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市長說:“佟師長,你還沒有說,是什么讓你對家鄉(xiāng)感到不舒服的?”
佟師長笑了:“市長和別人就是不一樣,關注民眾關心的東西。多少代徽州人在這塊土地上,付出了多少艱辛和努力創(chuàng)造出世界聞名的徽州文化,比如我們現(xiàn)在吃的徽州菜、著名的徽商、徽派建筑、徽州戲曲、徽州醫(yī)學等等,舉不勝舉。可是有的人沒有文化卻給有文化的徽州改名,不叫徽州市叫黃山市。這好有一比,一個男孩子,他有文化的爺爺給他起了一個很有文化的名字,孩子用這個名字在學校、在家鄉(xiāng)取得了優(yōu)異的成績。孩子長大了,要走出家門闖世界,在制作名片時,他爹又重新給他起了一個名字——二狗子。”
哈哈哈,大家都笑出了聲,王市長卻沒有笑而是凝視著眼前的杯子。
他說:“這種現(xiàn)象在我們市有沒有?”
蘭世卉說:“我們是喝酒開心,你可別談工作。來,為我們驕傲的徽州人,驕傲的徽州文化,喝一杯。”
王市長放下酒杯,動情地說:“說起徽商,我們東湖人就要好好學習徽商的‘徽駱駝精神’。徽州人拼搏奮進,百折不撓,吃苦耐勞的創(chuàng)業(yè)精神就像駱駝耐饑渴,忍辱負重的品格。所以才有古今傳送的美名‘徽駱駝’。”
陳曉東說:“各級政府對改名的事應該謹慎,廣泛爭取民意,具有實際意義才行。按照徽州改黃山的思路,德州應該改為扒雞市,天津改為狗不理市,宣威改為火腿市。”
縣長接著說:“焦作改為鐵棍市,大慶改為油市,東莞改為夜市,大同改為煤市……。”
鄭新笑著說:“縣長,沒事咱們就喝酒吧,謝謝佟師長給我們上了一堂在學校學不到的人文地理知識。”
大家都端起酒杯喝酒后,王市長說:“呵呵,說起沒事,還有一個段子,有一天組織部長和縣長都沒事。我說的不是大同的煤市是沒事干了,就商量去洗浴中心洗澡去吧,洗完了,縣長和部長就出來。縣長說,‘你說現(xiàn)在吃的漲穿的漲油漲電漲什么都漲。’用手指指自己的下邊接著說,‘就這個不漲(部長)。’組織部長一聽這不是在罵他嗎。于是就是說,‘你說的不對,你的不長是因為已經(jīng)用廢了。’也用手指著自己的下邊說,‘我的是現(xiàn)用現(xiàn)漲(縣長)。’全桌人都哈哈大笑。
陳曉東對坐在身邊的縣長說:“現(xiàn)在你拿出來,給我們現(xiàn)長一個看看。”
縣長在大家的笑聲停下來后說:“曉東,你傻呀,不去夜市誰能長啊。來吧,祝酒吧,祝從東莞和北京歸來的領導、朋友們,在座的朋友們幸福快樂,我們干杯!”
你我相互敬酒的,兩個人喝酒聊天的,場面十分熱鬧。
蘭世卉和鄭新小聲交流著,鄭新知道她家的孩子在美國的一所大學攻讀碩士研究生,畢業(yè)論文沒有過關,拿不到學位,畢業(yè)后還想在美國工作,拿到綠卡。
鄭新說,他和同學聯(lián)系一下讓他想想辦法。
蘭世卉說,她計劃下個月去美國考察,順便看看孩子。
鄭新明白,他要抓緊和王維東聯(lián)系,最好能在她出國之前做點能幫助她的小事。
王市長看大家都沒少喝酒,就說:“主食定的是什么?上來吧。”
服務員說:“面條,尖椒肉絲鹵、茄子土豆丁鹵、豆角木耳肉絲三絲鹵。”蘭世卉說:“上車餃子下車面。誰喜歡什么吃什么,隨便要。”
鄭新暈暈沉沉地回到家,倒在床上便睡了。
第二天下班前,鄭新給蘭世卉打過去電話,問一下如果她在辦公室,他就過去一趟。她說她在家里呢,家里來客人了。
鄭新在電話中說:“蘭姐,你在家,我就在電話中說吧,我把孩子的情況對我同學講了,我同學說,他給找一個合適的人和孩子接觸一下,看看論文差在什么地方,幫助他修改或者重新寫一篇論文。論文通過后,碩士畢業(yè)了,在給他介紹一份適合的工作,等到條件符合了,自然就拿到綠卡了。如果蘭姐出國有什么問題,可以找他,讓他幫助解決。”
蘭世卉一連說好幾個謝謝,“我有機會一定面謝你同學,以后不能少麻煩他的。”鄭新又問了她什么時候走,她說下周走,大約半個月回來。以后他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她,也可以直接找老王。鄭新表示了感謝。
鄭新回到家和****聊天說:“人家蘭世卉出國,咱們也不能裝傻,一點行動都沒有。”
“不裝傻,你聰明,人家出國了你還能替人家值班看家呀,呵呵呵。”
“我想替人家看家,人家能信著我嗎?我給人家送點禮吧。”
****不以為然地說:“你都給她辦事了,還送什么禮呢。”
鄭新說:“這你就不懂了,辦她家孩子那點事,也就是牽個線,拉近了關系,如果要辦實事還要動真格的。特別是剛接觸,一定表現(xiàn)出會做事,出手大方才行。這次她出國還是一個機會。”
周一上班后,鄭新到銀行兌換了三萬美元,給蘭世卉打電話問她在哪里。
蘭世卉說她在辦公室,鄭新開車直接去了紅十字協(xié)會蘭世卉的辦公室,聊了幾句之后鄭新說:“蘭姐這次去美國考察,見到兒子一定非常高興吧。孩子在國外也不容易,消費也特別高,吃的住的都不如國內(nèi)方便、習慣,我也沒有什么可以給孩子帶的,我準備了幾萬美元給孩子帶去吧。”
“呵呵,不用,他在國外不缺錢,就像你說的吃的住的實在是不習慣。”
鄭新站起來,拿出了抱著美元的紙袋子放在茶幾上,說:“蘭姐,你走之前有時間嗎?我給你餞行。”
“沒有時間了。今晚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家了,家里來了客人。我回來吧,我回來后我請幾個朋友在一起好好喝點。謝謝弟弟了,讓你操心,還讓你破費了,我回家和老王說一聲。你有事就直接找他,他對你的印象很好的,說你人很好,很有能力。”
“謝謝蘭姐和王市長對我的夸獎。”
鄭新送完禮,回到辦公室坐在老板椅上,看著美麗的山茶花,感到很輕松,送上這份大禮,到市長那里就仗義多了,現(xiàn)在可以說終于和市長掛上鉤,拉上了關系,過兩天到王市長辦公室坐坐,說說自己的心里話,接局長這個位置應該沒有問題。他感到代理局長這些日子很順利,來了機會,他還抓住了機會。
顧大姐到領導辦公室送報紙,她都是輕輕地敲兩下門,領導不在屋她就用鑰匙開門,如果領導在屋,她靜靜地走進來,靜靜地放下報紙,再靜靜地走出去,一般情況下,領導該做什么做什么,不說話,不點頭。
有的時候領導問她什么,她才停下來回答,顧大姐到鄭新辦公室送報紙也是如此。今天顧大姐和以往一樣放下報紙,準備往外走,鄭新說:“大姐,你上次拿的煎餅我拿給我父母,他們都說很好吃。”
“如果老人覺得好吃我那天再攤,很容易的。”
“不用,如果他們想吃了,我就和你說。你家姐夫現(xiàn)在還在老家上班嗎?”是的,還在礦上干臨時工一個月掙得和我差不多,兩千元左右。他歲數(shù)大了,他比我還大兩歲,有時候還下礦井呢。”
“沒想想到東湖這邊找點活干嗎?”“想過,可是他也沒有什么技術(shù),歲數(shù)又大,活也是不好找。”
“我有一個朋友,是干裝修、土木工程的,在下邊的一個縣城裝修新建的縣政府大樓呢,現(xiàn)在需要人,如果他愿意去,我就問問,包括工錢是多少,安排干什么?”
顧大姐聽了很高興,說:“我打電話問問他。謝謝領導。”
顧大姐出去有十分鐘就回來了,“他聽說有活非常高興,現(xiàn)在他在家那邊沒有活了,他正準備到外地去呢。你給問一下,他明天就能過來,”
鄭新馬上用桌子上的座機免提給老谷打電話:“老谷,我有個朋友的親戚,虛歲五十,從外地過來的,你在政府大樓裝修那里,給他安排個活干吧。”
“他有什么技術(shù)嗎?”“沒有什么技術(shù),但是他一直在打工。到工地去,他能干什么你就安排干什么吧,工資是多少?”
“工資三千一個月,一天一百塊錢。他來了,我再看他能干什么,技術(shù)崗位就高一些。見面再說吧。”
“我就讓他直接去你們那里了,我把你的手機號給他了,他到了和你聯(lián)系。”
“好的,大哥,你讓他來吧。”
鄭新對顧大姐說:“你聽見了吧,每個月三千塊錢,也就是一天一百,技術(shù)崗位掙的可能還多一點,他去了能干什么,就安排他干什么。你讓姐夫直接去那個縣城吧,我把老板的手機號發(fā)給你,你再發(fā)給姐夫,他到達后,打電話和老板聯(lián)系,老板就安排他了。”
顧大姐高興地出去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