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齊兩國的戰斗已經持續了五天。
    太史闊的求援書簡一卷接著一卷，事情已經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
    如果天武城被攻破，齊國在想翻盤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其實十萬對二十萬，利用地形還是可以撐一段時間的，但夏軍此時已經全部配備上了鐵器，甚至連箭矢都是鐵制。
    齊軍的皮甲在鐵制的箭頭面前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死傷十分嚴重。
    齊王不敢怠慢，一邊將南疆的軍隊調往北疆，一邊派遣八皇子齊睿，出使牛頭國。
    給他們爭取鐵制武器。
    齊睿和牛揚的關系不錯，由他出馬肯定事半功倍。
    齊睿頭一次受到如此重用，自然立刻收拾妥當，馬不停蹄的就趕往了牛頭城。
    如果這件事要是干成了，父王肯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到時候那個位置，也不是不能爭一爭。
    爭儲這件事從古至今屢見不鮮，一般都是幾個出色的王子互相較量，大多數的王子還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齊睿才十五歲的年紀，年齡還小，母妃也不受寵，朝中更是沒有支持他的大臣。
    上次因為蜂窩煤的事情，更是把權貴們得罪了一個遍，他想要爭奪王位那是困難重重。
    不過如果可以成功的買到鐵制武器，那就是大功一件。
    加上自己上次賺的錢財，爭儲奪嫡已經有了資格。
    現在齊國官場已經爛透了，只要有了錢，就可以拉攏很多人為自己說話。
    所以當他接到圣旨后，馬不停蹄的就趕往了牛頭國。
    齊國大公子府。
    一名家丁單膝跪在大公子齊沙的面前：“公子，八公子已經出城了，趕往了牛頭過！”
    齊沙一邊喂著池塘里的金魚，一邊冷聲嘆道：“我這個八弟最近好大的風頭，先是用蜂窩煤狠狠賺了一筆，現在又撈到了這樣的好差事，這是要蓋過我們兄弟幾個的節奏啊~”
    一名文士打扮的門客道：“公子，如果這件事要做成了，八公子肯定會立下大功，并且在軍中也會出現威望，畢竟是鐵制武器，士兵們肯定會記八公子的好啊~”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文士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大公子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什么心思。
    片刻后齊沙才緩緩開口：“為了齊國，本公子當然也希望八弟能將鐵制武器帶回來……”
    眾人都沉默下去，看來還是親兄弟，大公子還是念點親情的。
    但隨后齊沙又道：“回程路上再動手吧……”
    “是~”
    ……
    牛頭城。
    新年過后，所有停滯的工作都重新開始了。
    牛揚也是相當忙碌，不是處理日常的事物，就是幫助剛剛成立的實驗室研究一些東西。
    實驗室成員都是剛剛從科研班畢業的少年，都懂得了一些基本的化學原理。
    牛揚對化學也不是很懂，只能靠著他們慢慢摸索。
    其中最重要的一項研究就是發電！
    現在蒸汽機有了，電力也不能落下。
    發電原理對牛揚來說非常簡單，實驗室要做的就是把理論變成現實。
    不過需要一步步的去實驗，他的計劃是，今年年底讓牛頭城亮起燈泡。
    其中需要解決的技術可不少。
    電機、電線、燈泡。
    這種現在很簡單的事情，在牛頭國也是非常困難的。
    就是燈泡一項，就需要想很多的辦法。
    還是不能操之過急，需要慢慢來。
    “大王，牛頭城剛來了五個陌生人，他們一進城就到處亂逛，明顯就是細作，要不要先抓起來審問？”
    牛揚剛從實驗室里出來，牛角就找上門來，抱拳道。
    “什么人？”
    他接過文件夾，里面是五個人的素描畫像。
    為首的是一個十分俊俏公子哥兒，另外四個都是仆人打扮。
    “先別管他們，把來歷查清楚再說，看看他們是從哪里來的，來牛頭城想干什么~”
    “是。”
    牛揚回到王宮辦公室，看著五張畫像，這個時間難道是湯國或者齊國的密探？
    湯國應該不可能，他們知道牛頭城的情況，現在又指著牛頭城當后盾，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難道是齊國派來的？
    很快，畫像五個人的來歷就送到了牛揚的面前。
    牛角從他們經過的路線上一路反追回去，很快就知道他們來自海燕城了。
    海燕城，還真是齊國的密探嗎？
    牛角道：“海燕城的密探去已經查明，他們并不是海燕人，大冬天的好像憑空出現了一樣，在客棧住了幾天后，不顧客棧掌柜的勸阻，買了馬車就往海波城來了。”
    “路上還在村子里借宿，出手大方也很講究，應該是出身大家族，后來到了我邊境小營，對魯國被我們占領的事情還不知道，說他們是從夏國來，到魯國投親的。”
    牛揚笑道：“那時候雪下的正大，他們要是從夏國走陸路，根本不可能！”
    “那就是走的水路！”
    “如果是走水路，那就不見得是從夏國來的了~”牛揚笑道。
    “何以見得呢？”
    “如果夏國要向牛頭城派遣密探，什么時候不行？非得下著大學來嗎？這會更加吸引我們的注意，他們要不是腦子有病，就不會干出這種事來。”
    “如果他們真的是夏國派來我們這兒的密探，為什么還要去海燕城住幾天呢？所以這些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我會密切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的！”牛角轉身離開。
    牛揚看著目標的畫像，雖然畫的不是很好，但也有五分的水平了，看來這個素描班并沒有白弄。
    牛揚換了件低調的衣服，甩開牛幫等親衛，離開了王宮。
    他要去親自會一會這幾位新來的客人。
    牛頭城外賓招待所，裝潢的十分豪華，畢竟是牛頭國的門面，檔次不能低了。
    此時女公子和四個隨從就住在這里，他們以商人的名義入住了招待所，除了裝模作樣的去交易所看東西，大部分時間都在調查的牛頭城的情況，以及一些新鮮玩意兒。
    他們一路行來，自然看到了牛頭國新穎的管理能力。
    光是均田制一項，就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別說還在用青銅器的海西諸國了，就算是他們那里，也沒有均田制這么先進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