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僅要學著運用所有的現(xiàn)代化,還是消化他們。
還要學習生活的技能,學習開車,學習送外賣,學習很多很多,從不曾接解過的事。
卻因為忙碌,淡化了內(nèi)心的悲痛。
如果不是忙著學習如何生存,如何賺錢,她真不知,怎么能從爺爺離去的悲傷中走出來。
“是代駕?”
頭頂傳來的聲音拉回了蕭晨的思緒。
她條件反射地起身上前,低頭應道:“是是是,您好,您好。”
因為怕對方懷疑自己的年齡,她向來接單或者有其他工作時,都盡里避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正臉。
她看似卑微的俯著身,胸口掛著一個閃閃發(fā)光的牌子,上面寫著“代駕”二字。
中午的酒,喝得并不多,但對對于墨白這初碰酒的少年來說,這會兒后勁一上來,醉意濃了幾分。
他從褲子口袋里摸出車鑰匙,遞給了蕭晨,聲音微微有些吵啞,
“城西銀河別墅區(qū)。”
蕭晨忙接過了鑰匙,只是,城西銀河別墅區(qū)?這地點怎么……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隨即,她似是想起了什么。
抬眸,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面前的男人,接著,就是一頓,手中的鑰匙落在了地上,她面色變了幾變。
借著俯身撿鑰匙的動作,掩去了眼里的驚慌。
閉眼,深呼吸,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控制自己,不轉(zhuǎn)身跑走的沖動。
可任她如何壓制情緒,再開口時,聲音里還是有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顫抖:“好,好的。”
怎么會是墨白?
那個她所謂的娃娃親對象?
他不是說在國外讀書嗎?說是還有半年才畢業(yè),突然回來做什么?
她想找個借口轉(zhuǎn)身離開,可是,余淮對她有恩,這七個月,他幫了她太多太多了。
教她開車,教她送外賣,教她如何在這繁華的大都市生存。
她這樣走了,肯定會對公司信譽有影響,想到這,咬牙,拿著鑰匙走向車邊。
墨白的車,是一輛大型越野車,踏板有些高,她一只腳踩在上面,身子往上輕輕一提,便躍進了駕駛室。
這麻利而輕盈的動作,讓墨白看得怔了怔。
蕭晨因為代駕,開過不少的車子,所以,墨白的車雖高級,她卻駕輕就熟。
仔細看了看幾個重要的檔位,發(fā)動了引擎,一踩油門便離開了酒店。
上了車,蕭晨抓了抓自己的短發(fā),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墨白對她不熟,可是,老太爺家,這一年,她可去過好幾次。
不過,隨即想著自己精心化的妝容,再想自己這寸頭與一身打扮,想必那老爺子,打死也認不出來吧!
怕墨白懷疑,雖說這條路,她很熟悉,但還是拿出手機開了導航。
一路無言,到了于家路,她故意將車靠在路邊,頭轉(zhuǎn)向車后。
墨白閉著眼晴,長長的睫毛,濃密纖長,皮膚小麥色,微長的劉海垂在額前,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那墨老爺子,總夸他貌賽潘安,嗯,她沒見過潘安,不過,墨白長得確實挺不錯。
這點,她倒是承認。
只是一想到他們初次見面,那眼里明顯的厭惡,第二天就躲到了國外,好感瞬間全無,嫌棄的撇了撇眼,開口問墨白,
“先生,醒醒,我們現(xiàn)在往哪邊走?”
墨白單手撐著頭,聽蕭晨問,他睜開眼,往窗外看了看,低聲道:“左轉(zhuǎn),再右轉(zhuǎn),看到墨宅,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