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沖出酒吧后,站在漆黑的道路上卻看不到之前離去的紫千刃身影,心中升起了一絲失落之感。無奈只能重新返回酒吧內(nèi)。
小鎮(zhèn)外的一處小土丘下,紫千刃絲毫沒察覺到小鎮(zhèn)內(nèi)會有一位如此追崇自己的孩子。此時,正在烤著剛路過順手抓來的一只野兔。剛才的戰(zhàn)斗早已讓自己的腹中空空如也。
聞著紫千刃燒烤的香味,白孤風正一臉陶醉的看著閃爍的火光,喝著從酒吧順手牽羊拿來的美酒。紫千刃一邊烤著野兔,心中一邊琢摸著白孤風是如何辦到提著兩個死豬一般的大漢,還能帶出來這么多酒。這實在是讓紫千刃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紫千刃剛扯下一只兔腿遞給白霧雪時,被綁在身后的兩人逐漸醒來。睜開眼的一剎那,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綁在一個大樹下,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正在吃著燒烤的紫千刃三人。
兩名大漢這才察覺到自己被抓了,全身開始不停的掙扎了起來。強烈的掙脫,使得樹上的積雪大量的塌落下來。
白霧雪輕輕的拍了拍紫千刃的肩膀,示意跟他換個位子。紫千刃見白霧雪要與自己交換座位,臉上滿是疑惑,但是還是與白霧雪換了。直到自己坐在白霧雪的位子上才發(fā)現(xiàn)原因。
之前被自己一掌白癡的那位大漢,此時正一臉癡呆像的看著自己,嘴里還拖下來一條長長的口水,這模樣實在是讓人吃不下東西。
紫千刃胡亂的吃了幾口后,發(fā)現(xiàn)形同嚼蠟,原本的食欲早已被這白癡給毀的一干二凈。索性也不在浪費食物了,來到白癡身旁,還在不斷掙扎試圖掙脫繩索的兩位大漢面前。
“別枉費力氣了,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興許我會大發(fā)善心讓你們好受點。”紫千刃一臉冰霜的說道。
他們并不知道紫千刃所說的好受點,指的是一刀結(jié)果他們,讓他們死的沒有痛苦而已。而兩位大漢聽到紫千刃說讓自己好受點,還以為會給自己松綁,這樣抓住機會,說不定還能逃脫。
可是,他們想錯了,紫千刃是不會放他們走的,因為之前自己同伴的囂張跋扈已經(jīng)讓自己有所警覺,他不敢放他們回去,萬一他們真的回來報復小鎮(zhèn)居民,這是紫千刃極為不愿看到的,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紫千刃也不會讓它發(fā)生,所以,為了小鎮(zhèn)的安全,紫千刃一定會痛下殺手,以保萬無一失。
就在兩名大漢心意已決時,便點點頭說道,“有什么想問的問吧。”
“請禮貌點。”紫千刃雙目一蹬,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由內(nèi)而發(fā)。
兩人隨即感到一種無形的威壓朝自己迎面撲來。頓時,感覺到呼吸困難,只能小口急喘,快要窒息的感覺在腦中不斷的撞擊著。
“好漢,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們?nèi)鐚嵒卮稹!逼渲幸晃淮鬂h,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的冒出來。
紫千刃見威壓差不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便繼續(xù)問道,“你們?yōu)楹螘霈F(xiàn)在這小鎮(zhèn)上。”
這個問題顯然讓兩位大漢有所忌諱,幾度欲言又止。紫千刃見狀,原本以為差不多的威壓一發(fā)力,又增加了幾分。兩人窒息的感覺急速上升。之前由于缺氧已經(jīng)憋的通紅的臉,這下子直接變成了慘白。
就快透不過氣來了。“我說,我說。”缺氧最嚴重的大漢說道,“我們是奉族長之命,前來調(diào)查之前突然蒸發(fā)的居民的。”
“你叫什么名字?”紫千刃話鋒一轉(zhuǎn),竟然問起了他們的名字來。
“我叫考伯,他是德奧。”之前開口回答的大漢,用眼神指著一邊的大漢繼續(xù)說道,“那個變傻的是斯提,我記得費銳也跟我們一起來的。”
說道費銳,這個名叫考伯的大漢,這才想起來費銳不見了,便面露慌張的向紫千刃問道,“費銳呢?難道……?”
“沒錯,他已經(jīng)被我殺了。”紫千刃沒等考伯把話說完,便打斷他說道。
“被你殺了?好大的膽子,你竟然連賈里德家族的人也敢殺?你知不知道……”
紫千刃再一次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插嘴打斷道,“那又如何?接著回答我的問題,你們?yōu)槭裁匆獊碚{(diào)查消失的人?”
說著,紫千刃再一次的把威壓給加大了幾分,一直沒發(fā)話的德奧,毛孔開始慢慢的滲出了血跡。紫千刃知道如果自己再把威壓增加幾分的話,這幾個人估計就要七孔出血,爆體而亡了。
考伯自己已經(jīng)被紫千刃的威壓給壓的痛苦難忍,見身旁的德奧已經(jīng)開始七孔流血,哀求道,“求求你別再施壓了,我們說。”
紫千刃見考伯求饒了,便把威壓減輕了幾分,讓他們能夠呼吸自如些。“那說吧。”
“我們其實也不知道為何要調(diào)查他們失蹤之事。這只是族長下達的命令,我們也不便多問。”
紫千刃聽到這個答案,瞬間再一次的把威壓提升到了之前的強度。這下連考伯的眼中也開始流出了鮮血,而旁邊的德奧已經(jīng)痛苦的把頭不斷的撞擊著身后的大樹。雙腿不停的拍打著地面。嘴中伴隨著鮮血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努力的想把“我們沒有說謊”幾個字說清楚。
紫千刃繼續(xù)施壓了半分鐘,直到德奧已經(jīng)不省人事,這才把威壓解除,認為他們沒有說謊,確實不知道原因。
白孤風在這時,把酒壺中的美酒已經(jīng)喝完,烤兔也只剩下一堆殘骸后,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走到紫千刃身邊說道,“大人,讓我問他們個問題可否。”
紫千刃見白孤風有事要問,便點點頭說道,“要問,那你得把他們弄醒才行。”
說著往后退了一步給白孤風騰出地方來。白孤風向前繼續(xù)走了兩步來到德奧的跟前,雙手輕輕的放在他的頭顱之上,一股煞氣從手臂上輸入進德奧的天靈蓋上。
德奧的額頭之上就像被燃燒了一團火焰一樣,火紅火紅的。大約兩個呼吸后,德奧痛苦的嚎叫了一聲,醒了過來。由于紫千刃已經(jīng)不再施展威壓,德奧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貪婪的吸食著周圍的空氣,長到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呼吸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就在德奧還忘乎所以的喘氣時,白孤風一巴掌拍打在他的臉頰上,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沒脫離困境。
白孤風在打完之后,問道,“你們聽說過‘復興教’嗎?”
顯然德奧對白孤風會知道復興教的事讓他措不及防,身體本能的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這模樣活像一只撥浪鼓。
“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白孤風不耐煩的繼續(xù)問道。
德奧好像下定決心一樣,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道,“要殺要剮尊便。”
顯然,他是知道復興教了,心中得到答案后,白孤風繼續(xù)問道,“那你們跟神圣光明帝國的人有聯(lián)系嗎?”
這下德奧不再開口,只是呆呆的看著星空,眉宇之間只是微微一皺,嘴里的鮮血洶涌而出。紫千刃知道大事不好,連忙要去扒開德奧的嘴,可是為時已晚,他已經(jīng)咬舌自盡。
見德奧已經(jīng)死去,紫千刃看著一旁剛剛蘇醒的考伯,冰冷的說道,“你都看見了?要我動手還是你自我了斷?”
“你好狠!在我死前,能否告知尊姓大名,以便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考伯一臉兇殘之色的說道。
紫千刃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說道,“做鬼也不放過我啊?看來你是沒機會了,我就是鬼,羅剎鬼,紫千刃。”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考伯在聽到眼前這個男子就是傳說中的羅剎鬼時,臉上的兇殘竟然一掃而過,換來的只是一種鄙夷,嘲笑的臉色,臉頰處的肌肉一用力,跟德奧一樣,口出噴出一口鮮血,一同咬舌自盡了。
白霧雪見兩人都已自盡,便悠悠的向紫千刃指著一旁的白癡問道,“那他怎么辦?”
就在白霧雪詢問紫千刃怎么辦時,白癡竟然用一種嘲笑的口吻,陰陽怪氣的說道:“斬草除根,寸草不生。”
“你想死?”顯然,白霧雪現(xiàn)在完全不覺得他已經(jīng)變成了白癡,一臉冰冷的說道。
白癡眼神飄忽不定,口水止不住的從嘴里流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卻又像是瘋子一樣,癡癡的說道:“他們?nèi)妓懒耍夷懿凰绬幔坎凰赖脑挘一钪粫λ栏嗌磉叺娜恕!?br/>
白霧雪在聽到這番話后,不約而同的與紫千刃嘆了一口,看來人死其言也善啊。簡簡單單的一句活著只會害死更多身邊的人,說出了其無奈與明知不可為卻為之的苦衷。
白霧雪雙手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空氣中的水汽在她手上瞬間凝結(jié)成了無數(shù)的冰珠,一道白色的煞氣注入其中,雙手隨意的一甩,三道白光朝著考伯三人飛去。
被白光擊中的三人,立刻開始變成了冰人,而一旁的白孤風走到篝火旁,拿起燒火棍,待三人完全結(jié)成冰人后,一人一棍敲在了他們的腦門上。伴隨著‘嘭’,‘嘭’,‘嘭’的三聲,被擊中后,冰人便化作無數(shù)的碎冰灑落在地上,立馬融化血水,消失在凍土之上。
白霧雪之所以叫做冰霜鬼,是因為她能調(diào)動冰霜之氣,使人凝結(jié)成冰。普通人,只要是被冰霜之氣入體,便會化為冰人而死,靈魂也會隨著自己身體結(jié)冰而凍結(jié),一旦冰封的身體被打碎,那么自己的靈魂也就支離破碎了。即使是神族,只要中的冰霜之氣夠多,依舊如此,這只是程度多少的問題。
待三人都被毀尸滅跡之后,白霧雪與白孤風把篝火踩滅,便朝著紫千刃追去,今晚出來一趟,果然收獲頗多,不但過足了酒癮,還收集到如此重要的情報。此時的白孤風滿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而一旁的白霧雪依舊與往常一樣面如冰霜,但是內(nèi)心卻也頗有一些感觸。而走在前頭的紫千刃此時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各種疑問在腦中不斷的飛舞著,以及傻子最后那句話久久在耳邊徘徊,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