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幾個字,傳入耳中,沈蓓一抬頭,看了看面前只穿著一件襯衫的男人,白色的襯衫上還沾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泥土和血跡。
臉上一瞬間便有些發(fā)燙,心里涌起了一陣道不明的滋味。
卻隨即而來的,就是自責(zé)和夾雜著淡淡的失落,沈蓓一,不可以動心,不可以亂想,這是別人的男人。
酒店的負(fù)責(zé)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幾乎是小跑著走到寧少辰身邊,眼神在落到沈蓓一身上時,明顯的有些驚訝。
難道,他們折騰半晚上,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
再看著,寧少辰身上的泥土,眼里更是多了幾分不明的意味,這寧少不是訂婚了嗎?
但,這種情愫,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表情淡然的開口道:“寧少,車已經(jīng)開過來了,您是今晚在島上休息?還是……”
“阿嚏……”沈蓓一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剛剛在樹林里,又冷又害怕,這樣下去,不感冒才怪。
“休息一晚,明早走。”寧少辰眼角的余光,朝著里屋瞥了眼,蹙眉,淡漠的開口。
“寧少,你……”柳絮上前,想提醒寧少辰,他今天沒有帶藥出來,可,給寧少辰看了眼,便住了口。
以前,他只道常人遇到愛情,失了理智,看來,這寧少辰也不過是常人而已。
酒店里,負(fù)責(zé)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給寧少辰和沈蓓一開在了個同一個總統(tǒng)套間。
而寧少辰對于這樣的安排,竟也沒有異議。
沈蓓一一起來給自己倒水喝時,聽說他也要住進(jìn)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晚上,雖然記憶沒有了,但事實(shí)卻是存在,臉不由又燙了起來。
但想著,那時候,寧少辰被下了藥,會碰她,今天清醒著,應(yīng)該不至于,饑不擇食吧?
如此想著,心里自在了很多。
“一個人走那種地方,你不怕嗎?”寧少辰低低的嗓音在沈蓓一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那刻傳來。
沈蓓一的心隱隱一動,開門走出了房間,腿雖然有些疼,但和那時候的恐懼比起這,這個,真是算不了什么,她整個人靠在門側(cè)的墻壁上,頭,微微垂下,淡淡開口“我媽媽去世時,我在她墓地前面坐了一晚上。”所以,那樣的小路,又算什么?
她說的波瀾不驚,寧少辰心里一糾,卻盯著她“死人有什可怕,怕的就是活著的。”他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再度開口“遇到那種情況,你就算不直接住酒店嗎?你也應(yīng)該找個朋友幫忙才是嗎?為什么還要往那里面走?”
住酒店?找朋友?沈蓓一冷笑。
她今天是突然被通知要出來跟妝,根本就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所以,她牙根兒身上沒有帶什么錢。
再說了,就算帶了錢,這么貴的酒店,她也舍不得。
至于朋友?
“沒錢,也沒有朋友。”
寧少辰心臟猛地心一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為什么不結(jié)婚呢?結(jié)婚了,遇到這種事,就能有依靠了。”
沈蓓一抬起的頭,再次垂下,她一個生過孩子……現(xiàn)在,還沒有完整身子的人,有誰會珍惜?
那么美如天仙的母親,和父親恩愛了一輩子,到頭來呢?想依靠時,人都找不到了,她……如今這模樣,還想找個依靠的?
異想天開,再說,這種依靠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當(dāng)然,這些事,她覺得沒有必要和寧少辰說,所以,只淡淡的回答道:“沒遇到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