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個人坐著金鏈子的車,一路心里很緊張,不知道王東宇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去的是市中心的一家私人商務(wù)會所,過后打聽了一下,那個會所入場價就是一千八。漂亮窈窕的服務(wù)員,一進門笑臉相迎。吹著空調(diào)涼爽的風(fēng),感覺到了另一個世界。
夏天熱,但是整個會所卻是涼的。五層樓,踩著柔軟的地毯跟著金鏈子走到五樓。
推開門是一個巨大的辦公室,和所有老板一樣,里面巨大的寫字臺,書架應(yīng)有盡有。王東宇好像還喜歡毛筆字,另有一個寫字臺上鋪了一張大宣紙。上面只有一個字,德。
德字寫的很好,龍飛鳳舞,有書法大家的風(fēng)范。不過我心中冷笑,混子也有德?
屋子里除了我,王東宇,還有戴飛和老黑。
“宇哥,張明明來了。”金鏈子恭恭敬敬的對王東宇說,說完,他關(guān)上了門。
第一次看到王東宇,我的身子又點抖。王東宇眼睛不大,跟雷哥差不多。他是個普通人,他的身上卻有種不普通的氣質(zhì)。夏天穿的半截袖,王東宇穿的商務(wù)T恤,兩條手臂各自紋著青龍。他像古惑仔里的B哥,還有點像征服里的劉華強。感覺得到他的兇狠,仿佛我違逆了他的意愿下一秒就會被他一槍打死。
王東宇打死過幾個人,我們鄉(xiāng)老大的一條腿也是他開槍打瘸的。至于為什么開槍,還是為了錢。我們鄉(xiāng)附近有最賺錢的資源,王東宇一直想要。
看到戴飛,我不驚訝,因為戴飛長的帥,混的也好,他是市里大混子們的寵兒,大混子們都喜歡他。但是看到這些天我們一直視為生死仇敵的老黑,我不淡定了。
“張明明,你最近挺狠啊?”關(guān)上門,王東宇鐵青著臉笑著問我。
他的話不能是褒義詞,肯定是貶義詞。我看著他沒吱聲,心里盤算著一會兒我該怎么辦。我們鄉(xiāng)和王東宇有仇,表哥他們五兄弟也一直想整死王東宇。王東宇知道我們對他的恨,所以他肯定對我也不會好。
沒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看我不說話,王東宇也沒追問什么。他對戴風(fēng)說和老黑說,“你們兩個都是老大,好好的打什么打?又是綁架又是槍的,張局都問我了。怎么?你們想當老大?”
和我一樣,戴風(fēng)和老黑也低著頭不說話。戴風(fēng)不知道想著什么,老黑有點不忿。老黑傷了,一只胳膊吊著,應(yīng)該是戴飛拿槍打的。
“如果要打,動靜小一點,別給我添麻煩,我不想市里在來一次掃黑,聽到了嗎?”看戴風(fēng)和老黑不說話,王東宇表情緩和了點。
“知道了。”戴風(fēng)低著頭說。
“行。”老黑抬頭看了王東宇一樣,同時又看了戴風(fēng)和我一眼,“宇哥,我先走了。我的場子這兩天不知道被哪個幾把砸了,我得回去查查。”
“草你嗎,我砸的,怎么的?”戴風(fēng)抬起頭,眼中盡是冷酷之色。
“你嗎比,你敢砸我場子,我就干你!草你嗎,這次是你妹妹,下次就是你爸你媽了。”老黑臉色驟變,同時破口大罵。
“去你嗎的。”戴風(fēng)一拳打向老黑,老黑躲開。躲開的同時,老黑踢了戴風(fēng)一腳。當著王東宇的面,他們倆竟然打了起來。看著他們倆打架,我身上熱血沸騰。嗎的,混子就是要這樣才激情。
身上還有傷呢,斷掉的肋骨處不敢劇烈活動,但是我還是搶過王東宇寫字臺上的地球儀朝老黑頭上砸去。這次老黑把我打的這么慘,我不干死他我不姓張。
兩個人打老黑一個,老黑有點打不過我。他看我身上有傷好欺負,一腳踹向我的大腿。大腿麻麻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戴風(fēng)罵了一聲草,朝老黑受傷的胳膊打了一拳。老黑痛的大罵,掏出了身上的手槍指著戴風(fēng)的頭。戴風(fēng)速度也不慢,他也掏出槍指向了老黑的頭。
兩個人都是老大,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凝固。
“都別幾把打了。”王東宇罵了一句,也掏出了一把槍。???.??Qúbu.net
打架廢體力,我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戴風(fēng)和老黑還有王東宇三人頭上都有冷汗。論年紀,屬我最小,然后是戴風(fēng),最后是老黑和王東宇。
“草你嗎,是不是都活膩歪了,敢?guī)屵^來?”王東宇指著戴風(fēng)和老黑。
“哼。”老黑沒鳥王東宇,冷哼了一聲。他走路的姿勢很威武,幾步走到門口,拉開辦公室的門要走。
啪的一聲脆響,門框裝修考究的紅木掀起一片,老黑瞪著眼睛看王東宇。
“我是不是給你點臉了?”王東宇惡狠狠的看著老黑。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能感受到他火氣很大。
“你是老大,我可不敢。”老黑沒怕王東宇,打開門直接走了。
他走后,王東宇還一直瞪著關(guān)上的門看。他很生氣,喘氣的聲音也很劇烈。喘了兩口氣,王東宇拿起桌子上的煙點了一支。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溜長煙。
“宇哥,老黑太裝比了,我?guī)巳フ浪!贝黠L(fēng)對王東宇說。
王東宇沒說話,坐在老板椅上閉目養(yǎng)神。沉默了一會兒,王東宇說,“老黑不是那么好對付他的,如果要動他,你小心點。事做的干凈點,成了以后,你做調(diào)兵山的老大。”
只是彈指間,王東宇就已經(jīng)決定了老黑的生死。感覺戴風(fēng)跟王東宇關(guān)系要好一點,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褶皺。他們兩個注意到了我,戴風(fēng)想了想對王東宇說,“宇哥,張明明不錯。”
王東宇看我,眼睛微瞇著,“你和張超長的很像。”
“恩,他們都說我像我表哥。”我對王東宇說。
“你最近鬧的動靜太大了。”王東宇又對我說。
“我以后注意。”老黑剛剛得罪了王東宇,我不想得罪他。我自己什么實力我知道,我不想還沒成為他的敵人就被他滅了。
“最近馬老滑看你不順眼,你小心點。”想了想,王東宇又說。
“謝謝宇哥。”我點頭。
戴風(fēng)又和王東宇稱贊了我?guī)茁暎缓髱е彝庾摺3鰜淼臅r候,戴風(fēng)對我說,“王東宇對你印象不錯,有空你常來找他。把他整高興了,以后你就不用怕馬老滑了。”
馬老滑是僅次于王東宇的老牌大混子,他兒子是馬小龍。我和馬小龍打了很久,市里的混子們都知道我倆有仇。馬小龍是馬老滑的兒子,馬老滑向著馬小龍也是應(yīng)該的。
想不到,這么快我們就惹上馬老滑這個茬子了。
回去的路上是戴風(fēng)送的我,他車子上檔次,能看的出戴風(fēng)混的不錯。戴風(fēng)沒有自己的場子,都是跟市里幾個大混混入的股。我們來的這個商務(wù)會所,里面就有戴風(fēng)的一點股份。跟戴風(fēng)比起來,我覺得戴風(fēng)很會做人。他跟每個老大的關(guān)系都很好,所以他混的道路也一路坦蕩。想著老黑那邊,覺得老黑也挺可憐的。戴風(fēng)要對付他,王東宇暗中支持戴風(fēng)。老黑收拾戴風(fēng),別無選擇。如果戴風(fēng)不死,他就死。
這是我第一次見王東宇,回醫(yī)院的時候四哥一直追問我當時的具體情況。四哥覺得這事挺重大的,他沒敢擅自出主意。他說讓我在養(yǎng)兩天,等我傷好點帶我去看看表哥,讓我表哥決定一下這事該怎么辦。
戴季又來看我了,她和往常一樣沒和我說話。她就是默默的照顧我,幫我收拾東西。我是為了她受的傷,她有責(zé)任照顧我。
憋在心里的話實在忍不住了,我拉著戴季的手說,“和好吧,我以后好好陪你,真的。”
看我和戴季說話,封濤壞笑了一下拉著黑子往外走。四哥嘆了口氣,給我讓地方。
“戴季,我真的很喜歡你,跟我和好吧,給我次機會。我以后一定好好關(guān)系你,真的。”我認真的對戴季說。
戴季被我拉著手,一直沒說話。終于,她抬頭看我。她的小臉還是那么甜美,只是有些蒼白和憔悴。戴季想了想對我說,“你別混了。”
看著戴季認真的表情,我一點一點松開了她的手。這條路,我越走越深,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
“我馬上考試了,你也快好了,我明天就不來了。”戴季眼圈有點泛紅,說完她扭頭就走。
“為什么?為什么你哥能混,我就不能混?都是混子,為什么我混就要分手?我以后好好陪你,不行嗎?”嗓子有點啞,我想哭。
“我沒有哥!”戴季回頭對我喊。同時,她扁起小嘴,委屈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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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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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