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紅姬的嘴角噙著一抹饒有興趣的淺笑看著夏柳的時候,他便知道,此時已經(jīng)容不得絲毫的退怯。
“怎么?害怕AIDS了吧?”
撲哧一聲,紅姬掖嘴輕笑起來。
看到如此笑顏如花,夏柳的表情微微有點兒發(fā)怔,最后腦子里想到了“艾滋病”三個大字,便直接露出了訕訕笑容。
艾滋病啊!那可是全球醫(yī)學(xué)科技水平都還沒能攻克的巨大難關(guān)。惹上了這種傳染性疾病,那就如同死神所下達的生命終結(jié)單。
艾滋病的可怕絕對不僅僅是因為暫時沒有治療的藥物,更可怕的是它的超強傳染性。雖然現(xiàn)在有很多醫(yī)學(xué)家都認定它一般通過體-液、性-行為、母嬰這一類直接的身體接觸進行傳播的,但還是有很多人因為呼吸系統(tǒng)的感染而中招。
此刻夏柳的心里頭無疑有點兒發(fā)懵。假如這種病毒如今就擴散在這房間里頭,那這些看不到摸不著的小東西們,也許早就已經(jīng)通過自己的呼吸直接抵達了肺部。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
紅姬那一雙美目投射出來的意味絕對是幸災(zāi)樂禍的。驀然之間,她的柳葉彎眉輕輕的挑了幾下,又是對夏柳一番戲謔。
臥槽!誰特么的不怕死啊?黃繼光,董存瑞,邱少云嗎?
“靠!誰特么推我?”黃繼光在身體堵住敵人機槍之前,瞪大了雙眼。
“麻痹的!班長,你騙我!這狗日的居然是雙面膠!”董存瑞托起了炸藥包之后,欲哭無淚。
“為了勝利,我義無反顧。但究竟是哪些混蛋在我后面討論著三分熟黑胡椒?”邱少云趴在了草叢中,一動不動的,任憑烈火在自己的悲傷焚燒。
他的背后,某一位年輕戰(zhàn)士在低聲呢喃:“靠!居然打到了自己人,估計他那雙腿是廢了!”
腦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段子,夏柳心里頭這才默默的輕松了一點點。
這個女人既然每天都在照顧著這兩個老人,她都沒被傳染,沒道理老子的人品就這么差啊!
找到了心理平衡之后,夏柳的臉上當(dāng)即表露出豁達之色,吞了一口口水,很是大言不慚的回答了一句:“我怕死,但死有重于泰山跟輕于鴻毛。選擇對了,就無所謂怕與不怕!”
哎呦,臥槽!沒想到老子還能說出如此高深莫測的句子來。
這會兒,輪到夏柳沖紅姬挑了挑眉頭,不過他的潛臺詞絕對是想告訴紅姬,如果真的被這兩個老人傳染了艾滋病,絕對連個JB毛都比不上,還鴻個屁毛?
“哈哈……算了,跟你說正經(jīng)的吧。布庫爺爺跟雅琳娜奶奶根本就不是什么艾滋病。只不過……”
突然的語氣轉(zhuǎn)折,紅姬的臉色霎時變得有點兒黯淡。
嘴角微微透出了幾分苦笑,看著夏柳臉上疑惑,紅姬這才又接著說道:“只不過,他們兩位老人現(xiàn)在身上的病癥,也差不多接近那種級別了!”
惆悵的語氣,哀傷的表情,聽著紅姬長長的一段敘述,夏柳總算清楚了這兩個老人身上所攜帶的是跟艾滋病性質(zhì)差不多的一種免疫系統(tǒng)破壞疾病。
這自然令夏柳心里頭頗為驚訝,可更令他驚訝的是在這兩個老人身上,還有如此曲折的過去。
“你的意思是,他們兩人就是二十年前,馳名整個金三角地區(qū)的雌雄毒梟?”
夏柳的腦子里開始聯(lián)想著兩個老人過去輝煌的畫面,但是嘴里還是有點兒不相信,不免追問了紅姬一句。
“嗯!沒錯!就是他們!”紅姬點點頭,對于夏柳所表現(xiàn)出來的驚訝,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雌雄毒梟,這個名號在當(dāng)年,那幾乎是響徹了半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