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喝酒一邊腦子飛快地運轉,如何才能成功脫身呢?看劉磨嘰今晚的架勢一定是不鬧騰到精疲力竭是不行的,鬧不好很有可能玩個通宵。
李嘉文站起身走到我旁邊坐下來,看她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她拿著杯子說:“唐少,你們別聊了,我們來玩骰子啊。”
我忽然計上心來,點點頭,說:“好,我們兩個單挑。”
蕭梅湊過來,笑嘻嘻地說:“兩個人單挑多沒意思,算我一個。”
李嘉文不吭聲也不表態,面帶微笑望著我。
我不耐煩地說:“去去去,跟劉磨嘰一邊玩去。我們兩個單挑,你湊什么熱鬧。”
蕭梅臉色變了變,似乎想發作,瞪了我一眼,強行把怒火壓下去,笑了笑說:“真沒勁,不玩就不玩,我唱歌去。”
蕭梅跑去點歌,我一邊要骰子一邊低聲給李嘉文說:“嘉文,幫我個忙。”
李嘉文見我如此神秘,把腦袋湊近我低聲說:“什么事,說吧。”
我壓低聲音小聲說:“你一會找個借口先走,馬上去陸軍醫院,去骨科給一個叫孫楊的女孩子換個特護病房。”
李嘉文不明所以地問:“孫楊是誰?為什么要換病房?”
我嚴肅地說:“不要問那么多,聽我的就是了。病房號讓醫院千萬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換完病房你在那里守著,我一會脫身后過去找你。”
李嘉文低聲說:“好的。”
這時蕭梅點完歌坐回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個話筒說:“好久沒唱歌了,來,我們兩個合唱一首《親密愛人》吧。”
我接過話筒,用眼神暗示李嘉文一眼。李嘉文微微點了點頭,從兜里掏出手機,拿著手機站起來出了包房。
我和蕭梅的一首歌唱完,李嘉文拿著手機進來了,走到劉磨嘰身邊抱歉地說:“劉磨嘰,對不住了,我家里出了點事,叫我回去一趟。不好意思啊,我得先走一步,不能陪你們玩了。”
劉磨嘰不依不饒地說:“這么晚了家里能有什么事啊,你別找借口,說好了今天誰都不許提前走。不行,你也不能走。”
李嘉文滿臉歉意地說:“家里真有事,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我自罰三杯,喝完這三杯酒再走,怎么樣?”
劉磨嘰說:“那也不行,你太不給力了,剛玩一會就要走,什么意思嘛。”
李嘉文目光望向我,向我求助。
我說:“大頭,你也太霸道了,人家有急事你干嗎不讓走。”
劉磨嘰說:“今天不喝醉誰都不許走,誰先走我以后就不認識誰。”
我對李嘉文說:“要不這樣,給你一個小時,你先回家把事處理完,一個小時候后再趕回來,怎么樣?”
李嘉文說:“好吧。劉磨嘰,這樣總可以了吧。”
劉磨嘰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你先把這三杯酒喝了。”
李嘉文拿起一支啤酒,昂起頭一口氣喝干,喝完瓶口朝下,亮給劉磨嘰看。劉磨嘰得意地哈哈大笑,說:“好啊嘉文,果然是女中豪杰。你快去吧,記得一個小時后趕回來哦。”
李嘉文笑了笑,提起隨身攜帶的坤包出了包房。李嘉文拉開門出去的時候,我留意觀察了一下李智的表情,他盯著李嘉文離去的背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梅放下話筒,拉著我的胳膊撒嬌說:“老公,我要跟你單挑,殺你個片甲不留。”
我抓起篩盅說:“來吧,誰怕誰啊,輸死你。”
和蕭梅拼了一會酒,我們各有輸贏,連喝了兩瓶酒之后蕭梅顯得有幾分不勝酒力,身體軟軟地直往我身上靠,看著我吃吃地笑。蕭梅的身體挨著我,我下意識躲了一下,一想到她和李智滾在一張床上我胃里就反胃,內心對她越來越抗拒。
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劉磨嘰的新馬子唐圓圓目光不時落到我們身上,嘴角還掛著一絲不易覺察的訕笑。
劉磨嘰這個新馬子臉蛋圓圓的,酒窩也圓圓的,身上穿著鵝黃色毛衣,一對圓圓的胸脯在胸前隆起一片圓圓的小山峰。吸取了上次張婷的教訓,中午和晚上我都沒敢跟她多說話,此刻看她如此神秘莫測的神情,到引發了我的好奇心。
唐圓圓注意到我在觀察她,莞爾一笑,往我身邊坐了坐,嬌聲說:“唐哥,我還沒敬過你酒呢,來嘛,我們兩個喝兩杯。”
我端起酒杯,笑著說:“圓圓,你可真是人如其名啊,這兩個酒窩可真漂亮。”
圓圓嬌笑了一聲,說:“唐哥可真會說話,難怪人家都說你是泡妞高手呢。”
我笑著說:“不敢當不敢當,你過獎了。大頭劉磨嘰和李智才是高手,我學藝不精,還需要加強學習和實踐。”
蕭梅聽到圓圓這句話有點不太高興,臉色沉了沉。圓圓喝了酒反應也遲鈍了許多,沒留意到蕭梅的不悅,身體反而往我身上貼了貼。可能也只有在這種場合和氛圍下,圓圓這種悶騷型女孩子骨子里的狂野才會盡情釋放出來。
圓圓吐氣如蘭地繼續說:“我看你眼睛一直往我的這些小姐妹身上瞄,看上哪一個了你告訴我,我幫你牽橋搭線。”
我興奮地一拍大腿,興高采烈地說:“好啊,咱們一言為定。”
圓圓說:“沒問題,唐哥年紀輕輕就當上財政局局長,有款又有型,真正的鉆石王老五,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倒貼錢追你呢。”
我笑了笑說:“那感情好,和白衣天使談戀愛的滋味一定不錯,我也想嘗嘗味道如何。”
蕭梅白了我一眼,不悅地說:“你敢!”
我不耐煩地說:“你這人真沒勁,聽不出來我們在開玩笑嗎。你再去點首歌,跟劉磨嘰合唱一首。”
蕭梅起身去點歌,唐圓圓忽然神秘地笑了一下,把嘴巴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你女朋友我以前在我們醫院見過。”
我好奇地問:“她去醫院干什么?”
唐圓圓低聲說:“這個我不清楚,她去的不是我在的科室,是婦產科。”
我心頭一震,低聲問:“什么時候的事?”
唐圓圓說:“好像是五月初吧。”
我接著問:“她跟誰一起去的?”
唐圓圓神秘兮兮地說:“我想想,哦,她是一個人,好像是去的是不孕不育專家門診。”
檢查不孕不育?聽到這句話我突然感覺到一記響雷在我耳旁轟隆而過,我的手腳變得一陣冰冷,心里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與憤怒。
唐圓圓看到我臉色大變,嚇了一跳,趕快吐了吐舌頭打圓場說:“對不起啊唐哥,你別多心,可能是我認錯人了。”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沒事,謝謝你圓圓。”
這時蕭梅點完歌坐到身邊,把話筒塞給我說:“我不跟劉磨嘰合唱,我要跟你唱。”
我已經沒有多余精力計較蕭梅跟一個男人去醫院婦產科干什么,腦子里飛快地運轉著如何才能盡快從這里脫身,保護孫楊這個重要人證才是當務之急。
我剛拿起話筒,劉磨嘰站起來大聲嚷嚷起來:“都一個多小時了,李嘉文怎么還不來,太不夠意思了,擺明了放我的鴿子嘛。”
我站起身來自告奮勇地說:“我知道他家在哪里,你們等著,我馬上去把她抓回來。”
我剛準備沖出去,劉磨嘰馬上看穿了我的把戲,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冷笑了一聲,大聲嚷嚷著說:“我操,少來這套。我你小子也想跑,門都沒有,老老實實給我坐下。”
被人拆穿了,我覺得很沒有面子,耷拉著腦袋斜視了一眼李智。李智正低著頭在玩弄手機,神色看起來很平靜。
劉磨嘰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拖回到沙發前,一把將我推倒一群小護士中間,吩咐說:“妹妹們,你們替我看著這小子,他再敢跑就扒光他的衣服。”
這群無敵美少女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聽到劉磨嘰的吩咐,紛紛露出一臉壞笑,興奮地附和道:“沒問題,斌哥,唐少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
我感到頭又大了一倍,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沒辦法,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李嘉文身上了。我拿起篩盅,跟這群豪放的小護士激烈地拼酒廝殺起來。
劉磨嘰掏出手機,像個偉人一樣一只手插在眼里,開始撥打李嘉文的電話。他打了半天,李嘉文應該是拒絕他的電話。劉磨嘰有點生氣,罵罵咧咧地說:“這個小妮子,竟然敢不接老子電話,等我下次見到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玩到十一點多的時候,大家都喝得很高了。其中一個小護士喝吐了一次,但年輕就是戰斗力強,她在廁所吐完漱了漱口,又繼續戰斗。
包房里自備了衛生間,我趁上廁所的功夫掏出手機給李嘉文打電話。李嘉文的手機好半天沒人接聽,我的心不由緊緊地揪了起來。壞了,會不會出事了,李嘉文不會也遇到了什么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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