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夏美領著阿公來到一家名叫‘古早店’的餐館:“阿公,這一間啦,這一間...贊的啦。”
夏美把夏流拉上樓:“阿公,這邊啦。”
夏流警覺:“今天又不是我的八十大壽啊,你帶我來餐廳做什么?”
夏美:“阿公,你那么疼我,我當然要請你吃飯啊。”
夏流很吃驚:“哎呦,孝順哦,金孫,還會帶阿公來吃好料。”
夏美笑靨如花:“對啊,前面那一桌有沒有,就這個位置有沒有!”夏美帶著夏流坐到了空位。
夏美擦了擦凳子:“阿公,你坐...坐好...我去叫人家來點菜。”
安撫了阿公,夏美背過身子笑的一臉奸詐的舉手:“服務員,我要點菜!”
夏美坐下:“阿公,你等一下,待會兒就來了啦。”
“好...”夏流抬頭:“來了...”
服務員把菜單放在桌上:“您好,請問要點些什么?”
夏美:“我要點燒酒雞、醉蝦,還有紹興醉雞。只要是有什么酒的菜,全部都上上來啦。我還要一瓶58度的二鍋頭。那個酒趕快上來哦。”
服務員點頭:“好,馬上來。”
“謝謝...”
“喂...哈嘍。”夏流捅了捅夏美:“到底是對還不對,每樣菜都加酒,還喝酒,從頭到尾都是酒。”
夏美:“哎呦,阿公啊,冬天到了,要補身體啊,這樣才會強壯。”
夏流似是被說服了,豎起了大拇指:“對...”
酒菜上桌,夏美擰開瓶蓋,倒了一海碗:“讓你喝個夠本!”
夏流很開心的端起碗:“這樣用這個才過癮!”
“阿公,對啊。”夏美端起碗:“我拿我的碗,幫你夾菜。阿公啊,你今天一定要多吃一點呢。好不好喝?”
“好喝。”
夏美偷笑:“你喝完我再幫你倒,好不好?”
夏流咂了咂嘴:“喔,真爽。”
夏美忙著幫夏流夾菜:“阿公啊,平常你在家,老母達令一直在管你,我們今天就豁出去了,不醉不歸!你喝酒,我吃菜,搞不好我還會喝醉呢。”
夏流笑了笑:“光聞味道你就醉了!”
夏美把碗抬到阿公嘴邊:“阿公,你快喝...”
夏流喝了一大口:“今天你媽媽沒有在旁邊碎碎念,阿公可以喝個痛快!”
夏美:“哎呀,太好了,就是這樣子。”
看著把一碗白酒干了的夏流,夏美暗自偷笑:“阿公,我再幫你倒。
夏美夾了一只蝦喂給了夏流:“哎呦,阿公要多喝一點嘛。還有蝦子,喝酒配蝦子,最贊了。”
就這樣,夏美不停的給夏流灌酒,灌到夏流滿臉通紅。
夏美見時機成熟,開始套話:“阿公啊,聽說你年輕的時候非常有正義感呢。只要有困難英雄,你都會救他,對不對?”
“沒有錯!”夏流開始上鉤:“如果說到阿公年輕的時候,到處主持正義,江湖上稱我為夏流廖添丁。”
見夏美茫然,夏流解釋道:“因為阿公的名字叫夏流。”
夏美點點頭,很是崇拜:“阿公,你好Man哦。”
夏美端起酒杯:“阿公來,不要自己喝,我敬你...”
“干杯!”夏流跟夏美碰杯,心里卻暗暗思量:‘這個夏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慷慨?禮多必詐,我看這個死小孩到底要搞什么鬼。’
夏美開口:“阿公啊,如果只要有英雄落難,你一定會救的,對不對?”
夏流打了個酒嗝,沒有把話說死:“原則上是這樣的,沒錯。”
夏美的眼珠子轉了轉:“阿公,你一定很疼我對不對?所以如果我難過,你一定會舍不得。”
夏流順著夏美的話繼續說:“對,因為你是阿公的金孫。”
夏美暗暗偷笑:“阿公啊,咱們家現在就有個英雄等著你來救呢。”
“什么?”
夏美開門見山:“哎呀,就是把你的鐵膽榮譽十字勛章拿出來救蘭陵王嘛。我知道你的那個勛章,只要一拿出來就等于特赦令,連盟主都會聽你的命令呢。”
夏流:“你說什么,我有重聽,聽不清楚。”
夏美:“哎呦阿公啊,就是那時候你救老盟主差點掛掉,他頒給你的十字勛章啊。就等于尚方寶劍,你忘了嗎?”
“什么張?小張、老張,還是比十三張?”夏流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就是鐵膽榮譽十字勛章!”夏美沖著夏流耳邊喊道。
夏流一個激靈,看了看四周:“我們怎么會在這里?我們剛剛不是在家里,在下棋?整桌都這么豐盛,快點...快吃,不吃可惜。我們是來參加誰的喜事?”
夏美欲哭無淚:“阿公啊,你的失憶癥怎么在這個時候發作啊!”
夏流忽略了夏美的話,催促道:“快點,撐死好過沒得吃,來...”
夏美重新振作:“沒關系,我就跟你慢慢耗下去!”說著舉起酒杯:“阿公,來...來喝啦,干!”
夏流夾了一只蝦喂給夏美:“來,這個有酒香。燒酒蝦,好吃!”
“都是酒耶。”夏美吃進去。
夏流又夾了一只:“都是酒才好呢,酒香,多吃一點。”
夏美也給夏流倒上,兩人開始互相灌酒。。。
蘭陵王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眉頭緊鎖,滿頭大汗的做著噩夢。
[蘭陵王的夢境]冰心躺在床上,周圍圍了很多黑衣人。冰心張開雙眼,看著周圍的黑衣人有些驚慌:“你們是誰?”
冰心掀起被子就要逃離,卻被周圍的黑衣人按住。冰心用力的掙扎:“放開我!走開,放開我!救命啊...”
蘭陵王驚醒,喘著粗氣,擦了把汗,坐了起來。
[廚房]葉思仁走了進來:“寒,我來就好了。”
寒把葉思仁的手推開:“死人團長,讓我來吧。”
葉思仁:“不,這怎么行呢,我來...”
寒:“沒關系,你去睡吧。”
“這樣子啊,好吧,那你來好了。”葉思仁打了個哈欠,躺到了沙發上:“好冷啊,可以睡了。”
葉思仁看到蘭陵王,頓時起了身:“蘭陵王,你怎么就起來了?”
蘭陵王:“大少爺,對不起,我想我還是必須該離開了。”
“不,等等...”葉思仁掀開被子,攔住了他:“你怎么就聽不進我說的話呢?你現在一離開這里,會有生命危險的啊。”
“大少爺,屬下并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我不畏懼死亡,而且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對不起。”蘭陵王轉身離開。
“站住!”葉思仁也不回頭:“我說蘭陵王,如果這是我的命令,你從還是不從?”
蘭陵王轉身:“對不起,大少爺,屬下懇求你不要為難我。”
“你...”葉思仁嘆了口氣:“寒,麻煩你出來一下。”
寒走了出來,蘭陵王瞪大了眼睛:“你是...”
葉思仁:“寒,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寒點頭,瞬移到蘭陵王身前,一個手刀劈下,蘭陵王倒在地上。
[翌日]清晨,夏流抗著夏美走了進來。夏雄看著這個狀況一臉茫然:“爸...你是老番癲哦。自己愛喝酒就算了,你還帶夏美去喝酒。夏美幾歲啊,也喝成這個樣子。萬一在那個夜店,你知道吧。那個地方是最亂了,女孩子被...”
“停!”夏流聽不下去了:“你這個老母雞,你一張嘴巴像雞屁股一直念不停。你自己的女兒教不好,你罵道你老爸這里來了。你老爸是誰?”
夏雄:“你是我的老爸,我不會教女兒?你最會教女兒,我告訴你,你怎么教女兒的,我女兒就怎么教他女兒。你懂嗎,你明白吧。”
夏流:“現在變成是我的不對,變成你在罵我,世間哪有這種事!我跟你說,你女兒要拐騙我,想要把我灌醉。想要拐我拿出那個...”
夏雄偏頭:“哪一個?”
夏流的健忘癥又犯了:“那個...那個什么章...有沒有。”
夏雄:“鐵膽榮譽十字勛章?”
“對...就是叫我拿這個。”夏流的眼神變得茫然:“我們剛才是說道哪里?對,我想到了。我已經很委屈了,現在如果再叫我拿那個出來赦免他,免談!”
夏雄:“你說夏美要拐你,拿那根特赦令去干嘛?”
“去救蘭陵王。”夏流想也不想就拒絕:“免談!如果說到你們母女都一樣,每次被男生迷住了,什么死人骨頭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夏雄指了指自己:“你是在罵我嗎?”
夏流:“對啊,你女兒跟你都一樣!”
“我...”夏雄把心一橫:“她是我生的啊,沒辦法!”
夏流:“那你是誰生的?”
夏雄:“我...你跟你老母。不是...我老母跟你生的。”
夏流點頭:“這樣說起來是我種不好就對了,算是我拖累你們,對不對?我跟你對不起好不好!”
夏流越說越氣:“好了啦,你們母女一模一樣。”夏流開始趕人:“好了...我要去睡覺了,女兒你自己照顧!”
“一模一樣,什么都不遺傳。”夏雄嘆了口氣:“遺傳到我的癡情。”
夏雄抬了抬眼,發現夏流還在一邊站著:“你不是要去睡嗎?”
夏流指了指夏雄身下的桌子:“我要回房間啊,你擋到我的大門。”
“不好意思...”夏雄起身打開地下室的門:“Good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