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伯府,牛揚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喚來侍女幫自己穿衣疊被。
剛剛走出臥室,武二打就跑了過來:“伯爺,那些太醫又來送拜帖了……”
牛揚有些不厭其煩,這些家伙竟然也不嫌累,這都幾天了?依然天天過來拜見,當朝太醫都是這么貧的嗎?皇宮就沒有娘娘等著他們去醫治嗎?
“伯爺,我們在大門口放狗怎么樣?肯定把他們都嚇跑……”武二打嘿嘿笑道。
他在伯府當護衛,實在是太閑了,就養了十幾條大狼狗,每天大塊的生肉喂養,還有專門的人訓練,拉出去嚇唬人玩兒那是相當不錯的。
牛揚擺擺手笑道:“罷了,他們都七老八十了,這萬一要是被咬死了,我們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就讓他們等著吧。”
“我知道了……”
武二打轉身離開,剛走沒兩步,又一個看門的護院跑了進來,他大聲喊道:“伯爺,有貴客登門,是靖王府的世子和郡主!”
“他們怎么來了?開中門迎客!”
很快,兩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就映入了眼簾,不是靖王府兄妹還能有誰!
劉凱旋身高一米九,全身都是腱子肉,看起來已經非常恐怖了。
再瞧劉勝男,竟然比劉凱旋還高十公分,身材魁梧不算,還頂著一張可愛的蘿莉臉,這特么誰受得了?
但受不了也得受啊,他急忙迎了上去,沖兄妹倆一抱拳:“世子、郡主,你們怎么來了?”
劉凱旋哈哈笑道:“黑山伯,你救了我妹妹一命,如今妹妹已經恢復,怎能不過來表示感謝呢?”
劉凱旋讓開身子,后面就是十幾箱的奇珍異寶抬了上來。
牛揚也不客氣,直接笑納。
劉勝男也是抱拳,低頭俯瞰著牛揚,哈哈笑道:“黑山伯,老……小女拜謝伯爺的救命之恩,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難處只管提,只要老娘能辦到的,絕對給你辦!”
牛揚的臉皮子抽了抽,急忙還禮,說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
三人來到丫鬟剛把茶奉上來,劉凱旋就遞過來一個匣子:“黑山伯,這是黑山以及方圓三十里內的地契,從現在開始,這黑山就是你的封地了!”
牛揚接過匣子,意外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劉凱旋笑道:“我父王已經聽說了我們的事,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家小妹,當即就將這地契拿了出來,以后這黑山就是你的封地!“
牛揚高興地笑道:“那還真是多謝王爺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黑山伯不用客氣,你救了我家小妹,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說那么多可就見外了……”
牛揚再次一抱拳:“那以后我們就兄弟相稱!”
“好,大哥……”
“賢弟……”
兩人熱情的握住了手,顯得都很激動。
劉凱旋這人還是不錯的,值得相交。
劉勝男又拿出了她那特色的嗓門:“哇哈哈哈,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一起去春香樓喝花酒如何?”
牛揚又是一陣無語啊,你是女人啊兄弟,就算喝花酒也是我們去,帶著你算是怎么回事兒啊?
劉凱旋急忙橫了她一眼,十分尷尬的道:“大哥你別多想,我家小妹是開玩笑的,她可從來不去那種地方……”
劉勝男想說什么,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算了,念在他給老娘輸血的份兒上,今天就給他點面子!
“對了,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那么多太醫等在外面,他們想干什么?”劉凱旋問道。
牛揚苦笑道:“還不是因為我救了郡主,他們想學我這門手藝,這才每天過來,希望可以從我這里學點東西,當真煩人!”
“是了,大哥的醫術驚天地、泣鬼神,他們當然想學了!”
劉凱旋忽然眼前一亮:“對了,不知大哥除了這外傷,能不能治肺癆啊?”
“肺癆?是誰得了肺癆嗎?”
肺癆,其實就是現在的肺、炎。
在現代,肺、炎很容易就能治愈,但是在古代,是隨時都能要人命的,是很嚴重的一種病癥。
劉凱旋嘆道:“是我母妃,六年前得了肺癆,我們請遍天下醫者,都不能除根,而且越來越嚴重,如果大哥能治,就請隨我們回靖州!”
牛揚道:“沒看到病人我也不敢輕易診斷,這樣吧,我剛好也要奉旨回封地,就隨你們去一趟靖州,去為王妃診斷!”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什么時候啟程?”劉凱旋激動道。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就走!”牛揚直接吩咐武二打:“去備馬,準備干糧!”
剛好躲一下外面的那些煩人的蒼蠅。
“是伯爺,您帶多少人去?”
“一個也不帶,你們在長安呆著,好好看家,不能出去惹是生非,明白了嗎?”
“是!”
劉凱旋他們有些懵圈,這么快嗎?
說走就走?
劉凱旋道:“大哥,也……也不用這么著急吧?怎么也得讓我們準備一下車駕吧?”
牛揚笑道:“準備什么,人這一生,一定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說走就走的旅行?好灑脫,好自由啊……”兄妹倆忍不住向往道。
“那我們就走?”牛揚翻身上馬。
“好,走!”
兄妹倆也都是爽快的人,紛紛上馬,直接從后門奔馳而出,直接出了長安城,朝著北方奔馳而去。
牛揚離開長安的同時,消息就已經傳到了黑衣衛。
“這是什么情況?陳寶和靖王府兄妹干什么去了?”姬羅剎都蒙了,這樣的操作他可是從來沒見過。
“他們一個護衛也沒有帶,應該是興致來去郊區賽馬吧?”手下猜測道。
“是了,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他們什么都沒帶,應該不是走遠門,不用理會他們,天黑就會回來的……”
結果可想而知。
黑衣衛密探在城門處等了一天,直到天黑都沒等到他們回來。
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急忙出城去找,找遍了城外的村莊和驛站,終于得知了一個讓他們心態崩裂的消息。
那就是陳寶、劉凱旋、劉勝男已經一路向北,朝著遠在幾千里之外的靖州而去。
消息報告給黑衣衛督主姬羅剎,后者那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陳寶這小子什么時候才能按常理出牌呀?幾千里的路程,竟然說走就走,完全不做一點準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