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說話那漂亮姑娘,趙鐵柱也不知道,她好端端的咳嗽個什么勁。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覺得,眼前這幫“植物學家”里,尤其是這幾個女的,包括楊妙在內,好像……有點不太正經?
說不正經,似乎還有點嚴重,但是……趙鐵柱橫看豎看,怎么看都覺得,這幫人和自己所想像中的學者模樣,之間的距離,差得實在有點太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到那個叫胡一飛的青年,眼里時不時閃過的狠色,雖說對方模樣長得倒是不差,可在他看來,這家伙像保鏢兼打手,多過像一個搞研究工作的學者。
而這些人里,為首那名剛才被楊妙稱為楊教授的中年人,給趙鐵柱的感覺,也多少有點不大對勁。
不過,別人怎么樣,卻是和他沒有什么關系。
本來就是心里發悶,想出來轉一圈,如今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也再沒什么閑心繼續轉下去,趙鐵柱有點想回夏玉家了。
這個時間,夏玉應該已經起來了,沒準兒這邊一回去,還能趕上一頓熱乎乎的早飯。
“誤會而已,說開了,也就沒事了,那個……你們繼續研究吧,俺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話,剛要轉身,猛的一拍腦門,趙鐵柱看向楊妙說道:“那個……楊妹子,你以前應該摔傷過吧。”
“是啊,我上中學那會兒,有次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那會兒也就是疼了一下,也沒當回事兒,等過了兩年,每逢陰天下雨的,我這尾巴根就總是隱隱作痛。”
“這就是沒及時治療,落下了病根,你最好別總彎腰,這次突然犯病,就是因為彎腰時間太長給累的,再一個就是平時別總坐著,時常走動一下,平時注意休息,也不算什么大事。”
事實上,在趙鐵柱看來,像楊妙的這個毛病,最好還是開副藥,調整一下才是正途。
要不然,到了陰天下雨的時候,該疼還是得疼。
年輕的時候倒還好,氣血旺盛,只是隱隱作痛。
可要是上了年紀以后,那疼起來才是真讓人難受。
只是交淺言深,大家初次見面,又經過緩安縣里的一番經歷,如果不是當真有必要,趙鐵柱可不會見著誰都想給他開副藥。
他倒是好心,奈何人家不信。
萬一要是再被舉報一個無證行醫,那樂子可就大了。
“等等……小兄弟,你真懂醫術?”
得!
一聽眼前這個什么楊教授的話,趙鐵柱算是知道了,敢情人家是壓根就沒信過自己懂醫,完全就是在那應付事兒。
強忍著想翻白眼的沖動,趙鐵柱憨厚一笑:“多少懂點。”
“這個……小兄弟,像你這個歲數,懂這個的可不多嘍。”
看起來有些猶豫,似乎是覺得,眼前這個身材壯實的小伙子,年紀實在有點小,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但過了幾秒鐘后,這位楊教授終究還是說道:“小兄弟,我也不瞞你說,這段時間以來,我的胃總是有點不舒服,吃什么都覺得沒胃口,我也吃了點消食片,但根本沒什么用,這個……”
“哦?”
聽到這話,趙鐵柱不禁擼起袖子,伸手搭在這位楊教授的手腕處,為他號起了脈:“先別著急,我看看啊。”
“小兄弟,怎么樣?”
過了好一陣兒,兩只手都號過脈后,看著眼前這鄉野村醫沉默不語的模樣,楊教授一顆心不禁也提了起來:“嚴不嚴重?”
“吃出來的脾胃失和,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啊?”
“楊教授,你……”
“小兄弟,你直說就行,真的。”
“那好吧。”
組織一下語言后,趙鐵柱直說道:“你以前的生活,應該過得比較清苦,最近一段時間,大魚大肉、生猛海鮮、燕窩魚翅之類滋養、大補的東西,吃得太多,酒也沒少喝,而且……那什么通宵達旦,不太節制,所以導致脾胃失和,不過你的腎倒是很好,一點毛病沒有。”
盡管這番話的后半段,說得有些隱晦,但在場所有人都聽懂了。
胡一飛、楊妙,還有另外兩個女人,一時間看向楊教授的眼神,多少都有些古怪。
“咳咳……”
被這么一番話給說得臉色通紅,在這一秒,楊教授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但是沒辦法,說都說了,聽也聽了。
到了這一步,干脆索性厚著臉皮,楊教授問道:“小兄弟,對于祖國醫學,我也不懂,你就直說吧,我這個什么……脾胃不和的毛病,你能不能治?”
“能治,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這有什么受不住的,你就說怎么治吧,是打針還是吃藥?”
“身體出了毛病,也不一定非得吃藥打針。”
糾正了這個錯誤觀念后,趙鐵柱說道:“不用打針,也不吃藥,你這問題現在還不嚴重,想調理過來的話,不吃肉、不喝酒,吃一個星期的綠葉蔬菜,多拉幾次肚子,天天喝點大棗水,差不多也就好利索了。”
“就這么簡單?”
“本來也沒有多復雜,要不是你自己亂吃藥,現在都已經好了,不要小看身體的自我調節能力。”
“呃……”
“要是沒啥事的話,那俺可走了啊。”
“小兄弟慢走,真是要謝謝你……”
然而,剛巧也就在這會兒,跟著這位楊教授過來的那兩個女人,左邊那個子細挑的妹子,忽然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于娜,你這感冒怎么還沒好?”
“嘿,剛巧這里有個神醫,娜娜姐,要不讓神醫給你瞧瞧?”
“照俺看,她這好像不是感冒……原來是你!”
話還沒講完,越看越覺得這個于娜好像有點眼熟,看了一陣兒,趙鐵柱猛的想了起來,自己曾經見過這個女人。
有道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卻是不想,這只該死的鬼,居然又被自己給撞見了。
此時此刻,正捂著嘴咳嗽著的于娜,不是前幾天去緩安縣那時候,在公車上遇到的眼鏡女,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