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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記起傾言

    ,婚寵之梟妻霸愛 !
    第二天,傾言起床隨便煮了一點粥,走出房門,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早就沒有人影,有些驚詫,喝了一些粥,拉開窗簾往下面看,剛好看到那個男人剛上了一輛豪華的轎車,那輛車她認得,是起碼幾千萬的勞斯萊斯,由此可見他的身份絕對不會簡單。
    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氣勢,很像她大哥的氣勢,卻比她哥更冷幾分。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那雙黑沉一片的視線倏地抬頭,視線剛開對上她的,她有些愣,深深對視幾分,她放下窗簾,心里竟然有些失落?這還真是不可思議?
    “睿少!怎么了?”身后的保鏢低頭恭敬問了一聲,見睿少一直抬眸直視上方。有些奇怪。他們也是今天得到睿少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來接睿少。
    權(quán)睿收回視線,冷眼掃了一眼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身后的保鏢冷不丁對上這雙冷冰冰的眸子,打了個哆嗦,趕緊垂頭再不敢說話。
    等他坐在后座,幾輛勞斯萊斯才緩緩啟動。眼底深不見底。
    傾言等下面的車走了之后,才緩緩下樓,拍拍臉頰,背著書包來到學校。走到班上的時候,全班寂靜,沒有一個人的視線敢往她身上看,她知道估計她被孤立了。想到昨天和蘇雨諾,也不后悔,事情都發(fā)生了,也沒有什么能夠改變,果然,今天她的這個同桌估計沒辦法來上課,她一坐下,尤丁羽趕緊轉(zhuǎn)頭和她說了幾句話。鈴聲才響起。
    好不容易下完課,也不知道突然怎么想到那個男人,頓時有些心不在焉,手撐著額頭有些出神,還是尤丁羽把她喊回神:“傾言,一起傾去吃飯了。”
    “好??!”回過神,她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一個人吃飯?zhí)珱]意思,多點人一起還是比較好。她抬頭看了眼權(quán)拓嬈,令她奇怪的是今天這個人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不耐煩。別人既然給了你好臉色,你當然也不能給別人臉色看,咧開嘴笑不露齒對著他笑,權(quán)拓嬈只是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三個人一起去食堂,尤丁羽勾搭著她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還不忘指著她的錯一直從班上門口嘮叨到食堂大門口,一變建議道:“傾言,以后你還是別對人這么笑了。”
    她有些不明白,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丁羽臉上難得透著薄薄的紅色,語氣有些不自然:“傾言,你笑的太好看了,剛才拓嬈都看呆了。”生怕權(quán)拓嬈不好意思,偷偷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傾言頓時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了,見權(quán)拓嬈早已經(jīng)走進去完全無視他們兩個,他也會看呆她?她還是真有些不敢置信,打了個手勢,笑的明媚:“知道!知道!”
    權(quán)拓嬈轉(zhuǎn)身就看到她打手勢的姿勢,視線深深看了一眼后面兩人勾肩搭背,眉頭微皺,故意咳嗽了幾聲:“顧傾言,走前面?!?br/>     “???”她有些疑惑看他,見他一臉沒有解釋,也不知道哪根筋錯了,竟然會聽他的話,勾著丁羽就往前面走,丁羽剛要排在他們中間的時候,權(quán)拓嬈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讓他先去拿餐具,丁羽完全沒有察覺他的“詭計”,跑的比兔子還快去拿餐具,而他從始至終貼在傾言身后,距離既不太靠近,也不太遠離,雙手紳士十足給他擋旁邊的人群,傾言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倒是身后的丁羽看著拓嬈有些疑惑,拓嬈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
    她打了飯菜,剛要拿卡刷,身后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先走,我來!”
    “那我下一會兒給錢給你?!彼灿X得這樣比較方便,她現(xiàn)在還沒有辦餐卡,她還以為她肯定不會在食堂吃飯,這下好了,一會兒去辦一下比較好。
    身后權(quán)拓嬈打完飯菜幫她一次性刷卡,她找了一個座位坐,沒想到還會遇到班上的明曦文,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明曦文突然開始非常主動和她交談:“你好,傾言,我是曦文。”
    “我知道?!彼笱芤痪洌诓妥郎嫌行I了。
    倒是一旁的明曦文有些尷尬,旁邊幾個估計是她的朋友,她也不認識,應(yīng)該是其他班的,看到傾言,眼眸明顯睜大,有些不敢置信,眼底有驚艷,呆滯看了一眼,傾言掃了一眼,唇角勾了起來。
    這時候權(quán)拓嬈也坐在她對面,旁邊的幾個女人看到他明顯一怔,在學校,一共有四個風云人物,三個都在他們班上,權(quán)拓嬈也是其中之一,可想而知幾個女生看到他的激動與振奮,傾言掃了一下,發(fā)現(xiàn)大部分女生都盯著她們這桌看,估計上一次她粗神經(jīng)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沒想到這個男人人氣還挺不錯的啊,相貌雖然比不上她大哥,不過也是優(yōu)秀的,唇邊的笑意更濃了。
    “權(quán)少,你也在食堂吃飯?”明曦文有些疑惑,看著權(quán)拓嬈又有些不甘心,也就是他從頭至尾都無視她的優(yōu)秀,把她當成透明人看,哪怕之前她對他再怎么示好,他也不見得對她有好感,可顧傾言一來,她竟然立即吸引了這個男人的視線,讓她怎么甘心,世上就是有一種人,她覺得自己足夠優(yōu)秀,吸引所有人的視線,見不得其他人好,比她有魅力。臉色有些不自然的難看下來。
    傾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權(quán)拓嬈一眼,見她的眼神像是幾百伏的氣壓,好像她是什么電燈泡一樣,有些搞笑,唇勾起:“你不是喜歡的是蘇雨諾么,什么時候又對他又好感了?”抬起下巴示意他是哪個他。
    現(xiàn)在是人流較多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女生,最不缺少的就是八卦,明曦文沒想到她會當場說出來給她難堪,臉色一點點難看下去,見她對面的男人完全沒有一點說話的心思,臉變了又變,可又想到昨天那個完美的男人,只有接近她,才有可能認識他,頓時壓下臉上的不自然,臉上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笑著回答:“傾言,你誤會了,我與蘇少、權(quán)少都沒什么關(guān)系,不信你可以問他?!?br/>     傾言倒是沒想到她竟然還真有些心機,就沖著這完美的偽裝,不得不承認,她心里還是有些存貨的,倒是她有些低估了對放,不過只要她不來招惹她,就算她對她再反感,她也不會出擊,除非她敢算計她,依她的性格,可不管她是男是女,整都要整死她。唇邊溢出淡淡的笑容,攏了攏頭發(fā),笑的高高在上:“原來如此!”
    這時候尤丁羽端著餐具坐在她斜對面,看到她碗里的紅蘿卜,指道:“傾言,你不是不喜歡吃紅蘿卜么?怎么還打這份菜?”
    她用掃在戳了戳飯:“這紅蘿卜是配菜,主菜是瘦肉,這味道不錯?!?br/>     尤丁羽想到上次拓嬈生氣,瞥了他一眼,生怕這頓飯又吃的不開心,主動開口:“傾言,你不喜歡吃紅蘿卜,夾在我碗里吧,我蠻喜歡吃的?!?br/>     “你上次不是不喜歡吃么?”她自然懂得他的目的,上一次后來她才反應(yīng)到面前的男人是生氣而不是吃飽了,擺手:“不用,我一會把它們挑出來就行。”她邊挑,一邊和丁羽嘰嘰喳喳講話。
    就在這個時候,筷子碰到一起,她抬頭過去,就見面前的男人竟然主動夾起她的紅蘿卜放在自己的碗里,不說旁邊的明曦文愣了,就連她都愣了,無異于在她眼前放了一枚重磅炸彈,這個權(quán)拓嬈什么時候轉(zhuǎn)性子了?難道喜歡上她了?就算她長的再漂亮,她還真不覺得他會喜歡她?要是因為她長的好喜歡,也得像丁羽這樣,一開始他開始非常排斥她的,忍不住調(diào)笑道:“權(quán)拓嬈,你不是對我有好感了吧!對我這么好?”
    夾著紅蘿卜的那雙筷子頓住,傾言這才察覺自己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這不是逼著兩個人尷尬么?他挑挑眉,斜睨看了她胸口一眼,頗為毒舌:“這臉倒是可以看,就是這胸么太平了?!?br/>     話音剛落,旁邊人聽到他的毒舌,頓時都笑了起來,傾言控制力道撐起下巴,沒有一點惱羞成怒,淡定從容的很:“是么?我也才十八歲,正在發(fā)育中,以后可是很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誰也料不準,權(quán)拓嬈,你等著后悔吧!”她也忍不住打趣,如果說之前對權(quán)拓嬈沒有好感,今天的事情倒是對他有丁點好感了,丁羽的影響當然是占大部分影響,別人對她好,她當然也會回報別人幾分好。就算現(xiàn)在權(quán)拓嬈說喜歡她,她也不會相信。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有時候還真不是看臉,主要看的是緣分。
    尤丁羽笑了起來,豎起大拇指:“傾言,你好厲害,以前可沒有人能把拓嬈噎的無話可說。你強!”
    她毫不客氣收起他的贊美,笑了笑:“謝了?!?br/>     三人走出食堂分道揚鑣,她打算先回顧家一趟,和兩個人打了招呼就往校門口走。
    再說另一邊B市最豪華的酒店總統(tǒng)套房,其中一個五官頗為儒雅英俊的男人,帶著邊框眼鏡,更顯得儒雅謙和,恭敬道:“睿少,屬下稍微簡單檢查了您的身體,您之所以現(xiàn)在腦子一旁空白是因為身體的病毒影響了您身體各處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屬下先幫您把身體的病毒壓制一下,只要把身體的毒素與病毒壓制住,便可以把所有事情記起來了?!眽褐撇《倦m然簡單可完全排除身上的毒素與病毒,要承受的折磨卻非常大。眼底有些擔心,這絕對是非人的痛苦,有可能人在折磨之中堅持不下去當場死亡也有可能。
    “嗯!”
    “睿少,在您壓制病毒的時候,也會非常的痛苦。請您務(wù)必堅持下來。”這種折磨生不如死,就算睿少的意志力很強大,可是他還是不忍心。
    高大挺拔的男人背脊挺的筆直,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出去,丁落寧看到睿少突然出去,眼底詫異。也沒有說話,乖乖跟在身后。睿少到底怎么了?
    傾言走在路上,總察覺到身后凌厲的視線一直隨著她,從校門口一直到有標志性的建筑物,幸好沒過多久她二哥來了,上了車絕塵而去。
    丁落寧車上時不時注意睿少的視線,見他從始至終眼前只有眼前那個女人,心里震驚,臉上表情不顯示,那雙幽幽的眸子直直盯著那個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還是呆呆盯著那個身影停過的地方,一眼不轉(zhuǎn),修長冰冷的手指微微收緊,薄唇抿的更緊:“離開。”
    “是,睿少!”
    丁落寧在睿少決定要壓制病毒后,他松了口氣,又有些擔心。這種痛苦太難熬。他曾經(jīng)也幫睿少壓制過,不過那是很久之前,那一次,睿少半條命都差點去了。從他看過那份檢查的報告,他總感覺睿少變了,心思更沉了許多,悶聲不語,更是很少說話。可從今天,睿少竟然會看一個女人發(fā)呆。心里有些不安,希望這一次睿少能夠熬過去。
    這一整層丁落寧都清空了,生怕什么人打擾到睿少,他和身后的醫(yī)治團隊走了進去,一共十幾個人,他們都是全球排的上號的專家。在世界上也是赫赫有名。
    他與身后的人對視一眼,點點頭,恭敬看著眼前氣勢非凡的男人:“睿少,只要把這個注射到您體內(nèi),熬過一個晚上就成功了。”話說的很簡單,可其中的風險只有他們才知道。
    淡淡的點頭,表示允許。
    丁落寧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將壓制病毒的藥水注射到他體內(nèi),看了身后的人立即吩咐:“快,立即先把睿少綁起來?!?br/>     后面十幾人聽到吩咐頓時立即拿起粗繩把睿少綁在床上,四肢都綁了起來。
    “快??臁覀兞⒓赐顺鋈??!倍÷鋵幜⒓窗验T反鎖,等在門口。
    “丁醫(yī)師,這一次睿少身上的病毒太多,與以前的一起爆發(fā),恐怕這一次更難熬,睿少很可能控制不住。我們得盡早準備其他的辦法,否則以權(quán)少如今的身手很可能破門而出,我們很可能受到威脅。是否先把這情況通知給權(quán)老?”其中一個年長的醫(yī)師急切問道。沒過一會兒,果然聽到室內(nèi)的哐啷聲響,眼底頓時不寒而栗有些恐懼起來。
    另一個齊醫(yī)師也急切開口:“丁醫(yī)師,這一次我們誰也沒有把握探測清楚睿少現(xiàn)在的身手,您還記得他十一歲的時候,我們也替他壓制過一次,那一次要不是有權(quán)家眾人壓制住睿少,恐怕我們所有人都死了,所以我建議現(xiàn)在我們立即轉(zhuǎn)移到權(quán)家,或許現(xiàn)在來得及?!?br/>     丁落寧沒有開口:“先等?!?br/>     “是,丁醫(yī)師?!?br/>     室內(nèi)的低吼與動靜越來越大。所有人心思不定,丁落寧實在放心不下,立即吩咐幾個人進去先看著睿少。他先想辦法。
    只是沒過幾個小時,里面頓時傳來急匆匆的聲音:“丁醫(yī)師,不好了,睿少要掙脫繩子了?!?br/>     丁落寧心里也有些后悔這么沖動給睿少壓制病毒,只是他不希望睿少去權(quán)家壓制,權(quán)家多少人想要睿少死?就算有權(quán)老護著睿少,也很可能有人乘機對睿少重擊,恐怕到時候不要說壓制,就連睿少的命也很難保住,這也是他為什么匆匆要睿少記得所有的原因。
    “立即先進去?!倍÷鋵幟偷耐崎_門,就見床上的男人五官幾乎扭曲起來,渾身的青筋暴起仿佛要爆裂開來,身上綁住他的粗繩已經(jīng)斷了幾根,那雙黑幽幽的眸子還是黑色,妖異的驚人。可細看那眼珠子一片殺戮的紅。
    “趕緊再拿幾根繩子過來。”所有人幾乎手忙腳亂拿起繩子重新把睿少給綁起來,離得近的一個年紀較大的醫(yī)師,就在他要綁住他的右手,“砰”的一聲,右手的繩子重新掙開,在眾人沒有反應(yīng)的時候,那只手扼住他的喉嚨猛的一扭,直接倒在地上。
    所有人頓時驚駭起來,丁落寧也頓時開始急了起來,眼底深深的驚駭沒有褪去:“那根繩子,給我,立即!快!”
    丁落寧乘著他痛苦之時,立即捆住他那只手,等捆綁完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先把尸體拖下去?!?br/>     “丁醫(yī)師,睿少的力量此時在成倍增長,這一次捆綁的繩子不知道能堅持到幾時,若是我們再不轉(zhuǎn)移,沒等睿少活到明天,我們所有人也活不到明天了?!?br/>     “是啊,丁醫(yī)師,我們還是立即把睿少轉(zhuǎn)移去權(quán)家,路途中只要堅持幾個小時就夠了?!绷硗庖蝗苏f,睿少在壓制病毒,可他的身體不同于普通人,力量與速度完全不是他們可以抵抗的,而且這些年,睿少身手又進步了非常多,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睿少的對手。
    丁明落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睿少,他們說的原因他也明白,這一次是估計真的壓制不住了,不行,他得盡快想辦法,到底有什么辦法?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看來他們得孤注一擲了。
    “權(quán)一,立即查一下今天中午睿少盯著的女人這段時間與睿少到底有什么接觸?”希望他的猜測不是錯的。
    “是?!?br/>     “權(quán)二權(quán)三,你們立即一邊去請那個女人,記得,若是請不過來,直接動用武力把人綁過來。”
    “是?!?br/>     半個小時候,權(quán)一果然查到這個那個女人就是之前一直與睿少住在一起的人,睿少一直中午一直盯著人看,難道是看上了人家?
    “丁醫(yī)師,繩子又要給睿少繃斷了,怎么辦?”里面照看睿少的人臉色慘白,急切開口,他們突然記得第一批給睿少壓制病毒的醫(yī)師的蹤影除了丁醫(yī)師,其他人完全沒有下落。每個人心里暗里都有一個隱隱的真相,只是不敢貿(mào)然說出口,因為那些人,極有可能被睿少給殺了。除了丁落寧其他人頓時全身毛骨悚然起來。
    “等!”他臉上雖然鎮(zhèn)定,誰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急切,他記得第一批給睿少壓制病毒的醫(yī)生,除了他,其他人都死在睿少手上,那時候他只有十一歲。心里破開的洞口越來越大,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他不能死?至少他現(xiàn)在不能死,他必須保證睿少支撐到明天。
    “丁醫(yī)師,已經(jīng)等不住了,又一根繩子崩斷了?!?br/>     “閉嘴,給我等!”丁落寧冷聲道。房間的掙扎與聲音越來越大。眼底也漸漸絕望起來。
    就在他要絕望的時候,權(quán)二權(quán)三鼻青臉腫回來了,身后帶著一個女人,因為她的容貌,他一下子就認出這就是中午睿少一直盯著的女人,她來了?再看旁邊的屬下鼻青臉腫的樣子,而眼前的女人卻沒有絲毫損傷,心里驚濤駭浪打量了一會兒她,眼底閃過驚艷,立即恢復平靜:“顧小姐,希望您能夠幫我一個忙?!?br/>     “你查我?”傾言冷冷瞇起眼,眼底冷光直射過去。她剛下完課,準備回家,沒想到竟然有人想綁架她?唇邊冷笑,聽到里面的掙扎痛苦的聲音,她臉色漸漸變了。也隨之冷了下來:“我憑什么要幫你?”
    丁落寧看到她眼底的冷光,竟然這么敏銳?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這么簡單?
    “丁醫(yī)師,睿少的繩子要完全崩斷了?!崩锩?zhèn)鱽砑怃J急切的呼聲。
    丁明落臉色變了又變:“顧小姐,只要您進去安撫睿少,您的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yīng)?!?br/>     “睿少?”她瞇起眼,眼底深沉不明,沒人知道越是緊張的時候,她越是冷靜:“他的名字叫什么?”
    丁落寧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權(quán)睿?!?br/>     砰的一聲,傾言只覺得心口突然什么倒塌了,臉色從冷靜越來越蒼白,里面的痛苦的聲響像是狠狠砸在她心口,就在丁落寧以為要用暴力把人扔進去的時候,她猛的踹開門,冷聲把里面的人吼出去,踹門關(guān)上,痛苦的低吼一聲聲響起,是他么?
    她心里緊張又迫切還有些害怕,這一次真的是他么?會不會又是讓她失望?
    她一步步慢慢走過去,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抬起眼,剛要對上那雙鮮紅欲滴的紅眸,心口驟然緊縮,捂著心口,一頓一頓的鈍痛,是他?真的是她的睿睿!世上只有她的睿睿是紅眸,之前有懷疑,但她還是不敢相認,因為怕再一次的失望??蛇@一次終于是他,心臟口慢慢緩緩落下,伸手輕輕撫摸這張臉,她的睿睿為什么會這么痛苦?
    “砰”的一聲,最后幾根繩子直接崩斷,高大的身子猛的站起來,大手猛的握住她的手腕,咔嚓一聲,她痛的悶哼一聲,她知道她這是骨折了,目光對上這雙完全理智的眼眸,鮮紅欲滴的眼珠子一片血紅,那雙眼睛還是冰涼的沒有絲毫人的溫度,他渾身緊繃,臉痛苦的扭曲,青筋暴起,可那張臉怎么看還是非常的好看,至少在她眼中是這樣。
    你。怎么了?她想問,可是問不出口,骨折的痛苦讓她清楚明白面前這個就是她的睿睿,她沒有做夢,眼底恍惚褪去。就在面前男人失去控制扼住她的喉嚨的時候,她知道只要輕輕一下她就會死在他手上,可她不相信他會殺她,這世上最不可能動她的就是面前這個男人,她目光凝視他,唇邊笑的越發(fā)妖嬈與絕美:“睿睿,你想我死?”
    面前的男人剛聽到睿睿兩個字,手上的動作一頓,手背的青筋一根根凸起,猙獰的可怕,痛苦的低吼聲音響起,冰涼的溫度貼著她脖頸讓她忍不丁打了個冷顫。她無視他的猙獰繼續(xù)走進,雙手握住他的右手,繼續(xù)開口:“睿睿,你想我么?”
    “傾…。言…”僵硬的嗓音低沉吐出這兩個字,人一聽就能聽出他明顯非常少說話。字腔里有生澀。薄唇緊緊抿著。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她知道他是在冷靜。
    “傾。言。傾言…?!彼煌:斑@個名字,像是喊了無數(shù)次一樣,她眼底早已經(jīng)潮濕,用力點頭:“我是?!?br/>     右手已經(jīng)軟了下來,漸漸放下了,猛的抱起頭,痛苦掙扎:“滾。滾…”
    “睿睿,我是…傾言?!彼o緊抱著他,生怕他一下子就不見了。她是,她找了他這么久,一直找。
    “傾。言?”抬起紅眸,那雙紅色的眼眸睜大一眨不眨盯著她看,眼底忍著極大的痛苦,薄唇還是緊緊抿著,下唇幾乎被咬破,流出點血跡,臉上仍然沒有表情,眼底的紅色漸漸褪去,變得柔和起來。
    “別咬?!彼o緊把人抱著,用力吻住他的唇,生怕他繼續(xù)折磨自己,舌生澀試探探入他口中,含糊道:“想咬可以咬我。”
    原本褪去的紅又漸漸涌了起來,猛的把人推開,呆呆坐在床沿,一動不動,背面陰影模糊了他的輪廓,看不分明,背脊還是挺的筆直,若是不清楚,別人還以為這是一尊雕塑,直到鮮血從他手背的縫隙流出,一滴滴落在地上,她還以為他已經(jīng)沒事,捧起他的頭,滿頭冒著冷汗,眼底痛楚分明,她心臟驟縮,他渾身就像是被水撈上來一樣,他有多疼,她就多疼,甚至更疼,握住他的雙手攬在她腰上:“睿睿,我想你抱我,所以,抱抱我?!?br/>     通紅的瞳孔一縮,雙手幾乎緊緊把她的腰身砸緊,他幾乎是要把她融入骨內(nèi),他的力道太大,勒的她幾乎要窒息,右手骨折有些疼,可這疼她受的住。
    “還要緊一點,再緊一點?!彼矓堊∷?,緊緊把人抱著,兩人緊緊貼著,中間沒有絲毫縫隙。低吼的痛苦聲音從她肩窩傳來,他們指縫相嵌,仿佛誰也離不開誰?
    門外的人聽著睿少痛苦的低吼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眾人臉色頓時欣喜起來:“丁醫(yī)師,睿少好像。好像壓制住了…這一次他沒有失去控制?”眾人心思各異,全都對里面的女人又好奇,那個女人應(yīng)該沒事吧!他們也沒有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難道那個女人…?
    丁落寧臉上也高興起來,突然想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應(yīng)該會沒事的。他心里抱著僥幸,痛苦的聲音漸漸低了起來,所有人在門外一等就是整個晚上。
    朦朧的陽光透過窗口散在大床上,只見床上兩個身影緊緊想貼,沒有絲毫縫隙,那雙修長的雙手緊緊攬著傾言的腰,長而卷的睫毛漸漸動了動,而后睜開眼睛,目光呆呆盯著眼前的人,他知道她是他的傾言,一眼不眨怎么看也看不夠,眼底的冰冷完全褪去,傾瀉而落的溫柔幾乎可以把人溢出水來。手微微收緊,目光盯著她紅腫的唇,眼底慢慢升起復雜,他輕輕動了一下,她忍不住皺起眉頭,視線從紅腫的唇落在那只骨折的右手,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他朦朧有些記憶,他是傷了傾言?他心心念念的傾言,他竟然傷了她?眼底升起痛苦,是痛苦,他寧愿自己更痛,也不愿意傾言受任何傷害,他知道自己渾身都是病毒與各種毒素,這條命不知什么時候就結(jié)束了。他知道昨晚的事情還會發(fā)生,傾言呆在他身邊只有受傷,這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
    丁落寧推開門看到的就算睿少這么又溫柔又痛苦的眼神,權(quán)睿立即察覺到人的視線,猛的抬起頭狠光一掃,丁落寧猛的后退幾步,強烈的壓迫壓的他臉色慘白,他支吾:“睿少!”
    他給了一個閉嘴的眼神,丁落寧頓時閉嘴,明白睿少的意思,輕輕退了出去。
    等他出去,那雙冰冷的眼睛依舊柔和緊緊盯著她的臉,修長有些冰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她微微動了動,沒有醒過來,他手頓時一僵,等他確定她睡著,他才深呼一口氣,指腹輕輕摩擦紅腫的唇,傾言!他的傾言!他終于再見到他的傾言了。強烈的獨占欲浮起,他想占有她,渾身的血液沸騰讓他想要占有她,可是現(xiàn)在不能,至少現(xiàn)在不能!他不能讓傾言處在危險之中。哪怕她討厭他!他現(xiàn)在也不能認她!跟著他,她太危險!還有權(quán)家的事情,他沒有處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危險,他也不敢?guī)5皖^,唇湊上去,貼在她唇邊,沒有動,就一直貼著。
    半個小時后,傾言才猛的睜開眼,想到昨晚的事情,睿睿?睿睿,她起床出門就看到丁落寧,昨晚派人抓她的男人。
    “他呢?我要見他?!?br/>     丁落寧總覺得之前睿少出來有些不同,可要說出哪里不同,他又說不清楚,特別是睿少看眼前女人的眼神,讓他心驚,那么強烈的占有欲與膩死人的溫柔,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他明白眼前的人絕對不能得罪:“顧小姐,這是睿少給您昨晚的報酬,請您收下。”這其實是他自己做主給的,睿少只是讓眼前的人離開,卻沒有說什么,作為屬下,他肯定得為睿少打理一下,睿少一向不理這種人情世故,可他知道眼前的女人非常重要,若是下一次只要她在,說不定睿少可以安全渡過危機。權(quán)家也根本不缺錢,有備無患總是好。
    傾言接過信封,直接扯開信封看了支票下那一竄零,眼底漸漸冷笑,她清楚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她的睿睿絕對不會拿錢來侮辱她,蒙的提起眼前人的衣領(lǐng),直接往他下腹踹過去,這一次她力道一點也沒有留下,直接把人一下子撂倒在地上,冷笑道:“這是你的意思?”
    旁邊的保鏢見見到眼前的女人三下兩下竟然把丁醫(yī)師給打趴下,想也沒想直接沖上去,她一人給了一腳,眼底狠光畢露:“不想死的給我滾!”
    丁落寧捂著下腹爬起來,止住要沖上來的保鏢,心口震驚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絕對不同于她以前看的那些女人,心里震驚了一下:“確實不是睿少給的,顧小姐,這邊請,睿少在里面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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