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都是公主,但檉柳香這個亡國公主跟齊蟬比起來差了不少。
所以檉柳香很奇怪啊,她一個亡國公主,又為了情郎打了牛揚的臉,牛揚不僅沒有懲罰她,還一直好吃好喝供著。
并沒有苛待她半分。
足見牛揚是個好人。
但他為什么會對強大的齊國公主如此厭惡呢?非打則罵。
言語上還盡情侮辱,絲毫沒把她當人看,根本不把齊國放在眼里。
還有這位齊蟬公主,無論牛揚怎么打罵,她雖然表面委屈,但每次還主動往上湊。
尤其是牛揚的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立刻就會出現(xiàn),還一臉興奮的樣子。
難道牛揚就愛這一口,齊蟬這是為了滿足牛揚的愛好,才故意這般的嗎?
檉柳香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討教的。
自從由檉柳城回來,牛揚對她一直不冷不熱,她每次鼓起勇氣上去噓寒問暖,都被他不冷不熱的拒絕。
甚至有一次她都主動打了洗腳水過去伺候,都被牛揚直接趕了出去。
再怎么說檉柳香也是公主,親自打洗腳水,丟下尊嚴貼上去,可人家依然不屑一顧。
她不恨牛揚,人家這么對自己是正常的。
她只恨自己太天真,狠狠地打了牛揚的臉,她決定無論做什么,都要讓牛揚原諒自己。
齊蟬房間,兩人面對面坐定。
檉柳香完全放下了公主的面子,親自給齊蟬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后端起來。
“蟬姐姐,這第一杯酒我先敬您,以前是我不懂事,有冒犯姐姐的地方,還請姐姐恕罪~”
說完檉柳香優(yōu)雅飲下。
齊蟬看她把姿態(tài)放的這么低,也將杯中酒喝了下去,心里更加奇怪這女人是搞什么鬼。
檉柳香又倒了兩杯,笑道:“第二杯希望姐姐以后多多照拂,妹妹感謝之至……”
酒過三巡,檉柳香終于開始傾述了。
說牛揚不待見她,都是自找的,是她太年輕瞎了眼,現(xiàn)在后悔腸子都青了。
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齊蟬并不是溫柔類型的女人,自然不會安慰人。
瞧她可憐的樣子,心里甚至有點幸災(zāi)樂禍。
以前不知道珍惜,現(xiàn)在被冷落才知道后悔,這女人真是活該啊。
然后檉柳香話風一轉(zhuǎn),哽咽道:“我這還算是好的,應(yīng)該知足,不像姐姐,每次都要受大王的毒打,真是太可憐了……”
“我~”齊蟬剛想說什么,立刻又閉上了嘴。
準不能讓外人知道自己這種羞于啟齒的愛好吧?
所以她話風一轉(zhuǎn),淡淡道:“沒啥好可憐的,我現(xiàn)在只是個侍女而已,辦錯了事挨罰是應(yīng)該的。”
檉柳香道:“那~那為什么每次看到姐姐被打了,反而不是很傷心的樣子……”
“呃~”齊蟬扭開臉兒,不自然的道:“那~那只是大王喜歡那樣而已,我為了獲得他的歡心,只能這么做了~”
“姐姐貴為齊國公主,還用如此討好大王嗎?”
“呃~我齊國的情況你也知道,做了很多對不起牛頭國的事情,上次刺殺大王失敗了,大王一直窩著火想要對齊國用兵呢,為了齊國不陷入戰(zhàn)火,我~我只能討好他……”
齊蟬這輕飄飄地的話,把責任全部推到牛揚的頭上。
也是,這種事讓她怎么開口?
只能讓牛揚背這個黑鍋了。
檉柳香止住了哭聲, 好奇的問道:“難~難道大王他真有那種癖好嗎?打女人真有那么開心?”
齊蟬心中一動,壓低了聲音道:“是的,大王他要的可不是打人,而是征服欲!你看我是齊國公主,而且還是齊王最寵愛的公主,這么高貴的身份都憑他隨意打罵,這種征服感才是大王最喜歡的。”
檉柳香哦了一聲,似有所悟~
原來男人都喜歡這一口啊。
齊蟬精致的嘴角抽出一絲腹黑的微笑。
她現(xiàn)在算是明白這女人干嘛來了,這是過來套話,想問問怎么討好牛揚。
本來她是不準備說的,但一想如果還有一個人和自己一塊被虐待,那外人看來就是牛揚的問題,而不是自己的問題。
這不就是更好的掩護了自己特殊愛好了嗎?
檉柳香達到了目的,立刻佯裝不勝酒力告辭了。
齊蟬將她送出門,回來以后直接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想起明天就會看到牛揚虐待檉柳香的畫面,她就一陣激動。
第二天,牛揚早早起床。
在鳳鱗的伺候下穿衣洗漱,穿上貂襖來到了議事大廳。
各部門的主官都已經(jīng)到齊了,匯報著他們手里的工作,一些難題也會拿出來一塊探討。
這大冬天的,能進行的工作不多,問題也都不是很大,十五分鐘議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牛揚來到一旁的辦公室,剛坐下有人已經(jīng)送來了早餐,牛揚頭也沒抬,剛要去接瓷碗喝上一口,沒想到對方突然雙腿一軟,稀粥打翻,全都扣在了牛揚的身上。
牛揚一陣無奈,心說肯定又 是齊蟬那變態(tài)女人,這大清早的就搞事情,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
于是他下意識的一巴掌扇了出去。
“啪~”的一聲脆響,后者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忍不住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牛揚看著倒在地上檉柳香,登時一愣。
怎~怎么是她呀?!
檉柳香倒在地上捂著一張潔白俏臉,劇痛讓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滾落下來。
她長這么大,可從來沒有嘗過耳光的滋味兒,這也算是豐富生活了。
不過真的好疼啊。
她的臉明顯已經(jīng)漲了起來,眼淚汪汪,我見猶憐。
牛揚驚訝道:“怎~怎么是你呀,我還以為是齊蟬那女人呢,你怎么樣?”
他剛想上去把檉柳香攙起來,但檉柳香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忍著劇痛爬了起來,跪著來到牛揚的面前,哭訴道:“對不起大王,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就伸手在的牛揚身上擦,想把身上的稀粥給擦掉。
但粥這種東西越抹越花,還把小手弄的黏糊糊的。
牛揚急忙道:“我這不礙事,你趕快起來……”
“不大王,都怪我毛手毛腳的,你~你懲罰我吧,這是我應(yīng)得的~”
牛揚:……
這畫面怎么那么熟悉啊,難道檉柳香也特么的愛這一口?
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