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準你兒子這么干，不許別人家姑娘這么干了？”季山繼續道。“現在都什么世道了，你上街上去看看，一半的女子呢！更何況，我們來縣里有好些日子了，戲文也聽了不少，那戲里不都有嗎，說不定他們就是正好看對眼了，什么都不顧了，然后就定了終身。”
    顧氏樂道：“看你氣的，說的就好像不是你寶貝兒子一樣。好了，別生氣了——”
    說著，就要上手，給他順氣了。
    季山被嚇一跳，趕緊躲開，更是吹胡子瞪眼：“像什么樣子，快將手拿回去！”
    本來顧氏就是故意的，見狀，顧氏就更是樂了：“行行行，我拿回來，我拿回來。我說的是真的，你就別生氣了，都這樣了，你氣也沒什么用，我們也只能望著這事別傳出去。雖然世道不一樣了，但這事要是傳出去，對人家姑娘家的影響更大。而且我也不想明輝得一個不好的名聲。”
    頓了頓，顧氏又道，還壓低了聲音，很是高興：“當家的，我問過了，明輝說那姑娘很好，我覺得要是沒那么好，明輝應該也不可能這么出格的跟人家定了終身，就是這私定終身的名聲不好聽，應該真是個好姑娘。”
    聊了這么多句，季山的火氣也慢慢降了下來，但不管那姑娘好不好，季山依舊很是糟心。
    “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姑娘家的門戶應該比明輝說的還要高。”季山說道。不然，他兒子也不會說怕嚇到他們。
    還非要給他們兩天來做心理準備。
    不等顧氏說話，季山又道：“我倒是盼著門戶不要太高的好，這太高了，委屈的不還是明輝。最好還是門當戶對。門當戶對……這四個字，流傳了那么久，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可明輝都跟人家姑娘看對眼了……”不由地，顧氏也糟心起來。
    “這是他選的，日后要是出問題了，那也怪不得我們了。”季山說道。“不過，我們最近都沒嘮叨什么，明輝就主動與我們說了，是不是兩人要成親了？可看明輝那個樣子，又不像他要和那個姑娘要成親的樣子？不然，怎么也會提一句，拜托我們到時候去提親的話吧？”
    顧氏道：“明輝不是說，只是讓我們安心，說他沒有不想成親，只是還沒到時候嗎？”
    “那什么時候到時候？”季山問道。
    顧氏笑道：“這我哪曉得。可能是那姑娘家里還沒同意，我們這么冒然去提親也沒用，所以明輝才說還沒到時候。也可能那個姑娘家里還不知道，是那個姑娘的問題……”
    “都是可能，都沒個準信。”季山哼道。
    顧氏笑道：“我也想不用猜的，沒個準信，可明輝不與我們說，我能有什么辦法。不過，當家的，明輝這生怕我們被嚇到，還非要等兩天后才能告訴我們，那這兩天，我們就好好準備，到時候別被嚇到吧。”
    頓了頓，顧氏還開起了玩笑：“明輝弄得這么鄭重，那到時候就是個郡主公主，我們也不要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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