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的氣,那還不如自己買把刀子割喉更痛快一點。”葉陽洋沒好氣地說道。他把視線從吳月豐滿的胸脯前艱難的移開,眼睛望向舞池中正在跳舞的一個紅衣的美女。
“怎么?看上了人家?的確是很漂亮。”吳月順著葉陽洋的目光望去。也見到那紅衣美女風情萬種的舞姿,“很貴,一晚上至少要三千。”
“你的嘴巴真惡毒。”葉陽洋忍不住笑道。
“我實話實說嘛,在上海待了這么久,這么一點小事還看不出來。別再看了,人家只賺美金的。”
“你怎么一副飽經風塵的口吻哪。”葉陽洋不再理會跳舞的美女。那女人并不合葉陽洋的口味。
葉陽洋開始重新在舞池里尋找著自己今晚可能共渡良宵的床伴。
吳月生氣的拍了葉陽洋一下:“喂,你難道不知道,在和一個女孩子聊天時,眼睛卻到處亂瞅別的女人,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嗎?”
“哪有,剛才我好像見到了一個熟人,但一轉眼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葉陽洋無奈的回過頭。
吳月露出鄙視你的目光。
“好吧,好吧。”葉陽洋舉起手認輸。
“你這一年來,在成都讀書,過得怎么樣?”
“還行吧,每天想上課就上課,在學校里沒人管,比高中自由多了。”
“你這家伙變得這么油嘴滑舌。是不是在學校里騙了很多女孩子?”
“哪有很快……”葉陽洋撞天屈的叫了起來,開始扳起指頭數給吳月看,“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扼,記不清了。也就五六七個,不算很多。”
“去死吧。牛皮精。”
“你就好了,有大學可以上;還有漂亮美眉可以泡。”吳月嘆了一口氣。
葉陽洋聽出吳月心中地不快意,忍不住說道:“那當初你為什么不繼續讀大學。你的分數應該可以考到大專的。”
“那時候不想再讀了唄,想早點出來做事,見見世面。但沒想到,工作后的煩事比讀書時更多。”吳月的語氣里充滿了厭倦和疲憊。
葉陽洋不知道如何開導吳月,只能是開玩笑的開解道:“其實。我在那里讀書也是混日子而已。你在上海也不差,還有意大利帥哥可以釣啊。”
“切,你說的是昨天地那些意大利人?他們里面沒一個好人。”吳月不屑地說道。
葉陽洋沉默片刻說道:“我聞得出來,那幫意大利人身上有股子血腥味……看來,你舅舅和他們做的生意也不是什么好生意。吳月,如果可能地話,我覺得你應該還是和你家里的生意脫離出來。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介紹一份輕松的工作給你。”
“算了,我們家十八代都是做土匪的,骨子里都是匪氣,想轉正行是不可能的。”吳月愁眉不展的說道,“不說了,喝酒吧。好不容易在上海遇見一個老同學,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葉陽洋見吳月心中地確是很不痛快,也不勸她,隨她去發泄。
葉陽洋突然地回過頭。一個身材高大,長相頗為英俊的白種年輕男子正朝這邊走了過來。葉陽洋依稀記得,這個男人正是昨天那群意大利人中的一個。
那男子見葉陽洋發現了他,微微一笑,用并不熟練的中文沖葉陽洋打招呼道:“你好,朋友。”
葉陽洋戒備的朝他點點頭。但這個意大利帥哥的目標卻是一旁的吳月。
“月,你在這里?”意大利帥哥臉上綻放出一束可以迷死所有女人的笑容。
“謝謝。請給我來一杯‘沃納卡’。”那意大利帥哥對調酒師說道。
“你來這里干什么?你們不是在和我舅舅談生意嗎?身為卡登家族地次子。不認真為家族辦事,卻跑到這里來喝酒廝混。你果然像傳聞般不可救藥。”吳月嘴巴上雖然說的惡毒。但是,熟悉她的葉陽洋卻知道,其實吳月對這個意大利帥哥的觀感并沒有那么差。
“你還不是一樣,身為吳先生的得力助手,卻跑到這里來泡帥哥……”對方也不甘示弱的說道。說著,腦袋轉到葉陽洋這一邊,笑了笑,伸出手來,“你好,我是阿梅利亞,很高興認識你!”
“葉陽洋!”葉陽洋淡淡地和這個叫阿梅利亞地男人握了握手。
阿梅利亞感覺到葉陽洋冷漠的態度,微微有一點驚訝。
“不要亂說話,他是我以前的同學。小心一點,阿梅,我這位同學可是中國功夫高手,你惹了我,小心他揍你。”
阿梅利亞有一點無可奈何的說道:“我說過,不要叫我阿梅,這是一個名字的稱呼。難道我像一個女孩子嗎?”
“這是你的意大利名,翻成中文后的縮寫。誰讓你老爸給你取這個名字的。”吳月強詞奪理道。
“月,你總是這樣。”阿梅利亞扭頭問葉陽洋,“葉陽?她以前在學校也是這么霸道的嗎?”
葉陽洋看了一眼兇猛的望著自己地吳月,很有禪意機鋒地伸出食指,在阿梅利亞眼前搖了搖,然后又點了點頭。
“什么意思?”阿梅利亞顯然不能理解葉陽洋的意思,眼睛里盡是茫然。
阿梅利亞端起玻璃酒盅喝了一口,感慨地說道:“沒想到在這里,竟然有這么正點地沃納卡酒。所以,我每天晚上都要在這里喝上一杯。對了,剛才月說。葉先生是功夫高手?你的職業是打地嗎?”阿梅利亞伸出手,身體晃了晃作出出拳的動作。不過他中文顯然還是有一點不過關,表達的詞不達意。
“不,我只是業余愛好者而已。我是一個學生。”葉陽洋將杯子里的啤酒一口氣喝完。
“建議你來一杯‘沃納卡’,他是我家鄉最著名的白葡萄酒,口感醇綿,后勁非常足。”阿梅利亞微笑的說道。不等葉陽洋反對,他便對調酒師說道。“給這位先生再來一杯‘沃納卡’,我請!”
阿梅利亞期待的看著葉陽洋喝了一口,待葉陽洋露出味道不錯地表情后,才得意的笑道,“地確是不錯吧?”
“其實,我也是一個中國功夫的愛好者。我們家族的一名來自中國的保鏢,是洪拳的高手。我小的時候。就接受過他的洪拳培訓。不知道葉先生是哪一門派地高手?”
“我是沒門派,什么都是學了一點皮毛而已。”葉陽洋淡淡地說道。
“別聽他謙虛,阿梅,你知道的,中國人都是很喜歡謙虛的。他其實是少林寺的護寺棍僧。少林寺懂不懂?和尚廟,其實他是一個和尚。”吳月在一旁胡說八道。
“少林寺?哦,我知道的,少林寺很厲害的。我們意大利也有少林寺!”阿梅利亞恍然大悟。但他又不解地說道,“不過,如果葉陽洋是和尚的話,那他為什么有頭發。和尚不是都沒有頭發的嗎?對了,剛才我請他喝酒,豈不是讓他犯了教規。”
“你這就不懂了。現在時代不同了。一切與時俱進,連梵蒂岡都在改革天主教,更何況是教規森嚴地佛教。告訴你,現在的和尚不但蓄頭發,吃肉,喝酒,還可以結婚生孩子。”
吳月越說越不像話,阿梅利亞開始懷疑起來,他問葉陽洋:“月好像在撒謊?”
“答對。”葉陽洋笑道。
阿梅利亞朝吳月作了一個鬼臉,然后倆人大笑起來。
“不過。我的這位同學可真的是一位功夫高手。知道即將在日本舉行的‘全世界極真空手道邀請賽’吧?他可是中國的代表。”
“真地嗎?”阿梅利亞吃驚的說道。“那可真了不起。那你的最終對手豈不是基里斯別年科?我看過俄國人的比賽,他非常的厲害。傳說。他出拳的速度非常接近音速。上帝啊,音速拳,真是不可想象,竟然有人能夠快得過聲音。那他的肌肉得多強悍哪,有傳聞說他是俄羅斯遠東狼人,所以他的肌肉才能承載音速的力量。你能被中國選為出賽的代表,一定是頂級地拳手吧。”
“真地嗎?那個電影明星竟然這么厲害?我還以為他就長得比較帥氣,其實是一個空架子呢。”吳月在一旁忍不住驚呼。
“那個基里斯別年科的確很厲害。”葉陽洋點頭道。
“那你為什么還在這里喝酒。練武之人最忌濫飲,而你又馬上要參加比賽……”阿梅利亞奇怪地看著葉陽洋。
他認為葉陽洋自認無法擊敗強大地基里斯別年科,所以在這里自暴自棄。
“對不起,葉陽洋,我不知道你馬上還有重要的比賽的。”吳月愧疚地說道。是她拉葉陽洋跑來喝酒的。
“沒關系,對基里斯別年科我有把握。所以,用不著緊張,賽前輕松一下,也有利于一個星期后的發揮。”葉陽洋輕松的說道。
也許感受到了葉陽洋強大的自信,阿梅利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相信你一定能打敗基里斯別年科的。”他舉起酒杯和葉陽洋碰了一下杯子,“所以,一旦你打入決賽,我一定會買你贏的。”
“賭博?”葉陽洋心一動,微笑道,“連這種比賽都有人開出盤口,賭誰是冠軍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可以賭的。只要愿意有人下注,就會有人開出盤口。這一次,日本人把事情搞得全世界都關注這次大賽,怎么可能沒人開盤口?怎么?葉先生也想賭一把?”
“是啊,我也想賺一點小錢。我押自己贏!”
“葉先生真是有信心。”阿梅利亞開始來了興趣,“不知道葉先生準備押多少?”
“這個,七八億我還是拿得出來的。”葉陽洋盤算了一下,日本源田株式會社最后一筆款子馬上就要入帳,他至少可以調動七八億美元。
“那至少是一億美元了。沒想到葉先生竟然這么富有。”阿梅利亞有些吃驚的說道。吳月更是瞪大著眼睛望著葉陽洋。
“我說的就是美元。”葉陽洋淡淡地說道,眼睛直視阿梅利亞。
從這個意大利人一出現,他就覺得這家伙在觀察著自己。特別是從他眼中不經意透露的精光,葉陽洋發現這個家伙不像表現那么簡單,有一點扮豬吃老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