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賓館副總,賓館財務主管、前廳經理為首的所有員工根本不聽齊亮的安排。她們說集團也欠她們的錢,你齊亮無權把賓館交給一個外人。</br>
張大貴要強行接受賓館,造成了一片混亂,其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對張大貴動手了,張大貴不是為了打仗,他沒有還手,結果他的臉也被打腫了,那個女人的心臟病發作了,躺在了地上。</br>
一時間警車救護車大呼小叫的同時趕到了賓館。</br>
原來安靜優雅的賓館前廳,是哭聲喊聲罵聲吆喝聲混成一片了,有兩伙人對罵的,有左右鄰居看熱鬧的。救護車把那個女人拉走了,警察把齊亮、張大貴、財務主管等人帶回公安分局。</br>
晚上四五點鐘病人沒事了,張大貴和齊亮也被放回來了,財務主管的人一直控制著賓館,張大貴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家接管賓館,終于他帶著他的人撤離了。</br>
一場鬧劇剛剛結束,齊亮找張大貴謀劃第二件事。</br>
齊亮說:“在距離賓館幾公里的地方,在農村集體土地上集團建了一個生活基地,那里占地四千多平,有一棟蔬菜暖棚,兩層小樓的看護房,鍋爐房,還有一棟近三千平的兩層樓,一樓是車庫和庫房,二層是裝修精良,設備齊全的宿舍和辦公室。這個地方一直是我管理,我可以偷偷地交給你,將來我們處理了這個基地,除了你的二百萬之外,咱們哥倆還不……。哈哈哈。”</br>
齊亮擠弄著小眼睛接著說:“我夠意思吧兄弟,到時候你對大哥可要夠意思呀。”張大貴當然也是一番信誓旦旦的表白。</br>
張大貴和那個投資四十萬的朋友來到生活基地,兩米多高的院墻、厚厚的電動門可以和看守所比美。他們叫開門,說明了來意,看院子的人已經接到齊亮的通知,生活基地由張大貴接管了。</br>
看院子的人帶領張大貴二人仔細查看了院內的所有建筑、設施、各種物品等,他們粗略地算計一下,除了土地是無限期租賃性質的集體土地外,地面上的建筑物和設施現在的市值也最低值七八百萬。</br>
張大貴高興的不得了,他自信地對朋友說:“怎么樣?我說這二百萬沒有問題的,我做生意不會賠,她齊燕想騙我,我還想騙她點呢。”</br>
張大貴把兩名看守人員、兩名鍋爐工都叫到二樓會議室給他們開個小會,交代一下從此更換主人了,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提一下具體要求</br>
。散會后張大貴對朋友說:“咱們不能用這四個人了,我們對他們不了解,他們不是我們的人,再說了他們的工資也太高了,用一半的人,在用每個人一半多點的工資就足夠了。”</br>
第二天通過朋友找來一個看院子的人,張大貴找來了一個鍋爐工。張大貴把原來的四個人叫來,實話實說,我們接管了,我們就要用自己的熟人了。</br>
結果這四個人都提出來要求,兩個看院子的都是半年沒有開工資了,兩個鍋爐工也都是來了之后一天都沒有開工資。</br>
四個人的工資合計要四萬貳仟元,張大貴給齊亮打電話核實情況,齊亮證實的確如此。張大貴想不給,誰欠他們工資,他們向誰要去。</br>
齊亮勸道:“兄弟,你把工資給了吧,這個生活基地那么大,值多少錢啊,還差他們幾個工資錢了。再說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這幾個人到公安局等部門去告狀,讓別的債主知道了,也來要這個基地麻煩就大了。”</br>
張大貴一想齊亮說的在理,就和朋友拿出了四萬兩千元錢,把工資發下去了,這四個人滿意地走了。</br>
說到賣煤取暖,投四十萬的那個朋友說:“我們沒有必要取暖,因為在這里我們沒有什么事做。”</br>
張大貴不滿意地說:“我們接手了,就要比原來強,要不然讓人笑話。再說了讓朋友們過來看看我們的生活基地,我們還行。暖棚也必須取暖,我們種一些青菜也能讓哥們朋友們吃點。”</br>
那個朋友說:“用取暖的錢能買多少青菜呀?我認為不值。如果在這里我們沒有收入,掏錢養這個大院子,還花很多錢,是沒有意義的。”</br>
“呵呵,不用你花錢,我自己掏錢買煤,必須地把這里弄得住像住的,吃像吃的,大棚就是我們的菜園子。”</br>
張大貴有拿出五萬元錢賣煤燒鍋爐取暖,一切都順理成章,井井有條了。張大貴給一些要好的朋友打電話,約他們到生活基地看看,品嘗一下大棚里的蔬菜。朋友們經常到在基地來,食堂做了幾個菜喝一場。</br>
鄭新也被約來過,他在這里看了一圈,對這里的建筑和設施給予了很高的評價。</br>
在會議室里,鄭新對張大貴說:“大貴呀,這里的條件真是不錯,我囑咐你兩句話,一句是好事多磨,齊燕跑了也好,抓回來也好,她是詐騙,這里的事情絕不那么簡單,辦案部門只說一句話,這個院子是用詐騙款建的或者買的,這個院子馬上就復雜了,還可能被收走,你要有心理準備。第二句話是這個地方雖然好,你要想辦法用上,讓它為你生錢,如果用來玩也可以,你必須掙來錢養護它,享受它。”</br>
張大貴根本不在乎地說:“放心吧大哥,誰能把我怎么樣,他們欠我的錢,我就用這個房頂賬,什么公檢法到我這統統不好使。”</br>
鄭新笑了笑想說,事情不象你說的那樣簡單,不是誰怕不怕的問題,到了公安局怕不怕就不由你了,感覺這個基地不是無底洞,也是一個陷阱,但愿不是。</br>
但是現在張大貴正在興奮點上,說什么都不會聽的,這也是張大貴的一個弱點,得志便猖狂。</br>
鄭新看到來到基地的人很雜,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齊亮,兩只老鼠眼滴溜亂轉,沒有笑硬擠笑,用成語獐頭鼠目形容他是最準確了,張大貴介紹他們認識時,鄭新只對他點了點頭。</br>
鄭新對張大貴說,他來看看就可以了,還有事情,就不在這喝酒了。張大貴想留鄭新,鄭新也沒有給他這個面子。</br>
幾天過后,張大貴給鄭新打來電話,“大哥,你和電業局的人熟悉嗎?他們把生活基地的電給停了。原來齊燕她們找電業局的人私下里接電,現在營業廳不但給停電了,還要罰款呢。”</br>
鄭新不想幫他這個忙,“電業局,我還真沒有熟人。解鈴還須系鈴人,你找齊亮,讓他給你介紹一下接電的人,給你送電不久完事了嘛。”</br>
“大哥,那還不得多花錢嗎。”</br>
“那么大的基地,花點小錢算什么?你找找別人吧,我不認識。”</br>
事后,張大貴告訴鄭新,不是營業廳要斷電罰款,而是管事的人發現生活基地換人了,他就出來找麻煩了。</br>
后來張大貴真按照鄭新告訴他的去找齊亮,齊亮又找到那個人,張大貴拿出三萬元送給那個人,電就接通了。</br>
鄭新說:“恐怕以后麻煩更多,更難辦。”</br>
張大貴毫不遲疑地說:“不可能,從現在開始,以后就沒事了。大哥,你多慮了。”</br>
春節剛過,消息傳來齊燕被抓了。</br>
原來齊燕并沒有跑遠,跑到距離天一集團辦公大樓兩公里左右的一家賓館,更名改姓地住下來了。</br>
接著齊燕經濟詐騙案的消息就多起來了,天一集團的真實面目也逐漸真相大白了,張大貴在這起詐騙案中被騙的數額是小的。</br>
天一集團和央企中直公司沒有一毛錢關系,有關系的是已經退居二線的中直有限公司的質檢處書記,改名之后,被聘到天一集團做書記,用來裝點門面,就不要說黨組織的真是活動了。</br>
關于中直公司的財務老總的侄女受聘于天一集團任財務主管的說法就更荒唐了,齊燕把天一集團的財務主管,按著中直公司的財務老總女兒的同輩份改名,老總女兒的名字是馬學芳,天一集團的財務主管更名改姓后的名字是馬學穎。</br>
齊燕帶著這兩個人到處招搖撞騙。</br>
經過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十隊隊長尤湖的調查,天一集團沒有一處固定資產,所有使用和準備使用的房產均為租賃的,甚至所謂要投資大商場的棟大樓,房主還疑惑什么時候天一集團在此掛上了招商引資的條幅了呢?</br>
所有資產包括車輛、電腦等等都抵押出去了,有的資產比如二十臺考斯特等重復抵押給多個單位或者個人。</br>
張大貴裝修的商務賓館里的家具、電視、餐廳用品等都重復抵押給兩個人。</br>
就連所謂的集團下屬幾個公司的經營權都做了抵押。</br>
天一集團的資產情況是,賬戶上的資金為零,外欠資金不詳;固定資產為零;移動資產全部做抵押了。</br>
尤湖也查明了天一集團的經營情況。</br>
集團名下最掙錢的、整天被齊燕掛在嘴上的、張大貴深信不疑的、中直公司占有股份的質檢公司只有一個人和十幾枚公章,從沒有做過一筆業務。</br>
旅游公司除了二十臺考斯特之外,還有兩部電腦,一臺打印機,一名經理,一名導游,沒有接待過一名游客。</br>
關于礦泉水生產公司,是他們找黑加工點,在自己灌裝的自來水,在塑料瓶上,貼上帶有天一集團名字的商標,對外就稱之為天一集團在吉林長白山生產的長白山礦泉水了。(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