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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并沒有什么意外發生,李智的電話遲遲未來,我半睡半醒一直等著手機響起,然而手機一直沒什么動靜,甚至連蕭遠山也沒打來電話。 我想蕭遠山這一夜肯定是白忙乎了,江海市這么大,就那么點警力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李嘉文下樓買來早餐,我們正在吃早餐的時候,徐蘭的電話來了。
我激動地接起電話,說:“找到了嗎”
徐蘭的聲音聽起來疲憊異常,估計也是一夜未眠。她說:“嗯,找到了,李智同意跟你談談。”
我好奇地問:“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徐蘭說:“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吧,反正你答應過我,找到李智就把借條還給我的,你說得必須算數,要不我跟你沒完。”
這女人說話的語氣總是硬邦邦的,讓我很不喜歡。我不耐煩地說:“靠,你敢威脅老子,我從來不受人威脅。如果你覺得這個交易不公平,那我們取消交易,就此打住。”
徐蘭急忙說:“等等,你急什么,交易不能取消。李智說,約你晚上七點和你單獨見面。只許你一個人去,如果你帶警察去,他立即殺掉蕭梅,然后從此在江海消失。”
我急忙追問:“可以,在哪里見面”
徐蘭說:“見面地點等下午六點半再通知你,防止你事先做準備。”
李智這就是喜歡玩陰謀詭計,他不讓我帶人,未必他就是一個人,可是他手里有蕭梅做籌碼,我也無可奈何。
我說:“好吧,我同意。”
徐蘭說:“那現在你可以把借條還給我了吧,你答應過我的,不能反悔。”
我冷笑了一聲,說:“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嗎,一條毛都沒見到,就憑你幾句話我就把兩百萬的借條還給你,你侮辱我的智慧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徐蘭焦急地問:“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
我說:“騙沒騙我你心里最清楚。如果我要對付你,借條我早交上去了,你還能悠閑地坐在家里給我打電話,早進班房蹲著了。”
徐蘭忽然又賣起萌來了,嬌媚地說:“唐少,李智我已經幫你找出來了,你到底想要人家怎么樣嘛。哎,你可真是我的小冤家。”
我冷冷地說:“你少來這一套,等我見到蕭梅再把借條給你。”
徐蘭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好吧,晚飯后你等我消息,我告訴你見面地點。”
掛了電話,李嘉文緊張地盯著我問:“蕭梅真的找到了”
我想了想,說:“應該是,徐蘭不敢跟我玩花樣,但李智就不一定了。這次如果談判不成,他很可能會要我的命。”
李嘉文連忙走過來抱住我,懇請說:“那你別去了,為了救蕭梅搭上你的性命不值得,在我心里,你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冷笑著說:“李智想要我的命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不還活得好好的嘛。這次跟以前不同了,他想要我的命,我更想要他的命。”
李嘉文緊張地說:“你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怎么會走到這一步呀,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我說:“我也想不明白,李智竟然會這么恨我。現在想想,以前他和我稱兄道弟的時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恨得腸子都青了。我最近才發現,李智是這么陰險,真是白活了三十年,像個傻逼一樣被蒙在鼓里。”
李嘉文想了想說:“雖然我對李智不是特別了解,但對你多少有點了解。你和李智雖然都是公子哥,但你們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李嘉文這句話讓引起了我的好奇,我饒有興趣地說:“哦,那你說說看,我們性格什么地方不一樣”
李嘉文說:“你生性淡泊,性格相對來說軟弱一些,敏感多情,所以你的女人緣不錯。好在你心底不壞,人比較善良,做人做事沒那么功利,這也許與你的出身有關,從小家里什么都不缺,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所以你從小就是眾人矚目的中心,頭頂經常頂著一層光環。”
沒想到李嘉文對我還挺了解,我笑著問:“那李智呢”
李嘉文說:“李智就沒你這么幸運了,他總是被你的光環籠罩,活在你的陰影下,心里肯定不痛快了。而且他做人做事目的性特別強,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他比你狠,也比你能混。優等生未必是流氓的對手,你們兩個同臺競技,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我不得不佩服李嘉文的判斷力,贊嘆地說:“分析得很精彩,嘉文,以前有點低估你了,原來你也是個人物啊。”
李嘉文笑了起來,說:“這一點很多人都能看得出,我估計蕭梅也能分析得出來,所以她才心甘情愿被李智帶走了,還不是為了保護你。”
我接著問:“可為什么這次斗爭失敗的卻是李智,不是我”
李嘉文說:“那是因為他跟你不在一個重量級,你是86公斤級別的,他只有76公斤級,哪里是你的對手呀。”
我想了想,李嘉文說得對,李智以為投靠了唐達天就有資本跟我們家一較高下了,他們還是低估了我們的底蘊和實力,才落得逃亡的下場。可反過來想,如果李明山也是副省長,這次較量又會是誰輸誰贏呢結果還真不好說。
李嘉文接著說:“唐少,我能幫你做點什么呢你盡管吩咐,我照做就是了。”
我想了想,說:“你現在就去找李智的老婆董文琪,晚上七點帶她到我和李智見面的地點。等徐蘭告訴我地點,我給你短信,你直接帶董文琪過去。”
李嘉文重重點點頭,說:“好,我這就去找她,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這一天在焦心的等待中慢慢度過,我一直坐在家里等消息,心里焦急萬分,蕭梅和李智多在一起待一分鐘就多一分鐘危險,這個瘋子,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下午快六點半的時候,徐蘭的電話準時來了。
我接起電話,飛快地問:“在哪里見面”
徐蘭說:“城北化工廠,晚上六點四十分,晚到一分鐘他就帶人離開了。”
,時間又提前了,李智這王八蛋玩這一招還玩上癮了。我一邊穿外套一邊對著電話說:“,不是說七點鐘嗎,現在距離六點四十不到十分鐘,我飛也飛不過去啊。”
徐蘭不咸不淡地說:“我也沒辦法,這是李智通知我的,你抓緊時間快去吧,見到你老婆記得把借條還給我。”
我說:“等我見到人再說。”
我飛奔下樓,打開車門,發動車子飛一樣像城北趕去。
我開車在馬路上搏命般飛奔,像一頭橫沖直撞的公牛般橫沖直撞,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引發了兩次小型車禍。在無數人的唾罵中我駕車飛奔,甚至還忙里偷閑掏出手機給李嘉文打了個電話,讓她馬上帶董文琪過來,也不能李嘉文回話,說完話我就扔掉電話,在一個十字路口的黃燈即將熄滅前沖了過去。
一路上,我自己的車也好幾次與別的車相撞,接連幾次都是將將躲過迎面或者從側面開來的汽車。可我當時根本顧不上這些了,以后有人找我麻煩再說吧,去她娘的,管它呢。
六點四十分,我的車開進了北城區化工廠內,時間剛剛好,我懸著的心終于落回了心臟。江海冬天的夜晚來得特別早,傍晚六點多的時候天色幾乎已經黑透了,化工廠區內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坐在車里點燃一根煙猛吸了一口,然后打開車燈,兩束耀眼的車燈如同兩把利劍直插進夜幕里,將夜色一分為二,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但是化工廠內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人出現,也聽不到人的聲音。媽的,我心里暗想,李智不會是想把老子當猴子耍吧。
我從車座上抓起手機,剛準備撥打徐蘭的電話,沒想到徐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接起電話,劈頭蓋臉地說:“怎么回事連跟毛都沒有,你耍老子是不是”
徐蘭說:“不好意思啊,李智這王八蛋又改主意了,他叫你七點鐘到南城區的梵香陶瓷廠見面。七點整,過時不侯。”
我的怒火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大聲說:“以為這是拍警匪片嗎,他想改主意就改主意,老子一路上來幾次都差點出車禍,好不容易準時趕到,他又玩這手。這樣玩下去我在路上就報銷了,不用談判了,談他媽個逼啊。”
徐蘭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啊,他是這么跟我說的,態度很強硬。”
本來我打算妥協的,馬上開車往南城區趕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徐蘭能把李智找出來,肯定是抓到了李智什么把柄或者痛處,那她一定有辦法對付李智。
我憤怒地說:“我不管那么多,老子就在化工廠里,哪里都不去了。你告訴李智,要么談判,要么就準備死吧,他逃不出江海,逃出去老子也雇殺手追殺他倒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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