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主播扳彎我(GL) !
“施施,走,敬酒去?!苯`走了過來。
“這就完了?”蘇青青問。
“不然你以為呢?”施誼奇怪的看著她。
“···對了,相機卡的容量沒了,下面怎么拍?。俊?br/>
“不用拍了,你跟我一起去敬酒吧。”
“我才不要。”蘇青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才不想跟一群酒氣熏天的人碰杯呢。這個時候熱菜也紛紛端了上來,她頭也不抬,舉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施誼見她吃得不亦樂乎,只好拉上關子軒去敬酒。
過了一會,蘇青青吃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去樓下走在消消食。然而她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就被迎面而來的關子軒擋住了去路:“施誼都快被灌醉了,你去看看吧。”
“???她為什么會被灌醉啊?”蘇青青有些不明白,最該被灌醉的難道不應該是新郎才對嗎?怎么也輪不到伴娘啊。
“唉,誰讓她之前那么出名,有好多老觀眾,提著酒瓶敬她···”
關子軒有些無語,本以為這次的有幸跟施誼搭檔或許能牽上線,結果自己被無情地遺忘在角落里,完了還被派來搬一個看上去一點也不靠譜的救兵。他帶著蘇青青穿過一桌桌混亂的酒局,終于來到了已經圍得水泄不通的一張桌子前。
遠遠的,蘇青青就聽見一個大嗓門的男人說:“施記者,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李總才看了你兩年的節目,你都跟她喝了,我這個從你還是實習記者的時候就一直關注你到現在的老觀眾,怎么也得喝一杯吧?”
“不好意思,我今天還要開車回去,現在已經喝得夠多的了,所以···”
“誰不開車啊,大不了打車回去,車費我出!”他越說越亢奮,周圍的人也起哄應和他。
蘇青青實在看不過去了,就沖進了人群,看見施誼的臉紅撲撲的,身形也有些不穩了,她有些單薄地站在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一旁的姜靈夫婦卻是一言不發。她不知道怎么就生起氣來,沖那個男人喊道:“誰稀罕你那點車費???”她沉著臉走到施誼面前,拉著她的手,對她說:“施姐,我們走?!?br/>
“慢著?!蹦莻€男人擋在她們面前,“你們這樣一走了之,未免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如果是平時,一個壯漢擋在她的面前,蘇青青或許會有些害怕,但今天施誼被他欺負,她不知怎么就忽然有了勇氣,毫無畏懼地朝那人問道:“那你說怎樣?”
“怎樣?”那個男人見她有些膽色,就取了個酒杯,滿上二兩白酒:“你把這杯喝了,我就不說什么了?!?br/>
這時,一旁的關子軒忽然附耳對她說:“你別上當,他不管了,他后面那幫人未必不會繼續為難你們?!?br/>
“怎么,怕了?”
“你也別為難她了,她還是個孩子?!币娞K青青有些猶豫,施誼開口說,“這酒我來喝,但是我先申明,這是最后一杯,喝完我還得回去錄節目?!?br/>
“施姐!你別喝了。這酒本來就是為了我才倒的,還是我來喝吧?!碧K青青擔心她再喝就一醉不起了。
“青青你別鬧,你才出來沒多久,你能喝多少,我自己的量我清楚。”施誼雖然思維還是清晰,但說話明顯有些氣息不足。
“你們兩個別在那推來讓去的,誰要喝就快點來,真是一點也不耿直啊?!蹦悄腥藷o不嘲諷地說道,又朝蘇青青輕蔑地看了一眼:“小姑娘,不行就別出來說話,免得閃了舌頭?!?br/>
蘇青青聽了這話,火氣一下就上來了:“誰不行了,我喝!”說完她沖到那人面前,一把搶過酒杯,仰脖子喝了進去。
第一口烈酒入口,那辛辣怪異的味道讓第一次喝酒的她恨不得馬上吐出去,但想到如果她不喝,施誼就會繼續被那人刁難,就盡力不得不忍住,像以前喝最濃的苦藥一樣強迫自己把杯中的液體一點一點地灌進去。第二大口酒入喉,她只覺得胃里好像被人點燃,身體也不住地顫抖起來。
好不容易喝完了酒,蘇青青發現身邊的人都奇跡般地不見了。她轉頭四處看了看,周圍的事物都像是虛了焦一樣,讓她看不分明。
“我···喝完了···吧?”蘇青青第一次發現說話是那么的費勁,她用了好大力氣才抑制住,不讓聲音抖起來。她搖了搖頭,身體一下就失去了重心,軟軟地不知道倒在了誰的懷里。也不知道誰從她手中奪過了酒杯,又把她送去了哪里。蘇青青只覺得自己失去了對周圍事物的感知,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樣,茫然地接受著他人的擺布。
醫院的走廊內。
姜靈心虛地攔住跟醫生說完話的施誼,問道:“她沒事吧?”
“酒精中毒,就覺得這算是有事還是沒事?”施誼低垂著眼瞼,看不清情緒。
“施施,你也別怪我,王總他是我老公的領導,一喝起酒來誰也勸不住,我們確實不也大好說話···”
“所以你們就在一邊看著?”
“施誼!”姜靈低吼一聲,“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任性的,我們在他手下討生活,看人家的臉色,我們也沒有辦法啊?!?br/>
施誼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她,不冷不熱地說:“他怎么勸我喝酒倒是無所謂,但他不應該為難一個孩子。還有路是你自己選的,當年你不是走得挺瀟灑的嗎?”
“當年?”姜靈的臉上浮現出幾許自嘲的笑容,“是啊,你活得那么瀟灑,自然也會覺得別人和你一樣。”
“你什么意思?”施誼覺得姜靈似乎話中有話。
“我什么意思你當然不會明白。你永遠都是引人注目的那個人,永遠活在別人欣賞和敬仰的眼神里,你又怎么會知道我的意思?!彼龘u了搖頭,忽然又說:“算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回頭我會把醫療費和營養費打在你的卡上的。再見?!?br/>
說完,她轉身離開,就像當年一樣倔強而干脆,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