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說,男人都是爛黃瓜,不可靠,心吶,放出去過,想要收回來太難太難了,好不容易收回來了,就一定得守住了,知道嗎?守不住的話,下場可能會更慘。”</br> 喬栩靜靜地聽著,兩人一口一口地喝著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都喝高了。</br> 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朝她們這邊擠過來的男人也越來越多。</br> “兩位美女怎么喝這么多酒,喝酒傷身啊,不如我們陪你們聊聊心事啊?”</br> 幾個中等身材的男人擠到他們身邊,眼神猥瑣卻帶著攻擊性,讓人禁不住有些反感。</br> 喬栩皺了一下眉,夏語默則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br> 因為喝了太多酒,腳下有些不穩,她用手緊緊抓著吧臺,看著面前的男人們,道:“又是臭男人,本小姐沒空跟你們這些臭男人聊天,趕緊給我滾!”</br> 話音落下,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br> 酒吧這種地方,本就不太平,而且也極少有人敢多管閑事,因而即使有人察覺到這兩位年輕漂亮的女士有麻煩了,也沒人愿意上前幫忙。</br> “漂亮的女士連罵人都這么帶勁兒,哈哈哈……”</br> “可不是嘛,那紅唇一張一張的,讓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br> “……”</br> 幾人一句一句污穢的言辭聽得喬栩直皺眉,想拉著夏語默直接走人,卻只聽“砰——”的一聲,夏語默手中拿著酒瓶,對準面前那中年胖子的頭上便砸了下來。</br> “不要臉的狗東西,你也配調戲本小姐,趕緊回去照照鏡子吧!”</br> 夏語默的手中還拿著破碎的酒瓶,指著面前幾個人,嘴里罵咧咧的。</br> 而她這一舉動,顯然是惹惱了面前幾個人,那挨打的中年男子瞬間就跳起來了,額頭上滑落的血液,配上他此刻的怒容,顯得格外猙獰可怖。</br>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看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br> 他指著邊上幾個人,道:“把她抓過來,老子今天干死她!”</br> 話音剛落,喬栩已經攔在了夏語默面前,兩個同樣已經站不穩的女人,抬起腳,便將沖上來的男人踹出了老遠。</br> 但因為喝了酒,力道不大,踹飛他們之后,自己也摔在了地上。</br>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老娘今天打死你們!”</br> 說著,她拿起身邊桌子上的酒瓶,便沖拉上去。</br> “栩栩好棒,打死他們,打死這些臭男人……”</br> 夏語默一邊拍手鼓掌,一邊拿出手機,對著喬栩喊道:“栩栩,你等著,我給你叫幫手來,看不打死他們。”</br> 說著,她便胡亂按了一串數字,將電話撥了過去。</br>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還沒等電話那頭的人開口,夏語默便醉醺醺地大喊道:“大壯,給我帶兄弟來星夜酒吧,這幾個龜孫子,敢調戲老娘……”</br> 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掛斷了電話,而夏語默似是渾然不覺一般,繼續罵咧咧地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大堆。</br> “栩栩!!”</br> 下一秒,見她驚呼出聲,扔掉手機便朝那幾個圍著喬栩打的人沖了上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