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妙、余童,無視一臉陰沉,站在邊上一言不發(fā),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張大貴,趙鐵柱搖頭道:“俺也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不過……問問不就知道了。”
說著話的工夫,他抬腳踢在地上這胖子的身上:“說吧,姓什么、叫什么、打哪兒來的、干什么的?”
“別……別動手……”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胖子一臉驚魂未定,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叫張大海,從縣里來的,來……來這搶人。”
“搶人?”
“不不……是接,接人。”
沒好氣的一翻白眼,趙鐵柱抱著肩膀冷笑道:“說吧,接誰?”
“黃……黃月玲。”
“嗯?”
夏玉打的那個電話,說的不明不白,只說有人過來搗亂,別的趙鐵柱還真不知道。
但他還真就沒想到,這六個家伙,居然是過來找黃月玲的。
想到夏玉的這個表妹,為什么會住到這里,趙鐵柱的眉頭不由一皺。
該來的,還是來了。
有些事兒,光靠躲,果然是沒用的。
可不管怎么說,到了這份上,趙鐵柱也只能硬撐到底:“俺家里沒這人,自己滾蛋。”
“等等!”
胖子還沒開口,這時候,張大貴倒是站了出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哼!”
知道從這小子嘴里就冒不出來什么好話,前車之鑒,張大貴也不愿意吃這種眼前虧,只當(dāng)被蚊子咬了一口。
看著那個模樣凄慘的胖子,張大貴問道:“黃月玲是誰,我們小溝村里,好像沒有這號人。”
“那是我們老板的未婚妻,她爸媽收了我們老板二十萬彩禮,結(jié)果她人跑了,跑……跑到了那里……”
順著胖子手指所指向的方向看去,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不遠處的那棟房子——夏玉的家。
“哦?”
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理,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張大貴得意的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們小溝村的人,都是講理的,可不像某些沒素質(zhì)的人那么蠻橫。”
一看張大貴這德性,就知道這小子心里憋著壞,趙鐵柱不善道:“這沒你事兒,不想挨揍,就特么趕緊滾蛋。”
“你……”
被嚇得心里一跳,往后退了兩步,但猛的想起,這會兒楊妙、余童都在邊上看著,張大貴又鼓足勇氣說道:“趙鐵柱,這可就是你不對了,人家老板的未婚妻跑到夏玉家,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兒?”
“哈哈……啊……”
也就在這會兒,趙鐵柱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遠處那名胳膊脫臼的混混,卻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左手拿著手機,神色癲狂的笑了起來。
“小子,敢打你大爺我,老子已經(jīng)特么報了警,你別想跑!”
“報警?”
聽到這兩個字兒,楊妙、余童臉上流露出關(guān)心之意,但張大貴、趙鐵柱兩人的表情,卻很是古怪。
“難道你不知道,俺們這地方比較偏僻,警察最快趕到這里,也得半個來小時嗎?”
一邊說著話,趙鐵柱一邊走到了那名混混的面前。
趙鐵柱的個頭,比這名混混要高出了半個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目光里充滿了壓迫感。
到了這會兒,混混也覺得有點不大對勁,聯(lián)想到眼前這家伙之前的兇殘模樣,心里不禁打起了顫兒。
“你……你想干什么?”
“你自己說說看,半個多小時啊,夠我打你幾頓呢?”
“不……”
混混的話還沒說完,趙鐵柱的手掌,已經(jīng)砍在了對方頸外側(cè),也就是耳朵下方略微靠前的位置。
人體的這個部位,有迷走神經(jīng)通過。
迷走神經(jīng)支配呼吸、消化兩個系統(tǒng)的絕大部分器官感覺、運動以及腺體分泌,遭受猛烈打擊,可造成暫時昏厥。
“總算清靜了。”
然而,余童和楊妙這時也跑了過來:“你怎么還打人?”
“是啊,你沒聽他說都已經(jīng)報警了嗎?”
“那又咋了。”
趙鐵柱搖頭笑道:“是他們主動過來砸門搗亂的,俺這也只是自衛(wèi)而已。”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他們又沒進你家門,你把他們給打了,自個屁的衛(wèi)!”
這會兒,張大貴笑得很開心,也很痛快。
因為他知道,這次無論如何,姓趙的也得進局子里被關(guān)一段時間。
“趙鐵柱,你放心吧,我張大貴是一個正義的人,等警察來了,老子一定特么會實話實說的,這次的牢飯,你特么吃定了!”
“如果俺是你的話,現(xiàn)在立刻轉(zhuǎn)身回家里瞇著。”
“你說啥?”
看著張大貴那副冷笑連連的模樣,趙鐵柱有些無奈,隨手指了指那邊的胖子:“你知不知道,他老板的未婚妻是誰?”
“愛誰誰,關(guān)我屁事?”
“友情提示一下,你上上次被俺打的時候,小樹林里的山坡上。”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被趙鐵柱這么一提醒,張大貴的臉色頓時一變。
這才總共也沒過去多久,他哪能忘?
“俺有沒有胡說八道,這個你自己心里明白。”
趙鐵柱肩膀一聳,兩手一攤:“你放心,等警察來了,俺也肯定會實話實說的。哦……對了,上次你用的那把小刀,還在俺那里保管著呢,上面應(yīng)該還有你的指紋。”
“你……”
臉色一片陰沉,看了看一臉莫名其妙的楊妙和余童,張大貴干巴巴的笑道:“那個……童童,妙妙姐,我忽然想起來,家里還有點事兒,那個……我先走了啊。”
“哎……”
眼見張大貴就這么走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余童不由走到趙鐵柱身邊,輕輕的拍了他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沒啥事兒,要不……你們先回去吧,俺得把這邊處理一下。”
“真沒事兒?”
“真的,還信不過俺嗎?”
說話間,彎下腰,抓住地上這昏迷的混混那條脫了臼的手臂,趙鐵柱隨手就是一扭。
只聽得咔嚓一聲,他的胳膊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狀。
如果不是人還暈著,身上還沾了一身土,根本看不出半點毛病。
取出隨身帶著的針具,趙鐵柱朝楊妙、余童憨厚一笑:“俺的醫(yī)術(shù),你們還信不過嗎?半個多小時,這么長的時間,俺可以保證,等到警察過來,這些人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那行,我們先走了啊,教授那邊也挺忙,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