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你是葉陽洋先生嗎?”那帥得逆天的年輕人面上掛著足以令這世界上所有無知少女驚聲尖叫失血暈倒地的笑容問道。
葉陽洋收回目光,望了一眼躲在自己背后的沙織。
小姑娘小手死死的攥著葉陽洋的皮帶,面色完全失去了血色,白得就像刷滿了白粉的日本藝妓。小小柔弱的身體抖動的極厲害,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眼神帶著絕望的驚懼,直勾勾的望著門口的來人。
葉陽洋不得不先安撫的摸了著沙織柔順的頭發(fā),輕聲安慰著她。
“請問,你是葉先生嗎?”那相貌英俊柔美,甚至不遜于曾氏姐妹的年輕人,問了兩遍也沒有人回答,也不氣餒和不滿,依然很平靜的問了第三遍。
“我就是葉陽洋!”葉陽洋再次望向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時,眼神里已經(jīng)帶著高度的戒備了。
本來,以這少年柔弱單薄的身體是蘊含不了多大的力量的。自恃神力驚人的葉陽洋一開始并沒有將他放在心上,認為這人長得像漂亮娘們的年輕人最多是在槍械上有點功夫。
而輕武器卻是葉陽洋目前最不怕的兵器了。
但是,感受到女孩發(fā)自內(nèi)心的對來人的恐懼感后,葉陽洋也由不得重新評估這年輕人的危險程度了。
無論如何,能夠讓女孩怕成這樣子,這人絕對不像他的相貌那般無害。
“原來。您就是葉陽洋先生。我是西屋酒店地,您昨天在小店電話訂購了一份‘龍藍鱈魚湯’是嗎?”那年輕人脫掉鞋,提溜著食盒走進房間,走到葉陽洋前面一米遠左右的距離,然后跪下,將食盒的蓋子打開。
整個過程,葉陽洋都高備戒備著。但是。雖然沒有看清食盒里面到底裝著什么,但是一股很奇怪的清香卻飄從食盒中飄了出來。
原本在那里害怕的發(fā)抖的沙納。卻驀然地的停了下來,鼻孔微微地抽動著,眼睛貪婪的盯著香味飄散地地方。
那年輕人見到沙織饑餓的模樣,將食盒往前面一送,遞到葉陽洋的面前。葉陽洋立即感到一只小手正用力的抓緊他腰上的肉。
“餓了吧?”葉陽洋拍拍沙織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燥。
葉陽洋接過食盒,終于看清了食盒里。那沙織嘴里一直念叨著的‘龍藍鱈魚’地真面目。
食盒里面放著一只海藍大碗,里面盛著大半碗熱氣騰騰的乳白色的湯,湯里面帶摻雜著許多晶亮亮的不明物體。葉陽洋拿起一只銀勺在里面攪動了一下,碗里面除了濃湯以外,什么都沒有。
“就這些東西,能當飯吃?”葉陽洋疑惑地望了一眼面前的男子。
對方只是向葉陽洋欠了欠身:“這的確就是‘龍藍鱈魚湯’。龍藍鱈魚是一種只存在于南北極大陸和冰川下面的地下水系的魚類。因為它們常年生活于這個星球極冷地地方,所以,龍藍鱈魚和其他的魚類完全的不同。它外表晶瑩剔透,就像冰雕的一般。實際上,它也的確是種‘冰’魚,活的龍藍鱈魚果然在高于零下攝氏度地地方,是活不過三小時的。而它一旦進入到攝氏五十度以上的高溫,魚身上的肌肉就會像冰一樣融化成湯水。這碗‘龍藍鱈魚湯’就是不加任何水和佐料。純粹由一條一公斤的活的‘龍藍鱈魚’加熱后,烹飪成的美味。”
葉陽洋頓時有一種大長見識的感覺,沒想到自己居住的這個星球如此奇妙,竟然有這種魚類存在。他不論前世今生都是聞所未聞的。不過,葉陽洋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地大驚小怪,世界無奇不有,葉陽洋還聽說過有些生活在活火山附近地魚,能夠在開水中存活。
世界上存在會‘融化’的魚,也不奇怪。
葉陽洋聞了聞‘龍藍鱈魚湯’地氣味,一股很清新的氣息直撲鼻腔。不過。作為食物。這么淡的氣味,顯然味道不會好到哪里去。
坐在葉陽洋身后的沙織。聞到極其熟悉的香味,早就在那里坐立不安了,大吞口水的聲音滿屋子的人都可以聽到??此澈袝r,那錚亮的目光,如果不是有那年輕人存在的話,她早就撲過去大口吃起來了。這也顯得沙織內(nèi)心之中,是如何的忌憚和畏懼那長得極其‘漂亮’的男子。
“葉先生是擔心這湯里面有毒嗎?”那男子見葉陽洋還是猶豫不決的樣子,笑著問道。
葉陽洋搖搖頭,終于將裝著‘龍藍鱈魚湯’的銀碗送到沙織面前。
餓極了的小姑娘也顧不得多說,端起湯就開始喝起來了,那急逼的樣子,似乎已經(jīng)有好多天滴米未沾了。
“呵呵,沙織小姐逃家已經(jīng)有一天一夜了。她從小便只喝‘龍藍鱈魚湯’長大,對于其他的食物,無論是中國菜還是法國大餐,吃在她口里都會覺得如嚼白臘。而且,如果她實在是餓極了,實忍著吃那些普通人吃的食物的話,她那從來沒有消化過除‘龍藍鱈魚’之外的胃和肝,就會因為反應不良,而導致她的身體產(chǎn)生不良反應――她就會消化不良,肝部無法對食物里的有毒物質(zhì)解毒。”那男子微笑著說道,“簡單的話,就算你給她喝一杯普通孩子最喜歡喝的可口可樂,都會導致她中毒而死?!?br/>
“太夸張了吧,吃錯了東西最多只會拉肚子而已?!痹谝慌赃€有一些不明白事情原委的曾泓忍不住置疑道。
“那只是普通的人類小孩的反應。而沙織不同,如果不是沙織小姐的體質(zhì)與常人不同的話,為什么從小到大,她卻只能喝‘龍藍鱈魚湯”呢?老實話,這湯我嘗過,味道的確不怎么樣。因為不加任何的佐料,魚湯除了淡淡的腥味以外,什么味道都沒有。”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呢。我實在是不敢相信,日本有哪間酒店,可以請得起你這種人來送外賣。在香港的鴨店,像你這樣的姿色可算的是頭牌,紅得不能再紅,一個月賺幾十萬一點問題都沒有?!比~陽洋有一點缺德的問道。
對這個帥得有一點過份,只能稱之為‘漂亮’的男子,他實在是不抱好感。特別是沙織對他露出恐懼的態(tài)度,更是讓葉陽洋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敵意。
葉陽洋總是覺得這個男人長得這么漂亮,在日本這個變態(tài)的地方,下場肯定是猜得到。被人開屁股這么久,心理肯定很變態(tài)。
“哦,真是失禮,我忘記了自我介紹,在下宮內(nèi)優(yōu)澤是沙織小姐的表哥。請葉先生多多指教?!睂m肉優(yōu)澤腰一彎,幾乎是五體匍地的行了一個禮。
“什么你是宮內(nèi)家的人?”見多識廣的曾氏姐妹齊聲驚呼道。然后很是復雜地回頭看了一眼葉陽洋。
可憐,葉陽洋以前只是一介白丁,并不熟悉這個世界上各個國家的上層社會的貴族家族。所以,對這個姓宮內(nèi)的家伙并不感冒,并不覺得對方有什么了不起。
“上次被我打跑了一幫自稱是保鏢的流氓,這回又來了一個自稱是表哥的送外賣的?!比~陽洋冷笑連連,扭頭問吃完碗里的湯,正在那里抱著碗添碗底的沙織,“沙芷,這個家伙說是你的表哥,你認識他嗎?”
沙織畏懼的看了一眼宮內(nèi)優(yōu)澤,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后,又醒悟過來,為了彌補什么似的,瘋狂的在那里搖著腦袋。
“看,沙芷說她不認識你?!?br/>
“葉先生?!睂m內(nèi)優(yōu)澤若有似無的輕輕嘆息一聲,“你不應該這樣的?!?br/>
葉陽洋眼角一跳,渾身頓時緊繃起來,一股淡淡的殺氣慢慢的籠罩住宮內(nèi)優(yōu)澤的全身,一旦這個娘們一樣的小子敢有異動,葉陽洋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將其制住。
不過,宮內(nèi)優(yōu)澤并沒有動手,只是以無奈的眼神望著葉陽洋:“葉先生,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實在是不愿意使用暴力。所以,請葉先生不要逼我好么?”
葉陽洋冷笑道:“真是可惜,我卻恰恰相反。是一個粗俗不堪,凡事不愿意動腦子,最喜歡用拳頭說話的武夫。很直接吧,要不要來打上一場?看我不把你的卵蛋子給打出來。哦,先問一下,你長這么大了,嘴上一根毛都沒有,有卵蛋子這玩意嗎?”
見葉陽洋如此粗鄙,曾家兩姐妹都不由搖搖頭,心中更是對葉陽洋的舉動產(chǎn)生了好奇。
葉陽洋態(tài)度如此強硬,除了對自己的實力的自信以外,就是略略的摸清了對方的一些底線。雖然,他也不清楚這個和圣斗士里的雅典娜同名的女孩子是什么身份。
但葉陽洋知道,沙織對于敵人是非常重要的。輕易絕對不會傷害她的,否則的話,昨天就會有大批槍手殺了進來,搶走女孩;也不會有得到葉陽洋在到處尋找‘龍藍鱈魚湯’時,會親自將沙織最喜歡吃的食物,做好以后送上門來的舉動了。
這一點,是葉陽洋在接到西屋酒店打過來的那通電話后猜到的。
對方比自己還不愿意看到女孩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