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心情下,我就那么站在何勁夫的身邊一動也不動,等待著他涅火重生。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蘇蕊連忙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劉衡陽便進(jìn)來了。他大概已經(jīng)聽蘇蕊說了,所以臉上也顯得很高興,“那個何勁夫救出來的小女孩,已經(jīng)送到了醫(yī)院里面,沒有什么事。他怎么樣,還好吧?”
“你去看看。”蘇蕊的語氣中帶著興奮說道,突然,她有些奇怪的說道,“咦,趙立文呢?出去了這么久,怎么也沒有見到他?”
“他哪里去了?”劉衡陽也警惕的問道。
“不理他,他總是神出鬼沒的。”蘇蕊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先看何勁夫。”
“我出去買吃的了,你們都到現(xiàn)在沒有吃吧。”就在這時,趙立文回來了,手上提著好幾個袋子,里面都是外賣。
他一向都是過著衣來張口,飯來張口的生活,可是現(xiàn)在卻這樣狼狽的拿著外賣回來,實在不能不說他對蘇蕊的真心十分可貴。
我們都沒有說什么,只是接過他帶回來的外賣。
我心里想著,何勁夫等會兒醒過來的時候,一定也會餓的,他也變成了人。我得給他留一份飯菜。
這樣想著,我的心底便有一朵薔薇花漸漸地長了出來。
給何勁夫留好了飯菜之后,我們都開始吃自己的那一份了。
趙立文非常細(xì)心,還給每個人都準(zhǔn)備了一份湯。因為餓的時間久了,所以我們都埋頭吃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吃著吃著,我就覺得眼皮變得很重,就算是勞累到了,那也不會變得這么疲憊啊!
我正準(zhǔn)備和蘇蕊還有劉衡陽說,只見眼前人影一倒,蘇蕊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我心里暗道不妙,我們中招了!可是自己也昏了,昏倒之前,只看到趙立文面無表情的走到了何勁夫的床邊,站在他的身邊饒有興味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這樣沉酣的昏睡了很久,我終于醒了過來,醒來一看,只見除了蘇蕊,其他人都五花大綁的躺在我的身邊,劉衡陽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一見到睜眼,立刻就說道,“曉星,你醒了?”
“是的,這是什么地方?”我緊張的問道,“何勁夫呢!”
“別著急,何勁夫就在我身邊,他還沒有醒過來。蘇蕊不知道哪里去了。”劉衡陽低聲說道,“是趙立文,他在飯菜里面做了手腳。”
“我看到了,蘇蕊……”我想問他蘇蕊是不是趙立文的同伙,可是卻沒有問出來。
不過劉衡陽自己直接說道,“蘇蕊應(yīng)該跟這事沒有關(guān)系,她在我之前就昏倒了,她現(xiàn)在不在這里,也不知道危不危險。”
看著他擔(dān)憂的神色,我就知道,蘇蕊應(yīng)該是被趙立文單獨(dú)關(guān)起來了。
“你們都醒過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用這樣的方式把你們請來。”趙立文的聲音,十分掐準(zhǔn)時機(jī),我們都只不過剛剛醒過來,他就來了。
他身上原本那套從火場里面逃出來的時候穿的爛衣服已經(jīng)被他從里到外IDE換了。現(xiàn)在他又變得西裝革履,神采奕奕了。
“你一直潛伏在我們身邊,到底是什么意圖?”劉衡陽開口便問道。
“你好直接啊,也不問問蘇蕊怎么樣了嗎?那個小傻瓜還癡癡的喜歡你呢。真是蠢。”趙立文一邊說著,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你到底是誰?”劉衡陽又問道。
“我?你猜猜。”趙立文理了理自己的領(lǐng)帶說道。
“你是恭親王手下的什么人?”我冷著臉問道,“要這樣為他賣命?你自己那么大的實力,難道還能受他的威脅?你為什么愿意幫他?”
趙立文拍了拍手,“果然不愧在何勁夫的身邊浸淫了這么久,腦袋瓜子也變得更加靈光,蘇蕊那丫頭,空有一副膽子,腦袋跟你比起來,就要差多了。”
“你承認(rèn)了,你是恭親王的人?”雖然剛才我是那么問的,但是他真的親口承認(rèn)了,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趙立文在我們面前,一直表現(xiàn)的都是閑云野鶴一般,一點(diǎn)也不像是會和恭親王那樣的人接觸的樣子,而且他也三番四次的幫助了我們,明明都是和恭親王反著干的,怎么……怎么……我真的有些糊涂了,現(xiàn)實中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了。
“新的康莊是誰?”趙立文抿嘴笑了笑,故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
“阿離……啊!是你!新的康莊根本不是阿離,是你?!”我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n
bsp; “是啊,只可惜你知道的遲了些,很多事情我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目的了。所以也不需要再隱瞞自己的身份了。”趙立文昂揚(yáng)著頭,笑著說道。雖是一張因為白化病而蒼白的有些透明的臉,但是看起來還是那么的英俊。
“騙子,你把蘇蕊弄到哪里去了?”我心急的問道。
“她你不用你們管的,我不會傷害她的。”趙立文笑道,“現(xiàn)在我們來談?wù)剹l件好不好?”
“什么條件?”我想要起來,可是身上也被綁了起來,根本動也不動不了。
“進(jìn)來伺候陳小姐去洗洗。”趙立文從門外喚進(jìn)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女,看起來既健碩又利索的,她一下子便把我扛了起來,帶出了門外,我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康莊的紅房子!看來他真的就是新的康莊。可是我不明白,他是為什么,他也是死士的后代?
到了一間很大的浴室,那婦女將我放了下來,一臉兇相的說道,“姑娘,我下手沒輕重的,你還是老實點(diǎn),這會兒把你的繩子松了,你自己進(jìn)去好好洗洗,這里是你的衣服,我就在這里候著。”
說完她就三下五除二的將我身上的繩子都解了。
便將我送進(jìn)了浴室。
我的身上確實又臟又黏,我也不知道趙立文想要做什么,但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成了他手上的棋子了,他要我們怎么樣,我們就要怎么樣。
我快速的洗了個澡,一出來就發(fā)現(xiàn)那個婦女守在一邊,我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了趙立文給我準(zhǔn)備好的一套衣服,他甚至還給我準(zhǔn)備了一頂好看的假發(fā),短發(fā),戴在頭上,完全看不出來是假發(fā)。
我穿戴好以后。那兇臉?gòu)D女終于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這樣就乖了,我省事,你自己也省事。走吧。”
她連拉帶搡的把我?guī)Щ亓藙偛抨P(guān)我們的一間小黑屋。
進(jìn)去之后,只見趙立文已經(jīng)端了一把椅子,坐在劉衡陽和還在昏迷的何勁夫身邊,一臉的淡定的笑著。“你回來了,來,你也坐下。”
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另一把椅子,對我說道。
我走上前去,不客氣的坐下了,“有什么要求嗎,直接說吧。”
我不想跟他再打什么啞謎。
“新衣服還喜歡嗎?”趙立文不慌不忙的問道。
“天書,你想要天書是不是?我要是說我不知道天書在哪里,你一定是不相信的了,是不是?不過我告訴你,我確實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并用這個威脅我們這么多人的安全,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可以幫你找到。”
“哈哈,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和聰明人說話是一種享受。陳小姐,我喜歡和你說話。是,我要天書。”
我冷笑道,“你不是看過了天書,可以默寫下來嗎?”
“陳小姐說笑了。天書必須要是原件,默寫了下來又有何用。”
“你的條件是天書,我的條件還沒說呢。”
“你放心,你,劉衡陽,包括已經(jīng)漸漸復(fù)活的何勁夫,我通通保證你們的安全。”
“你憑什么?康莊不是受恭親王的統(tǒng)治嗎?他要是想要我們的命,你能保得住?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雖然是康莊,但是我不受王爺?shù)墓苤疲@么說你滿意嗎?”趙立文淡淡的說道。
“好,這個我先相信你,第二點(diǎn),蘇蕊呢?你把蘇蕊也帶過來,我要她和我們在一起。”
趙立文笑了,“好吧,有些事以前不得已瞞著她,現(xiàn)在既然瞞不住了,再瞞著她,她估計真要生我的氣了。你去,把蘇小姐帶來。”
那婦女一聽到趙立文的吩咐,立刻就出去了。
趙立文又揚(yáng)眉看了看我,“我從來不撒謊騙蘇蕊,她馬上過來了,你們問我什么,我都會如實說的。”
沒一會兒,就看到那個婦女連拉帶搡的把蘇蕊帶了過來,蘇蕊的性格暴烈,一路上肯定和著總是板著臉的婦女鬧了脾氣。
蘇蕊也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的靚麗衣服,她一見到了趙立文,立刻就不再糾纏那婦女了,只是惡狠狠地看著趙立文。
“你別說話,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先別著急生氣,坐下吧,我慢慢給你說。”趙立文對著蘇蕊笑了笑,殷勤的站了起來,將自己的位子也讓給了她。
蘇蕊一屁股坐了上去,氣呼呼的看著趙立文,一雙杏眼都已經(jīng)瞪得溜圓。
“好了,開始吧,你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