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恒皺起眉頭，他剛才看到了雷霆降下，那是無盡的恐怖之威，超越弘道級，蘊含著無盡的大道玄妙，立刻就弄死了那只慘白斷手。
    但是他為何滲透不出半點玄妙？
    雖然他能牢牢記住那道雷霆，沒有遺忘，但卻無法從中得出任何好處。就像是普通人看到天雷降下，噼倒了樹木，會贊嘆雷霆的威力，但卻無法從中得出真正的收獲，讓自己也能發出雷霆。
    這也就是說他只聽了個響。
    莫非是差距太大了？
    李恒有些不確定，畢竟他現在好歹也是弘道級，不至于差距大道看都看不懂吧？但是現在自己依舊沒有看到大虛空的上限，大小，甚至追朔時空母河的起源與終結。
    自己對大虛空的認知可能只停留于表面？
    他微微搖頭，將這些猜想一律通通甩出，現在想這些也沒多少意義。反正現在記住了那道雷霆，大不了以后再回去參悟一下。
    況且這次他也不算太虧，因為他剛才動用源力稍微補了一下刀，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才是真正殺了那慘白斷手的人。
    這樣一來，源力的到賬感應也隨之浮現。
    直接又給他加了一百萬黃金源點。
    不過這其實也令他有些意外，一百萬黃金源點那可是大尊者級數的價值。但就以他之前的觀測，這個慘白斷手雖然難懂，難死，但其力量也沒達到大尊者的層次吧？
    最多就是無限接近大尊者而已。
    還是說有什么因素加持？
    比如那個慘白斷手的本體來自大虛空之外的冥冥之物的影響？剛才大虛空雷霆降下，他再進行源力收割，莫非是對那慘白斷手本體造成了影響，甚至是傷到了？
    他心中猜測著，但過了一段時間后，他發現這片虛空層面仍在顫抖，緊接著一股恐怖無邊的意志開始緩緩降臨。
    李恒挑起眉頭，這是......
    大虛空的意志？
    不對吧？大虛空雖然對于外物異物的破壞會有本能的反應和排斥，但應當沒有人格化的意志才是，就像是一具植物人。
    當然，這種比喻也有些太粗淺了，對于大虛空這種客觀實在而言，沒有人格，沒有意志才是真正的超然，有了反而才是降格。
    還是說是因為他當初用源力溝通大虛空，在一定程度上活化了大虛空的事情？可就算如此，也不會活化的那么快，出現了意志吧？
    難道是......他心中出現了一個猜想。
    隨著這股恐怖無邊的意志降臨，這個虛空層面被詭異墨水污染的一切開始緩緩復原，就像是按了倒放鍵，毫無遺漏的恢復原樣。
    李恒就看到，那方輝煌諸天開始得到修正，一切又重新回歸正常，因這場浩劫而死而瘋而畸變的一切存在全都恢復原樣。
    甚至還不自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隨著李恒的思考，這股意志終于降臨，沒有顯化形體，無形無相，而是直接就占據了這片虛空層面所有的時空，讓李恒不得不造出屬于自己的時空，這才沒有被排斥出去。
    「未被納入管控的初級超脫者，你違背了遠古盟約，踏入了你不應該踏入的層面，對此，你應當作出何種解釋。」
    冰冷的聲音響徹在這片虛空層面中，正是那恐怖的無邊意志正在發聲。
    未被管控的初級超脫者，遠古盟約？
    有意思。
    「在我做出回答之前，那你要不要先做一下自我介紹？聽你管著這么寬，難道你還是大虛空的意志不成？」
    李恒笑著開口，真是有趣的信息。
    「我并非大虛
    空意志，而是遠古之時多位道主共同聯手打造，用以維護大虛空正常運轉的中樞，管控一切威脅大虛空之物。」
    意志坦然回答。
    「原來是這樣嗎？你既然如此，你就不能管得這么看來，你并非大虛空意志，有什么資格來管我？」李恒繼續笑著說道。
    這個意志所說的話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還真的與無數歲月之前的那些道主有關。
    不過想來也是，如果那些道主能占據一部分大虛空的解釋權的話，那也能打造出一個用于管理大虛空的東西。
    這種東西雖然稱不上大虛空的意志，但也確能通過道主的關系調動大虛空之力。
    「我之誕生便是諸位道主的意思，我所行的一切都基于遠古盟約，得到了諸位道主的同意。道主是大虛空主人，我便是主人的仆人，代行主人之意，我便有資格管控這些事情。」
    意志繼續說道。
    「可是時代變了，道主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我跨越了無數個時代，并沒有見到所謂道主的蹤跡。你號稱自己是管理大虛空的中樞么，怎么連這點都不知道？」李恒詫異詢問。
    一下子，本來對答如流的意志沉默了。
    正當李恒想繼續開口，意志的話語才繼續響起，不再顯得機械冰冷，過了幾分迷茫。
    「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剛才有不屬于大虛空的異物出現在這里，引起了大虛空的反制，我才剛從更加深層次的虛空層面，蘇醒。」
    「而我，確實聯系不上諸位道主了。」
    李恒聞言，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嘛？
    才剛剛蘇醒的一個運轉中樞？
    難怪剛才的虛空雷霆噼下之時，這道意志沒有第一時間顯現，并且還需要花一點時間才能降臨到這片虛空層面。
    他本來還在奇怪，如果是真正的大虛空意志，或者是真的能管理大虛空的中樞，那么在大虛空之內哪個地方不是自己家，去哪里都是一瞬間的事情，怎么會那么慢？
    原來是這樣嗎？
    「既然如此，那你就沒資格管我了吧。」
    李恒繼續出聲。
    「并不是，根據遠古盟約戰后管控條例，我應當對你們這種不受管控的初級超脫者進行強制管控，否則極有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變化。」
    意志繼續回答著。
    「那你是想對我出手嗎？」
    李恒笑著詢問。
    「我想，但是不能。因為你很奇怪，明明沒有還清因果之債，還受著大虛空的壓制排斥，但身上卻有大虛空的印記，有大虛空的卷顧。」
    這道意志有些詫異的回答。
    大虛空的印記和卷顧？
    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和大虛空的交易與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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