕的一句話,卻滿含怨恨:“小子,咱們走著瞧!”
我聳了聳肩膀,根本沒把這家伙當一回事。
干活干了兩個小時后,一名獄警忽然來車間把我叫了出去。
“有人要見你?!币娏宋遥@獄警只丟下一句話,就給我銬上了手銬,然后帶著我向外面走去。
很快的,我就被帶到了看守所里的見面室,跟電視里見到的基本一樣,空曠的房間,一扇厚重的隔音玻璃,兩部電話,就是這里的全部擺設了。
“進去吧?!豹z警冷冷地推了我一把,把我推進了見面室后便重重地從外面鎖上了門。
當我回過身來,看到隔音玻璃外坐著的那人面容的剎那,臉上終于浮現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抹驚喜之色。
隔音玻璃外的,分明就是張雅!
四天沒見,張雅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雖然化著淡妝,打扮的依然時尚漂亮,卻怎么也遮掩不了那一抹深深的疲憊之色。直到看見我的時候,她的美眸才亮了起來。
我們兩個幾乎同時拿起了電話。
“商戈?”張雅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哭腔。
“我在,我在?!蔽亿s忙答應到,心都在顫抖。我根本沒辦法想象,這幾天里,張雅究竟經受了怎樣的煎熬。
“你怎么樣?里面有沒有人欺負你?我看你瘦了好多……”張雅上下端詳著我,急切地問道。
“哈哈,怎么有人敢欺負我呢?”我聳了聳肩膀:“里面伙食很好,我在這里就是大哥,吃的好睡得好,不用擔心?!?br/>
這句話半真半假,我就是不想讓張雅為我擔心。
“這個時候了還貧嘴!”張雅被我逗得一樂,臉上的陰郁也消散了許多。
我們又聊了幾句之后,我才問道:“這幾天楊家有什么動靜?你有沒有注意到?”
說起這個,張雅點了點頭,皺眉道:“楊揚徹底被你廢了……他們父母來找過我,說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我擔心他們會在這里面安排人找你的麻煩……有沒有?”
“有,不過被我策反了?!蔽液俸僖恍Γ瑝旱吐曇粞杆俑鷱堁胖v了一遍天哥的事情。
聽到這里,張雅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不過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
“什么事?”我一怔。
“昨天晚上有人給我發了一條短信,是個匿名號碼,不知道是誰。”張雅道。
“匿名號碼的短信?是不是楊家威脅你?”我心中一緊。
“不是,短信的內容……是要幫助你。”
張雅接下來的話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