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嚴肅地說:“這個女人就是個禍水,就是她不斷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們自己摸著良心想想,你兒子以前每個月最多賺多少錢,和我開了這家飯店每個月又賺多少錢,就這還總覺得自己吃了天大的虧。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次飯店投毒案跟這兩口子脫不了干系。我們已經報了案,如果是鄭天浩給自己的飯店投毒,他是要坐大牢的,這件事性質到底有多惡劣,你們明不明白?”
鄭天浩的父親被我唬住了,怔怔地發了半天呆后說:“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我兒子再混,他也不會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給自己的飯店下毒,除非他瘋了,或者傻了,干這種昧良心的事害得是他自己,要天打五雷轟的。”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沉默不語的李嘉文忽然插話說:“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鄭總投的毒,可是飯店出事后他就不見了人影,電話關機,到處找不到人,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件事跟他又關系。如果這事跟他沒關系,那他就應該站出來,向所有人證明。可是現在我們就是找不到他,連你們都不知道他在哪,那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就算不是他干的,現在所有人都認定跟他有關系。”
鄭天浩的父母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搖著伊洋的胳膊焦急萬分地問道:“伊洋,你要是知道天浩在那里就趕緊說出來,他這樣躲著不見人也不是辦法,你可千萬別害了他啊。”
伊洋抽泣著說:“他說去和一個老板談生意,具體去哪我確實不知道啊。”
我說:“那飯店服務員小李給飯店投毒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伊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沉默半天說:“我不知道,小李是個小賤人,一定是她被人收買了,只要給錢她什么都肯干。”
伊洋居然對小李的品質了解得這么清楚,這說明鄭天浩跟小李那點事她多少知道一些,從她的口吻判斷,伊洋必然知道不少內情。
我低頭沉思片刻,問道:“那你告訴我,鄭天浩和什么老板去談什么生意?就算是他有另謀高就的想法,也不至于藏得這么深,我們把蘭州城都快掘地三尺反過來了,也找不到他的人,這又是什么情況?”
伊洋支支吾吾地說:“有個老板找他開飯店,說是給他一半的股份,這些天一直在談。至于他手機為什么關機,這我確實不清楚。”
鄭天浩真的在和別人談合作?這狗日的,居然背著我搞這種事,看來他對我早已極度不滿,準備另立門戶了。我想到過有這一天,但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而且以如此令人無法接受的方式。心里除了憤怒,同時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再次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我接著問道:“那個跟他談合作的老板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干什么的?”
伊洋還是不肯說實話,閃爍其詞地說:“那個老板叫什么,以前是干什么的我確實不太清楚,鄭天浩只告訴我他們在談合作,別的什么都沒跟我講過。等你們找到他,可以當面問他。”
這個三八還是不肯講實話,恨得我牙根癢,可當著鄭天浩父母的面,我也不好繼續動手逼供,再鬧下去非要逼得鄭天浩一大把年紀的老父親跟我拼命,老胳膊老腿的萬一出點事,那才是雪上加霜。
我心想算了,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鄭天浩不可能一直多躲下去,早晚還是要露面的,等我找到他,新仇舊恨再一起了斷。
從鄭天浩家出來,我的心情無比沉痛,人這個東西真是太可怕了。我很難相信,我這么多年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會因為心理不平衡會背著我干出這種無恥的勾當。他想另立門戶我可以理解,他心理不平衡我也可以理解,但如此瘋狂的報復我就無法理解。
李嘉文看著我,拉了拉我的手,說:“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差,我也沒辦法幫到你什么。如果你想喝酒,我可以奉陪到底。”
我扭頭看著李嘉文,她的目光是如此溫柔,讓我心里一陣感動。我說:“走,去喝酒。喝他娘的,喝死了去球。”
我開車帶著李嘉文去了甘南路的酒吧一條街,隨便找了家安靜點的酒吧進去。找到位置坐下,我們要了一箱子啤酒,又要了點干果,打開一瓶抓起瓶子就干了半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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