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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撕了你!”
就在那審判話音未落的時候,鳳祁有點歇斯底里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吼了出來。
沒有平時戲謔的調(diào)侃以及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是小少年特有的嘶啞以及尖銳。微生子魚甚至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鳳祁的聲音,呆怔了片刻,才慢半拍的朝發(fā)聲源看去——
一身紅衣的鳳祁此刻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滿目猩紅喘著粗氣,似乎還未從夢魘中緩過神來。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呢?微生子魚站在遠處歪頭,卻并沒有過去的意思,因為她看到在鳳祁旁邊一身綠衣的北宮煙黎此時也睜開了眼,然后迅速站起來一腳踹在鳳祁頭上……
“叫什么叫,睡得好好的被你嚇醒了!”北宮煙黎把毫無防備的鳳祁踹趴在地上。
沉默。
在這種時候她應(yīng)該做什么呢?微生子魚淡定的遠離是非之地,然后默默看到遠處兩個紅光相愛相殺。
“住手??!”
那個中年大叔也呆住了,看著兩人的火苗快要波及到還未從夢魘中清醒過來的其他學(xué)徒身上時,才猛地喊出一句,綠色的藤蔓頃刻纏住了北宮煙黎和鳳祁,牢牢鎖住了兩人外泄的火靈氣。
“再出現(xiàn)這種狀況取消選徒資格!”他極有氣勢地宣布。兩個原本還有些掙扎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干得漂亮。微生子魚默默在心里向大叔豎起大拇指。
經(jīng)過一場小小的風(fēng)波,夢魘的測試也結(jié)束了,在近晌午的時刻微生子魚一行人才總算聚在了一起。
眾人在一處草坪坐下,對于相處氣氛越來越可怕的北宮和鳳祁微生子魚權(quán)當(dāng)沒看到,只是看著普俞問:“你真的不考慮留下?”
“啊啊,我對長生以及力量沒興趣,對被支配更沒興趣,所以待會我會去內(nèi)務(wù)殿請示后就離開了?!逼沼崴坪踅?jīng)過夢魘后整個人的感覺有了些微變化,微生子魚點頭,便沒再說什么。
“你剛剛干嘛要踹我?!”
就在氣氛逐漸安逸下來的時候,鳳祁突然憋不住開口。
“你睡覺的時候被吵醒不會生氣?!”北宮煙黎一臉不可思議地回答,好像她踹他是天經(jīng)地義的。
“你就不能像個女子?!”鳳祁怒氣值上升。
“哈?你打回來就像個男的了?”北宮煙黎瞪眼。
“嘿,小爺今天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就不姓鳳!”
“誰怕誰???來啊!”
微生子魚看著不過幾句話就開打的兩個人,戳了戳一旁的普俞——
“他們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結(jié)束,我們找個地方吃午飯吧?!碑吘顾麄儾贿^都是練氣階而已,吸收日月精華什么的都是辟谷后的事了。
普俞乖乖點頭,然后和微生子魚兩人悄悄離開了這個火光沖天的草坪。估計玄天宗的上級看到自己一大片草地都被燒黑臉色也會變黑吧?
此時此刻,重明山。
“你是說你是這紫玉里殘存的一縷魂魄嗎?”微生依沫看著眼前黑發(fā)紫眸白衣沒有影子沒有腳呈幽靈狀態(tài)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咽了咽口水,回問。
“不是玉的魂魄,是吾的一縷魂魄被封印在了這個洛紫玉玉佩里罷了。”那人漂浮離地大概十寸的地方,漫不經(jīng)心卻又耐心地解釋。
“你為何會被封印在玉里?”微生依沫依舊有些疑問,猛然想到上一世微生子魚那么寶貝這個玉,恐怕寶貴的不是玉,而是這個人。
“嗤,誰知道呢?封印了這么久,忘了好多東西,”那人嗤笑一聲,隨后又想起了什么,補充了一句,“吾名盡焉。”
“盡焉前輩,”微生依沫想了想,看著這個人恭敬的喊道,“那么您此刻出來,是想對我說什么嗎?”
“天賦雖然差了點,腦子倒不錯?!北M焉半夸獎般地點頭,“吾可以幫爾找到明梅,也可以在爾修煉途上助你一臂之力,只要幫吾找到吾的身體?!?br/>
微生依沫眨眼,“你不過是個靈魂體,怎么幫我?而且你的身體還在嗎?”她感覺這好像是個賠本買賣?
“答應(yīng)吾,定不會讓爾后悔?!北M焉看著微生依沫,突然笑了,這小女孩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無趣呢。
“沒有好處不做賠本買賣!”就在微生依沫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風(fēng)鈴從洞天沖了出來,積極開口。
白眼,微生依沫看著一副牛逼哄哄樣子的風(fēng)鈴,風(fēng)鈴可能是因為一直跟洞天待在一起,所以可以自由進出,不過不知道是誰剛剛被嚇到躲在洞天不出來的?!
“神獸紫鳳?”盡焉笑,“這倒是不錯的機緣呢,還有那個洞天,真是少有的福澤?!?br/>
微生依沫一下子警惕起來,“你……”
“放心吧,吾這個樣子,對爾的洞天并沒有威脅。”盡焉看著微生依沫緊張的樣子,依舊笑著,“如果爾答應(yīng)吾,則生死契約成立,日后待吾尋回身體,也不得迫害爾?!?br/>
似乎被威脅了呢。微生依沫不喜歡被威脅的感覺,“你這樣讓我如何信你?更何況你并沒有讓我心動的條件。”
“生死契約成立,違背諾言的一方,會萬劫不復(fù)墮入地獄不得往生?!北M焉輕巧的說出下場,又支頭想了想,“吾會煉藥,會煉器。”
微生依沫登時瞪大了眼,煉藥煉器,這是多讓人垂涎的事情,這人說的如此云淡風(fēng)輕……“可否冒昧的問前輩一句,前輩為遭遇這個時,境界是多少?”微生依沫指了指自己腰間的紫玉。
“不記得了,”盡焉沒有絲毫不耐煩的跡象,“總之是如今爾無法觸及的存在,想毀滅一個國家不過彈指間吧?!?br/>
微生依沫有些回不過神,仿佛可以看到那震撼人心的場面,心里有什么生根發(fā)芽,不斷叫囂著。
“好!我答應(yīng)你!”微生依沫決定賭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那么,契約成立。”盡焉笑的如沐春風(fēng),一個血紅的古老圖騰印記從微生依沫腳下擴散開來,紅光乍現(xiàn),又猛的隱沒入微生依沫的身體。左手手腕處,有什么隱隱作痛。
抬腕,一個小小的黑色圖騰躍入眼簾,精致而神秘。
“這個可以隱掉嗎?”微生依沫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紫玉的秘密,特別是子魚。大概,心里總有一種搶了別人東西的感覺吧。
即使人不知。
“生死契約,只有你我二人能看到?!北M焉依舊掛著笑意,似乎心情很好。已經(jīng)千百年,沒人同他如此說話了呢。
哦。
“盡焉前輩,你是男是女?”微生依沫看著那張分不清性別的臉,問。
“吾是男子?!北M焉臉有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