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農家小院的范圍，秦牧問道，“你怎么來了？”
    杭川抬頭看向遠處的小木屋，“我不放心司戀一個人來這么偏遠的地方，所以悄悄跟來了。我不會打擾她跟朋友聚會，只要確認她安全就好。”
    秦牧苦笑了一下，“早年間我們都說你不會愛人，沒有想到你才是我們幾人當中最會愛人的一個。”
    杭川說，“怎么？你還想把蔚藍抓回去？”
    秦牧，“借你的話說，現在我只要確認她還好好活著就好，我不敢再奢望她能跟我回去過日子了。”
    杭川，“你能想明白，很好。”
    秦牧抬頭，看著遠處的小木屋，屋里還沒有熄燈，她們三人肯定還在聊天。
    盯著看了許久，他方才緩緩開口，“阿夜，你說我還有機會嗎？”
    杭川說，“我個人覺得愛一個人并不是要擁有她，而是她能幸福。如果我們自己給不了她幸福，那么就要有勇氣放手，讓她去尋找屬于她的幸福。”
    秦牧，“當年你以為自己活不了幾天了，把司戀從你身邊推開，你認為她離開你那段時間幸福嗎？”
    杭川，“我們的情況跟你不一樣，你自己好好想想。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愛一個人就要好好愛，結婚證不是傷她的合法證。”
    結婚證不是傷害她的合法證！
    結婚證不是傷害她的合法證！
    結婚證不是傷害她的合法證！
    他秦牧就是如此啊，仗著跟蔚藍領了證，仗著她是他的合法妻子，那些年沒少做傷害她的事情。
    他打著愛她的名義，用最殘忍的手段傷害她，這樣的他，跟那些家暴男又有什么區別？
    “咳咳咳......”
    秦牧再次劇烈地咳嗽起來。
    杭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回去看看醫生吧。”
    秦牧，“我就是死在她面前，她應該也不會傷心難過吧。”
    杭川劍眉一挑，“生命很可貴，不要嘗試用自己的生命去試探任何一個人。”
    秦牧又笑了笑，“你啊，總是這么通透，我隨便提一嘴，你就能看穿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放心吧，我不會再給她任何壓力。知道她還活著，能遠遠看著她，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杭川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掏出一看，是司戀的回電，立即接聽，“司戀......”
    手機聽筒里傳來司戀帶了點醉意的軟糯聲音，“杭川，我要過兩天才回家，你不擔心我。”
    杭川點頭，“嗯。”
    司戀，“小包子在你身邊嗎？我想聽聽他的聲音。”
    杭川，“這大半夜的，他早睡了。”
    司戀頓了頓，“老公......”
    杭川聽得心里一暖，“我在。”
    司戀，“我不在家，你要照顧好自己。”
    杭川笑了笑，“好。”
    司戀，“老公......”
    杭川，“嗯？”
    司戀，“才一天沒有見到你，我就好想你了。想你的懷抱，想你的親親，可惜你又不在我身邊，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