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來到上官開好的808房間門口,側身耳朵挨著門縫聽了一會,聽到徐子淇得意的笑聲,心里暗罵一聲:媽的,老東西,馬上你就要哭了。
我掏出鑰匙打開門,悄悄穿過外面的客廳進入臥室,看到上官天驕坐在沙發上,徐子淇正圍著一條毛巾跪在她面前,抓著上官天驕的手恬不知恥地說:“上官,我愛你。算我求你了,你就成全了我這一次吧。只要你從了我,以后我一定會給你意想不到的回報的。”
我掏出鑰匙打開門,悄悄穿過外面的客廳進入臥室,看到上官天驕坐在沙發上,徐子淇正裹著一條毛巾跪在她面前,抓著上官天驕的手恬不知恥地說:“上官,我愛你,算我求你了,你就成全了我這一次吧。”
上官天嬌看到我進門,忽然憋不住笑了起來。
徐子淇還不知道我已經進來了,以為上官天驕同意了,驚喜地說:“你同意了?太好了。”
我大聲說:“我反對!”
徐子淇吃驚地回過頭,看到我時滿臉的迷茫。徐子淇愣怔片刻,反應過來后滿臉晦氣地問:“你怎么進來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門卡,說:“當然打開門走進來的。”
徐子淇厲聲說:“誰讓你進來的,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不為所動,冷笑了一聲,慢慢地在床上坐下,說:“我為什么要滾出去?這是我們局開的房間,還有我們局的女干部住在這里,應該滾出去的人恐怕應該是你吧。”
徐子淇臉都紫青了,他氣得渾身發抖,聲色俱厲地說:“作為你的上級領導,我命令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聽了這話反而笑了起來,看起來這老東西還不太清楚形勢,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大發淫威。我輕描淡寫地說:“好啊,我馬上滾出去,站在走廊里大聲說:快來看啊,省紀委徐書記調戲財政局女干部啦,大家都來圍觀,給評評理啊。”
徐子淇愣住了,說:“你敢威脅我?唐羽,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的問題很嚴重,如果還不思悔改,不僅你的前程到此結束,還有可能面臨坐牢的危險。”
我冷笑了一下,懶得跟他廢話,一把扯掉他遮擋丑陋身體的毛巾,在狗日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大聲說:“你給老子滾出去,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身臭皮囊下藏的是什么骯臟的東西。”
徐子淇被我一腳踹倒,人都傻了,驚慌失措地說:“唐羽,你不要亂來,我警告你。”
我一把抓住徐子淇的頭發,不由分說把他拖到房間門口,然后拉開門,一腳把光著屁股的徐子淇踢了出去。
徐子淇光著腚站在走廊里,狼狽萬分地捂住襠部,苦著臉求饒了,說:“唐局長,你不要這么粗魯,我們有話好說。”
我站在房間門口冷冷地說:“怎么了徐書記,不發淫威了,慫了?”
徐子淇鞠樓著身體滿臉無奈地說:“你冷靜冷靜,我們有事好商量,這樣成何體統嘛。”
我說:“你不是要非禮我們財政局女干部嘛,你不是很大的官嗎,你怎么向我求饒啊。”
上官天驕突然拉了拉我的胳膊,低聲說:“唐局,讓他進來吧。看到的人多了不好。”
我想了想,上官天驕考慮的也有道理,抓住徐子淇的胳膊把他拉了進來。徐子淇苦著臉蹲在地上,上官天驕轉過臉,不好意思看他。
我把徐子淇的毛巾扔給他,說:“把你那玩意蓋起來,像條死耗子似的,惡心死了。”
上官天驕“撲哧”一聲又笑了起來,低下頭捂住嘴巴,臉都紅了。
徐子淇把毛巾裹好,突然底氣十足地說:“唐局長,你這是威脅上級領導,你罪過大了。”
我冷笑了一聲,鄙夷地說:“是嗎,比你威逼利誘女干部就范罪過還大嗎?”
徐子淇強硬地說:“我們是在談工作,你完全是栽贓陷害,你有什么證據指證我?”
我就防著他這一手,玩政治的人基本上都有流氓的潛質,提起褲子就不認賬。我向上官天驕伸出手,上官天驕心領神會,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坤包里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錄音筆。錄音筆的紅燈亮著,仍然在錄音。
徐子淇看到這支錄音筆,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上官天驕,手指著她說:“你……你……原來是你們設下圈套引誘我,我要去檢察院起訴你們的卑劣行為。”
我輕松地說:“好啊,我可以把這支錄音筆錄下的內容給你拷貝一份,你帶給檢察院的檢察長,起訴我們引誘你下手威逼我們的女干部。”
徐子淇手指著我,顫顫巍巍地說:“你,你們……”
我從兜里掏出徐蘭在天鉤賭坊的借條復印件,遞給徐子淇,說:“還有你女兒徐蘭在天鉤賭坊的欠條我也可以幫你復印一份,你一并交給檢察院。哦,對了,谷名遠的兒子谷峰就是檢察院的檢察官,你可以把這些都交給他。另外,我還有一張谷峰在天鉤賭坊的欠條,你也一并把復印件交給他。”
徐子淇拿到徐蘭的借條再次傻眼了,他打破頭都想不通,我怎么會有徐蘭的借條,滿臉狐疑地望著我。
我說:“你不用這么奇怪,你干的那些爛事還不止這些,要我一件件給你抖出來嗎?”
徐子淇到底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馬上明白我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我置他于死地,慢慢冷靜下來,哆哆嗦嗦地說:“唐局長,你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冷笑著說:“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是你一直在對我做什么?你來江海想干什么?是唐達天派你來查我的嗎?”
徐子淇再次大吃一驚,磕磕巴巴地說:“你,你怎么……”
我冷笑著說:“我怎么知道,對嗎?”
徐子淇急忙解釋說:“是這樣,唐局長,你可能有點誤會,我并不是有意針對你的,是唐書記讓我這么做的,我也很無奈。”
我冷冷地說:“這么說你是無辜的嘍?那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大半夜跑到上官天驕的房間來干什么?
徐子淇支支吾吾地說:“這,這個……”
我聲色俱厲地說:“趕快給我滾出江海,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回到省里以后,如果我聽到有任何對我不利的說法,你的這些丑事馬上就會被送到省委一號的辦公桌上。”
徐子淇二話不說,趕緊慌慌張張穿衣服,再也看不到平時的威嚴。由于過度緊張,徐子淇把褲子都穿反了。我覺得好玩,掏出手機順手拍了幾張照片。徐子淇也顧不得這些,草草穿上衣服一溜煙小跑了出去。
徐子淇狼狽逃竄后,上官天驕興高采烈地撲進我的懷里,伸出手勾住我的脖子,興奮地說:“唐少,你說話太有意思了,都快笑死我了。”
我笑著說:“你這家伙笑點太低了,不該笑的時候老是笑出聲來,搞得我都很尷尬。”
上官天驕說:“不是我笑點低,是你太幽默好不好。唐少,今晚我們都不要回家了,就住這里吧。”
我想了想,說:“不行,我們不能住這里,太危險了。說不定徐子淇會折回身來,倒打一耙,那可就不妙了。”
上官天驕噘著嘴巴撒嬌說:“可是今晚我想跟你在一起嘛,我幫了你,你也要給我一次機會呀。”
我說:“我們先離開這里,你下樓去退房,我在停車場等你。”
上官天驕提起坤包,興奮地說:“好,我們走。”
我說:“你先下樓,我后下,免得被人撞見。”
上官天驕嫣然一笑,提著包出了房間。我在床上坐了一會,欣賞著手機里徐子淇狼狽不堪的照片。剛翻了一頁,王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王莉說:“唐局,展局長已經走了。”
我說:“他找我到底什么事?”
王莉笑著說:“還不是拉選票,原來這次兩代會他想競選主管文體教育的副市長,希望你能支持他。”
我惱怒地說:“他的算盤打得倒比誰都精,一個副校長就想換一個副市長!他這筆買賣做得也太劃算了吧,當我是不識數的白癡嗎。”
王莉尷尬地說:“誰說不是呢,對不起啊唐局,這次真的沒想到給您添這么大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我沒好氣地說:“你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反正已經這樣了。這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交給我來處理吧。”
王莉悻悻地掛了電話,我捏著手機兀自憤憤一會,心里暗罵老校長也是一個官迷。我知道他有事要求我幫忙,但沒想到他都五十五歲了,還這么大的權力欲。其實對他這種沒多少天賦的人來說,能做到教育局長,然后安全退居二線就不錯了,何必緊緊抓住權力不放呢。
正想著心事,上官的短信到了:我已經退了房,您下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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