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說:“請叫我喬莎,你認(rèn)識的那個青果已經(jīng)不存在了。還有,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請你尊重我的選擇,好不好!”
我突然覺得沒勁,剛才的激情一下子消散不見了。青果結(jié)婚了,她居然結(jié)婚了!我沒機會了,我已經(jīng)永遠(yuǎn)失去她了嗎?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把手指插進(jìn)頭發(fā)里,狠狠揉搓著。
青果拍了拍我的手,柔聲說:“不要這樣擺度,我覺得你當(dāng)年說得對,我們不做夫妻可以做朋友,緣分也不算盡。”
我抬起頭,淚水流了下來,眼淚汪汪看著青果,心里一陣刀割似的疼痛。我怎么也無法忘記,那次我被人捅傷在大排檔門口,米歐丟下我逃之夭夭,最后還是青果突然出現(xiàn),將我送到了醫(yī)院,并替我付了手術(shù)費。難道我們之間真的結(jié)束了?這,太殘酷了,我一時完全無法接受,來之前的希望此刻全部化為絕望。
青果溫柔地替我擦去淚水,柔聲說:“你怎么哭了,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流淚。”
我說:“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傷心過,青果,錯過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誤。”
青果忽然又笑了一下,說:“你能為我哭一次,我很知足,非常知足。擺度,我也真心愛過你。有過真愛,我覺得這輩子就足夠了。”
我把頭放進(jìn)青果的懷里,眾目睽睽之下放聲大哭。我不知道我是為失去青果痛哭,還是為自己從未遇到一次真愛抱屈。也許兩種都有,也許兩種都不是,我只是為自己逝去的青蔥歲月放聲痛哭。
吃完飯,我心情復(fù)雜地告別青果回了酒店。我不敢再與青果的目光對視,轉(zhuǎn)過身大步離去,頭都不敢回,生怕再次看到青果再次失聲痛哭。
回到酒店后,我剛邁進(jìn)大堂就看到小玉和小玲在大堂沙發(fā)上等我。我很奇怪,她們分明有我電話,為什么不打電話,而要在這里傻等。
看到我進(jìn)入大堂,小玉和小玲走過來,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
小玲說:“大叔,你好樣的。”
我納悶地說:“為什么這么說,我怎么了?”
小玉抽了抽鼻子,有點哽咽,說:“剛才在周記,我們看到你抱著一個女人放聲痛哭,哭得可傷心可傷心了。”
我心里一驚,難道剛才她們兩個也去周記吃飯了,可為什么我完全沒注意到她們呢?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面色通紅地假裝咳嗽了一下,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小玲說:“大叔,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們看到你哭成那樣,都特別感動。一個男人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抱著一個女人哭成那樣,一定是動過真感情的。”
我說:“好了,不要說這些了,走吧,回房間休息。”
我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我感到渾身乏力。發(fā)現(xiàn)剛來廣東時心里那股心勁和熱情突然無影無蹤,做什么都興味索然的,一個人傻傻躺在床上發(fā)呆。
小玉和小玲卻很興奮,不停試穿著今天逛街時買的新衣服,不停地讓我給她們提意見。女人是天生的物質(zhì)動物,天生對購物有著一股狂熱。當(dāng)然,小姑娘買的衣服都不算貴,但只要是新的,就會令她們激動一陣子。
如果擱在往常,我會很有興致地和她們探討,然而我今天心情沉痛,對兩個穿著內(nèi)衣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女孩子視若無睹,悶聲想著心事。
小玉到底年齡大點,看我興致不高,坐在我身邊摸著我的臉,柔聲說:“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事情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索性想開點,不要再難過了嘛。”
小玲說:“是啊大叔,高興點嘛。對了,今天你抱著她哭的那個女人是你的初戀女友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她算是我的前妻,我們擺過酒席的,只是沒領(lǐng)結(jié)婚證。”
小玉好奇地問:“她怎么了,惹得你那么傷心?”
我說:“她結(jié)婚了,老公不是我,就這么簡單。”
小玉說:“你很愛她嗎?”
我說:“不知道。只是很多東西只有當(dāng)你完全失去了,才明白她有多么珍貴。”
小玲說:“大叔,要不你給我們講講你們的故事唄,我很好奇呢。”
我想了想,說:“好吧,可是從哪說起呢?”
小玉說:“就從你們第一次認(rèn)識說起唄。”
我捋了捋思路,開始講述第一次見到青果時的情景。小玉和小玲聽得很認(rèn)真,不時問一句“那后來呢”。我的思緒完全回到了幾年前,過電影般回憶起消逝的那些日子。人這東西很奇怪,以前覺得很苦逼的生活,在回憶里居然變得甜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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