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李嘉文的臉蛋,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李嘉文白了我一眼,不過也沒有說什么。
我對著話筒繼續說:“那就有勞你啦,今天聯合調查組來調查,如果你有認識的人,也提前打個招呼,能幫忙兜著就盡量幫忙兜著。這次的事關乎飯店的生死,你也不希望失去一個大客戶吧。”
魏茵說:“那當然,我來幫你想辦法,你先把自己那攤子處理好。以后有時間多給我打電話匯報思想工作,別動不動就玩消失。”
我說:“知道啦,以后再也不敢了。”
掛了電話,李嘉文不滿意了,氣呼呼地說:“你真是個爛人,現在還跟這些女人玩曖昧。你告訴我,到底當我是什么人啊?難道我只是你眾多撩撥對象里的一個?”
我沒好氣地說:“你這個人平時挺聰明,怎么關鍵時刻犯糊涂。現在是咱們求人,不說幾句好話能行嗎。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要哄的嗎,我哄他們開心對大家是不是都有好處。真不知道你吃的哪門子醋,凈給我添亂。”
李嘉文想了想,低下頭說:“對不起,你說得對,這次是我錯了。”
如果擱在以前,我這么當面說她,李嘉文肯定不服氣,就算心里承認錯誤了,可嘴上一定會反駁幾句。如今卻是這樣的態度,這說明她的一顆心確實全系在了我身上。
我笑了笑,寬慰道:“好了,我的態度也不太好,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總之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我們起床去飯店吧,時間差不多了。”
李嘉文應了一聲,溫順地下床開始穿衣服。我們穿好衣服,進衛生間洗漱完,然后手拉手下樓,開著車直奔飯店而去。
上午十點整的時候,由工商、衛生以及派出所組成的聯合調查組抵達了飯店。我帶著管理層幾個人在門口迎接,衙門的人得罪不起,尤其是這個時候。雖然飯店出了這種事,可我們還是不得不笑臉相迎,熱烈鼓掌歡迎,就差鮮花鋪路,放鞭炮夾道歡迎了。
聯合調查組的組長是衛生防疫站的防疫科科長谷名遠,副組長是工商局的副科長唐鵬,還有一個副組長是派出所的副所長林蔭。谷名遠進入飯店后神情冷冷地掃了我們一眼,然后慢騰騰地坐下,官老爺的派頭十足。
這些人以前雖然都打過照面,可算不上熟絡,也沒怎么孝敬過,如今有事落到人家手里,他們不狠狠敲打我一次才怪。
派出所副所長林蔭我算是比較熟的,這些人里也就他對我比較客氣,說:“擺總,你把情況給我們說說吧,簡明扼要,但不要遺漏重要的細節。你知道,細節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我說:“好的。事發時我不在現場,所以詳細情況還要我們飯店的店長李嘉文給各位領導介紹。嘉文,你把那天的事情再給領導們匯報一遍。”
李嘉文整理了下思路,把事發經過詳細介紹了一遍,還把小李失蹤,以及昨天夜里我們碰到鄭天浩,鄭天浩正在與人密謀開新店的事也說了。同時,李嘉文還補充了小李有哮喘病,那瓶裝氰化鉀的瓶子正是小李吃藥的藥瓶也詳細說了。
我以為聽了李嘉文的介紹,聯合調查組應該把焦點集中到鄭天浩和小李身上,但萬萬沒有想到,他們似乎對這些不感興趣,反而對我們的日銷售額,以及每天采購食材所需款額更感興趣。尤其那個衛生防疫站的谷名遠,一個勁追問我們的食材是否是從正規渠道購進,以前是否發生過客人食物中毒的問題。
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些家伙居心叵測,如果不是想趁機訛詐,就是受了什么人的指派,硬是要把我們往溝里帶。
看著他們一臉公事公辦的嘴臉,我突然覺得人真是可怕的動物,逮著機會不把一個人的老骨頭啃光絕不肯善罷甘休。難怪人家都說什么人都能惹,就是別惹戴大蓋帽的,惹上了他們,相當于惹上了瘟神,自掘墳墓。
接下來,調查組分別找店員談話,每個人占據一個包房,在包房里單獨問話。這些衙門的爪牙沒安好心,我懷疑他們根本就是來找茬的,而不是來調查的。
想到這,我心慌意亂地走出店門,站在門口給魏靜靜打了個電話。之前我還是低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沒有人幫我撐腰,這次我在劫難逃了。
魏靜靜接起電話,淡淡地說:“你終于想起我啦,不容易。”
...
...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