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風花雪月]
第23節 尋找爛漫
秦穎畢竟單純,聽我這么一說馬上關懷備至地說:“你也有抑郁癥啊,現在得抑郁癥的人好多的,很多人輕生自殺。你可要小心點。那你早點回來,回來了我陪你喝酒,幫你緩解下心理壓力。說實話,想想你也蠻不容易的,一個人支撐起這么大一攤子,是該找個地方適當休息休息。”
我心里偷著樂了,柔聲說:“你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等我回去,我們和李玉一起去好好喝一次。”
我掛了電話,余昔瞪著眼睛看著我,說:“你還挺忙的嘛,陪我出來旅游這么多女人找你,你現在簡直成了小蜜蜂了,看到鮮花就要采。”
我說:“別人非要找我,我有啥辦法,關我屁事。”
余昔冷哼了一聲,說:“哼,晚上再收拾你這只小蜜蜂。”
華燈初上,夜幕將降未降的時候,這個古鎮在霓虹燈下越發充滿了神秘的魔力,甚至連電線桿子都呈現出一副曖昧嘴臉。據說,這個著名的旅游古鎮也是美麗偶遇頻發的所在,是一個尋找爛漫的溫床。多少人出來旅游都心生向往,蠢蠢欲動,渴望著在這個神秘而美麗的小鎮遭遇一段非同尋常的情感游戲。
在夜色的掩護下,我們進入了一家叫做麗人吧的酒吧。酒吧裝修得古色古香,音樂水一樣緩緩流淌,座椅都是特別粗的樹藤掛著秋千,坐在上面蕩來蕩去,服務員穿著溜冰鞋像一尾尾美麗的魚一樣穿梭自如。這樣的地方裝修設計仿佛揣摩透了當代男女的那點心思,故意營造一種激發人爛漫情懷的環境,讓你在這里尋找偶遇,并且充滿幻想,然后大把大把地消費。
我們要了一瓶伏特加,里面兌了綠茶和冰塊。我們用最舒服的姿勢坐在秋千上蕩來蕩去,慢慢品嘗著酒水,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突然余昔的目光被一個人剛進入麗人吧的女人吸引,這個女人穿著一件波西米亞風衣,戴著紅色太陽鏡,獨自一人款款而來,目不斜視,一臉冷漠,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十分拉風。
我打眼看了女人一眼,這時女人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蹺起二郎腿,從隨身的坤包里取出一包白嘴的女士香煙點燃。我還注意到她點了一杯雞尾酒,名字似乎叫高朝。如此看來這個女人應該是缺乏高朝,也難怪,像她那么酷的女人常常有高朝才是怪事。
自從女人進門,余昔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瞟來瞟去。我納悶地說:“怎么,你在美國沒學好的,學會喜歡女人搞這么不健康的東東了?”
余昔淡淡地笑了笑,說:“漂亮的女人連女人也會喜歡的,我是在猜她為什么一個人出來旅游。”
我說:“你管她干嗎,真是吃飽了撐的。”
過了一會,余昔突然壞笑了一下,神秘地說:“帥鍋,有沒有興趣去購引良家婦女啊。”
我說:“有啊,這不正在購引你呢嘛。”
余昔說:“我不是說我,我是說你有沒有興趣去購引一下那個冷美人。我看她一個人來,應該挺寂寞的,說不定正在期待一場偶遇,你去試試嘛。”
我靠,這女人還喜歡玩這么驚險刺激的,難道這些都是在資本主義學的?
我無奈地說:“我不去,我那兩下子你還不清楚,我又不擅長泡妞,只擅長被妞泡。”
余昔死乞白賴地央求說:“去嘛,去嘛,我很看好你哦,對你有信心的。”
我堅持原則說:“不去,要去你去,說不定那女的是個拉拉,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余昔拉下臉,嚴厲地說:“你去不去?”
我也拉下臉說:“說不去就不去,咋的,你還想捶我一頓不成?”
余昔突然又換了一副嘴臉,和顏悅色地說:“去嘛,你要現在不去晚上就不讓你碰我。”
我驚喜地說:“那我要是到了晚上你就讓我為所欲為?”
余昔喝了一口酒,紅了臉,卻還是略帶羞澀地點點頭。
我站起身,大義凜然地說:“那好,我就上了,祝福我吧。”
余昔壞笑著說:“那我提前祝你馬到成功。”
我回頭自信地說:“您就擎好吧,看我怎樣將之斬于馬下。”
我端著酒杯漫不經心地走到女人跟前,露出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女人抬起眼皮瞄了我一眼,沒有吭聲,神情依舊冷漠。
我咳嗽了一聲,提起勇氣說:“請問小姐,您對面有人嗎?我可以坐下來嗎?”
女人冷漠地說:“你是誰?”
我故作鎮靜地說:“我叫擺三捶,你是林青霞吧?”
冷美人淡漠地說:“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叫林青霞,也不認識擺三捶。”她懶洋洋地瞪了我一眼,補充說:“要找林青霞,你應該去臺灣,在這里你是找不到林青霞的。”
我靠,這妞兒不好對付啊。從她的反應不難判斷,這女人是個老江湖,而且口齒伶俐,渾身帶刺,見過大世面,所以十分難對付,像我這種泡妞界的菜鳥根本無從下口。
我用求救的目光看了一眼余昔,此刻她正嬉皮笑臉沖我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意思是讓我不要猶豫,勇敢地向前沖。我在內心給自己加了把勁,一點也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冷美人對面。
冷美人對我這樣的舉動不置可否,仿佛事不關己。我拿出煙來,把煙盒抖了抖遞給她說:“抽煙嗎?”
女人用嘴巴弩了弩桌上自己的女士香煙,說:“謝謝,我習慣抽自己的煙。”
我厚顏無恥地繼續套詞說:“怎么,怕我的煙里有迷藥啊,我可不是什么壞人,就是一個人有些無聊,想找個人聊聊。”
冷美人臉上一點點露出冷笑,似乎漫不經心地說:“你是一個人嗎?”
我堅定地說:“是的,我很孤獨,也很寂寞,看得出,你跟我是同一類人。”
冷美人的目光突然轉向余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那個向你擠眉弄眼的女人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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