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廢了孫平的蛋,我被學(xué)校開除了。這件事算惡意傷人,不管因為什么原因我踢廢了他,他受傷就是我不對。
被開除的那天,學(xué)校送我的人很多。學(xué)校的混子,同學(xué),學(xué)習好的,學(xué)習不好的,男生,女生,送我的同學(xué)有好幾百個。哭的同學(xué)很多,大辮子哭著拉著我的胳膊說,“張明明,你別走行嗎?求你了?”
“又不走遠,有空還會回來玩的。”我笑著對大辮子說。
即使這么說,還是有很多同學(xué)哭。公主也拽我的衣服,哭著不讓我走。有幾個男生眼睛紅紅的,往我口袋里塞煙,“明哥,以后再也沒機會給你上煙抽了。”
被他們這么鬧,我心里也難受了。我忍著想哭的沖動笑著對他們說,“都哭個幾把,我長的太帥被開除是好事!”
說完,哭的人反而更多了。
戴季站在我旁邊,我擦她臉上的眼淚。人群中看不到何小倩,她是從來都不哭的女生。
送我到門口,我對金龍說,“龍哥,以后學(xué)校老大的位置就交給你了,別讓咱們縣高的同學(xué)出去被人欺負。”
“知道了。”金龍聲音哽咽,眼睛也紅的厲害。
看著空空的街頭,我心中一片失落。金龍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吧,為了一個高中老大爭的頭破血流,到頭來,全是一場空。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不該是誰的,就算強求也沒用。
和我一起出來的是我爸我媽,他們沒打我也沒罵我。大了,他們打不動我了。
看著這么多同學(xué)送我,我覺得很值。上初中時一個朋友都沒有,現(xiàn)在混成這樣。值了,不枉我在學(xué)校走一圈。
回的家,跟爸媽一起回的家。到家后,我收拾我的東西,我爸坐在屋里抽煙,我媽則胡亂的忙活。我心里很亂,他們心里應(yīng)該更亂。
“爸,媽,這件事有戴季她哥給我擺平,你們不用擔心。”心中過意不去,我對我爸媽說。
沒人跟我說話,我爸仍然在抽煙,我媽仍然在忙活。看沒人理我,我討了個沒趣。最近幾天戴風一直給我跑,從派出所到局里的關(guān)系他能找的都找了。派出所的也叫來華叔,跟華叔說不行私了算了。多賠點錢,也算給孩子個補償。
“錢我一分不要,我就讓張明明進去,只要張明明能進去,就算讓我花多少錢我都愿意。”華叔態(tài)度很堅決,一個字,就是讓我坐牢。
“華哥,你兒子碰我妹妹張明明才動的手。我看在你是老前輩,很多事不想跟你計較。如果你這么絕的話,我就告你兒子強.奸了。”戴風淡淡的看著華叔。
“我兒子這輩子已經(jīng)廢了,就算他坐牢,我也讓張明明進去。”華叔惡狠狠的看著戴風,恨不得吃了他。
“行,咱們走著看。”戴風起身,深深的看了華叔一眼。華叔沒看戴風,幾個日夜,華叔的頭發(fā)愁白了一大片。
這件事,整不好我真要坐牢。但是戴風跟我說了,他一定不會讓我坐牢。我雖然不了解戴風,但是我相信他。雷哥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連質(zhì)問的電話都沒有。也許,雷哥把我放棄了。
雷哥不要我,我不恨他。一直照顧我這么久,他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張明明,你被開除了打算去干什么?”我爸問我,熄滅一支,我爸又點了一支煙。
聽了我爸的話,我心中猶豫。不念了我去干什么?混嗎?這是我最大的夢想。可是我不能和我爸這么說,我選擇不說話。
“農(nóng)校你去嗎?我給你花點錢,你去農(nóng)校上學(xué)吧。”我爸嘆口氣對我說。“你學(xué)習成績一直可以,在農(nóng)校降一級重新好好學(xué),你應(yīng)該能考上大學(xué)的。”??Qúbu.net
我低頭不語,我不想上學(xué),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想上學(xué)。
“你說話啊。”我媽問我。安靜的屋子突然響起我媽的聲音,我耳膜震了一下。
“我不想上學(xué)了。”想了一會兒,我決定對我爸媽說實話。
“不上學(xué)?不上學(xué)也好,不如你當兵去吧。你二舅有點關(guān)系,我想辦法給你整個安置卡,你復(fù)原了去你媽單位上班。你要是不愿意上班也行,跟著我賣電腦,正好咱們家缺人。”我爸對我說。
“我也不想當兵,上學(xué)當兵我都不想,我想出去......”混子即將出口,我忍著沒說出來。我偶爾會吹牛,但我不喜歡騙人。我要是說做買賣,我爸肯定讓我跟著他。我只有對我爸說實話,我爸才能徹底讓我走。
“你不上學(xué)也不想當兵,你想干什么?你想當混子?”我媽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她的臉上露出了憤怒和不理解兩種表情。
屋子里很安靜,始終滴答滴答的想。我看著我媽深吸了一口氣,我點點頭說,“恩。”
才說完,煙灰缸就被我爸給砸了。啪的一聲脆響,玻璃碎片濺的四處都是。我爸眼睛瞪的溜圓,恨不得吃了我。
爸媽對我期望很高,只要我說我想學(xué)習,不管爸媽要多少錢都給。記得上初中的時候嘴饞,爸媽給我的生活費花沒了。我當時就騙我爸媽說買學(xué)習用品,跟我爸媽要二百。初中時家里窮,爸媽一直在城里打拼。除去給我的生活費,爸媽在城里生活的錢都不夠。他們天天吃的什么我看不到,他們天天是如何頂著太陽奮斗的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大人有錢,我以為大人口袋中的錢永遠花不完。
那二百是怎么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爸媽為了給我整那二百塊錢愁的嗓子都腫了。
我對不起他們,但我有自己的夢想。被人欺負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和兄弟們說好一起走下去的話,我怎么可能反悔。已經(jīng)選擇這條路了,就算跪著,我也要將它走下去。
累嗎?很累。但是不累的話,走的路怎么能算是上坡路?
當著我爸媽的面,我拿出了口袋里的煙。點燃,我像每個痞子一樣笑著看著我爸媽說,“當混子沒什么不好,你們等著我,等我給你們賺錢買大房子。”
話音未落,我爸重重的扇了我一巴掌,“滾!”一巴掌扇腫了我的臉,也打落了我嘴里的煙。火星四濺,心里痛不欲生。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沒事。
兜里只有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我走出了家里的門。走出去的時候,我爸在我背后吼,“走了以后就不要回來了,你滾吧,將來你要死就死的遠遠的,永遠別說你是我生的。”
“別管他了,他沒有良心的。我他嗎養(yǎng)了一條狼。”我媽說完,也嗚嗚的哭了起來。
眼睛里全是淚,一邊走眼淚一邊往下掉。心里很委屈,但是我已經(jīng)選擇這條路了,我不后悔。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還有很多事沒完成。在前面的路,我還有兄弟們在等著我。
三九寒冬,天上下的是鵝毛大雪。大片的雪花落在衣服上將我的衣服打濕,呼嘯的北風吹的我眼睛都睜不開。很冷,身子凍的直發(fā)抖。我沒有錢,只有一盒煙。勉強抽了半支,我被凍的受不了了,把手縮回袖子。
家里在市里,我艱難的朝著縣高的路走。雪越下越大,路上的雪也越下越厚。鞋子被雪打濕,我的腳也被凍的發(fā)麻了。
這樣的天氣,路上連車都看不到幾輛。這樣的天氣,像我這么大的孩子在干什么?溫暖的教室,溫暖的被窩,真正的混子是享受不到這些東西的。他們是老天的棄兒,是天涯的浪子。唯一能支撐他們活下去的,只有最好的兄弟,還有最愛的女人。當然,還有一根永遠不會背叛他的煙。
走了三個小時,走到輝哥網(wǎng)吧時,我已經(jīng)凍的快說不出話了。抖落身上的積雪,輝哥給我煮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面。
“明哥,我們已經(jīng)集體退學(xué)了。嗎比的,我爸扇了我一巴掌,不過我不后悔。”張鵬笑嘻嘻的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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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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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