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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可是強人所難
初雪降落,外面一片花白,封雨桐坐在門口縫制著棉襖,封父則是去周邊用獸皮換置食物。
這一年里,也只有這種時候,才能將獸皮發(fā)揮到最大的價值。
而然白凝燁吃驚的是,這些人用獸皮做鞋,皮毛向里面,縫制出來的鞋子格外保暖,而有些皮衣也是這么制作,相較于其他極為保暖。
白凝燁全身上下都換置成保暖的衣物,而他的手也好了不少,但還是有些吃力,一動就發(fā)出咯噔咯噔的聲響。
骨頭起初接好,但后來因為用力有些扭曲,他也沒有掰回來。
白凝燁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愁到直扣腦袋,這日他閑來無事,瞥了一眼正在認真制衣的封雨桐。
“我來這么長時間,也沒瞧見你與其他國家的人有什么不同,為什么你們影國這么特殊?”
封雨桐手上動作微頓,瞥了白凝燁一眼,“我們的不同,可是你看不出來的。”
白凝燁聞言更是疑惑,“那你們在什么時候才能看出不同?為什么你們影國能夠如此這般神秘,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處?”
封雨桐嗤笑一聲,面容更顯嬌美,“你自己都說了不可告人之處,那么你為什么要我告訴你呢?強人所難?”
白凝燁聞言搔了搔后腦勺,他面上閃現(xiàn)一絲尷尬,其實他也知道這般問來有些唐突。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便不問了。”
封雨桐看出白凝燁的窘迫,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對于我們這樣身份的平民百姓來說,根本觸碰不到影國的禁忌,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神秘,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們不能出去。”
白凝燁沉吟片刻,“你們就沒有想過探尋嗎?或者是有誰想要出去?”
封雨桐搖了搖頭,“沙漠邊境有人守衛(wèi),你忘記了嗎?如果想要出去必然經(jīng)過那處,還沒等湊近就可能被遣送回來,而送回來的下場極為凄慘,船刑你可是知道?”
白凝燁面容一驚,船刑極為殘忍,將人放在船上,身上涂抹蜂蜜,隨之漂洋過海,蜂蜜吸引蟲子,蟲卵不斷的侵蝕肉體,最終整個身體變成蟲體所繁殖的器皿,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世上極為殘酷的刑罰。
“你們美影國人還真是變態(tài)!”白凝燁撇了撇嘴角道。
封雨桐一聳肩面上閃現(xiàn)一絲無奈,“沒有辦法呀,只有這么殘酷的刑罰才能阻止人們出去。”
她手上動作一頓,仰起頭看著天空嘆息一聲,“你以為我們不想知道為什么嗎?世界這么大,我們總是想要出去走走看看,但是因為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根本就出不去。”
封雨桐那語氣中帶著濃烈的無奈,以及對命運的不妥協(xié)。
白凝燁嘆息一聲,看著封雨桐的眼神發(fā)生的變化,他此時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用行動表示安慰,他抬手拍了拍封雨桐的肩膀,一切都會好的。
“是啊,一切都會好的。”封雨桐頗有些落寞道。
兩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傳入正在院子中間練武的封父耳中,他輕蔑一笑,隨著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
白凝燁耳際微動,將封父口中發(fā)出的聲音聽進耳中,他眼眸微微一轉(zhuǎn),既然是封雨桐不知道,那么封父是不是知道呢?
他思索著便想著找個時間詢問詢問,可是…
忽然白凝燁心中有了一絲辦法。
直到深夜的時候,他看向封父,嬉皮笑臉道:“咱爺倆相識這么長時間也沒有飲酒作對,不如今晚喝點兒?”
封父抬頭撇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有什么想法都憋回去吧,想要喝酒灌醉我,從我口中得到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我看你還是少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了。”
白凝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沒有你想的那般,就是單純的飲酒罷了。”
封父沉思片刻,眼眸微微轉(zhuǎn)動,隨之道:“我們這處的酒和你們那邊的可是不一樣,你若是能喝下三杯,我便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而封父心中真正的想法便是,這三杯若是喝下去,活人怕是都會變成死人,他要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跟前,便敬他是一條好漢。
封雨桐們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為什么封父能夠知道常人不能喝那酒,可是她喝一缸都沒有事啊。
封雨桐得到封父的命令,封雨桐也不敢怠慢,上地窖中拿出一壇酒便走了過來。
既然有酒必然要有下酒菜,封雨桐回到廚房捅弄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桌上布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飯食。
如此這般白凝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在這里已經(jīng)將近3月有余,他那一個銀簪子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封父好像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好意思,面無表情道:“反正你妹子許久也沒有醒來,馬上就要入冬了,毒障林毒霧也快消散,你若是閑來無事,便于我上山打獵。”
白凝燁聞聲也可,賺錢報答是其一,他思索著這些時日影國之間的動靜。
不知道那些人,可是繼續(xù)在毒障林中尋找,如果是這般的話,他可以易容一番,隨之上前去探尋,以便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走,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
想著白凝燁便點了點頭,隨之邀請封父入座。
封父將酒壇打開,一陣沁人心脾的醇香散發(fā)在整個室內(nèi)之間。
白凝燁本就地位不凡,什么樣的酒水沒有喝過,但這樣醇香的味道他竟是從來都沒有聞到過。
他眼里泛著精光,口中的唾液不斷分泌,“真是好酒!”
封父的嘴角勾起,面容展現(xiàn)歡愉,竟是這段時間展現(xiàn)不多的笑容。
正當白凝燁欲要舉起之時,封雨桐從外走了進來,“那是當然,這可是我爹親自釀造的,這世上獨一份兒!”
白凝燁聞聲爽朗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定然要不醉不歸。”
封雨桐將手中的食物放在桌子上,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她又氣又笑道:“你可不要吹牛了,這酒雖好,但也不能貪杯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一起落座吧。”
白凝燁看向那酒水,抿起嘴角,“剛剛可是您說的,我若是喝過三杯,你就要將事情告訴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到做到!”封父說完將酒水倒入了白凝燁的杯中。
酒杯湊進,這味道就是更好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