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疼通無比,赤紅一片,小狼向著敵人撲殺了過去。
“怎么會這樣?”葵小蝶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小子怎會有這種巨力?
隨便一腳,踹飛撲來的小狼后。
她招來紫蝶,一扭身來到蝴蝶背上,迅速離去。
因為葵小蝶的靈識在顫抖,有一個“老怪物”正在迅速趕來,再不走,恐怕就晚了。
“不許走!”
幻境破碎,唐夢圓咳出一口氣,原來身上的壓迫感也消失不見,左右手齊用。
兩枚飛鏢破空而去,葵小蝶看也不看,手中鐵笛輕揮,擊飛了來襲的暗器。
“雙飛燕。”
唐夢圓喉頭輕喝,扯動手中的百煉絲,飛鏢竟又調轉方向。
“找死!”
紫蝶靈巧地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感受到主人的憤怒,蝶翼大振之下扇出狂風。
葵小蝶也無心看結果如何,急速遁去。
飛落而下的暗器,然而沖她打來,腳下想躲開,卻踉蹌著摔倒了。
“噗、噗!”
兩聲悶響,沒有疼痛?
“師兄?”
袁百里千鈞一發(fā)之際,以血肉之軀幫她擋下飛鏢。
“百里師弟···”
“袁師兄!”
林中伴著呼呼的風聲,一眾小隊趕到,為首的是唐紫祎,扶住了他歪到的身子。
“紫祎不用管我,快抓住叛徒。”袁百里模糊的視線,再度聚焦了起來,認出來人是誰。
唐紫祎單掌輕拍,逼出其后背上的飛鏢,手指在他身上幾道穴位拂過,為其止住血液。
“不用擔心,長老已經親自去抓她了。”
就在剛剛,唐紫祎為袁百里把脈,才發(fā)現后者體內的筋脈已經出現破損,內息更是亂七八糟。
“你先別說話,我替你穩(wěn)定內力。”
兩人對面盤坐下來,唐紫祎掌心紫芒綻出,單掌推出。
紫芒與青光糾結在一起,拖拽著后者回到他體內。
“咔、咔···”
“吼、吼!”
野獸一樣的聲音,從碎石堆里傳出。
裸露上身的少年,雪白的頭發(fā),赤紅的皮膚,無一不訴說他此時的瘋狂。
“小狼,你清醒一點吧!”唐夢圓尖叫出聲,企圖喚醒少年。
“什么,他是小狼?”
“得要立即阻止他,否則他會力竭而亡的。”
不斷有執(zhí)法小隊趕來,雖然不明白小狼發(fā)生了什么,但都使出全力縛住他的手腳。
“這小崽子身上沒有二兩肉,力氣還挺大。”
一名被小狼踹飛的大個子,吐出一顆牙,揉著下巴道:“大家快用金剛鎖,捆住他。”
“是。”
本來抱住小狼的弟子們,分出三人越上巨石,接連翻動手掌,從他們腕上滑下一枚金色鐵環(huán)。
“你們快讓開。”三人一邊招呼著,一同擲出圓環(huán)。
圓環(huán)被擲出,迎著風如蛇般游動,好似有生命,碰觸到小狼的身子,便將他雙手雙腳牢牢鎖死。
還想有所掙扎,一道圓環(huán)鎖住了他的脖子。
“滋啦!”
三枚圓環(huán)互相感應間,釋放出一股股電流,電光中,小狼慘叫一聲,便倒在地上了。
與此同時,空中墜落下兩截斷開的鐵笛,還有一個人影。
“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強,”葵小蝶衣袖破碎,嘴角留下血跡,咬牙切齒道:“四長老!”
“哼!還敢放肆?”
四長老怒目,站在空中,伸出一指輕輕點去,袖間飛出七道黑色令牌。
“去。”
一聲令下,原先呈圓形在手腕間旋轉的令牌,呼嘯而去。
閻王令把葵小蝶困在中央,噼里啪啦一連串電光,擊打得她東倒西歪,哀嚎不已。
想道還要留她性命,四長老手指一引,令牌撤去了紫電。
“爾等把她帶回執(zhí)法堂,這次百里你做得不錯。”只見四長老屈指一彈,一枚雪白藥丸飛入他口中。
“求四長老,救救小狼吧!”唐紫祎與一眾弟子跪地求道。
“唉,我也救不了他。”四長老嘆氣道,袍袖一揮,閻王令變成一艘小船。
“把小狼放上來吧,我去找三長老,或許他有辦法。”
小狼雖然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是當有人靠近,他還是一臉兇狠地嘶吼,不讓人靠近。
見狀,唐紫祎伸出一只手緩緩靠近,果然有效。
當手掌靠近他的頭時,突然變掌為指,點向他的眉心。
小狼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便眼花繚亂,暈倒了。
接到小狼的閻王令,隨著四長老破空離開,奄奄一息的叛徒也被五花大綁起來,帶回執(zhí)法堂審問了。
......
唐門某處,有一進鳥語花香的院子。
唐懷山只知道最近唐門亂哄哄的,也無心去管它。
澆灌完院子里的花草蔬菜,便在院子里打拳,所使得就是小狼的拳法,顯然他正在修改其中的動作。
“三哥,好悠哉啊。”雖說是句玩笑話,但語氣中透著焦急。
本來老兄弟來訪,唐懷山還挺高興的,可看到小船上的情形,好心情頓時飄散。
“懷德,怎么會這樣,小狼他···”未到到答案,他顫抖著手,把后者扶進屋內。
“唉,關心則亂啊。”唐懷德收回閻王令,大步走進屋內。
屋子不大,可五臟俱全,中間石頭雕刻成的條桌,敞開出一道一人寬的口子。
進入到下方的丹房,小狼躺在一張矮榻上,被三哥喂下一枚藥丸后,正在運功為他療傷。
不敢打擾三哥,唐懷德像個孩子,站在原地,一聲不吭聲。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當想與三哥說時,唐懷山搖了搖頭,坐在小狼身邊,拉著他的手。
“我說這兩日,怎么門內喧鬧了起來,原來是有事發(fā)生啊。”
“懷德啊,難得來三哥這兒,還沒吃早飯吧。”
唐懷山知道小狼暫時沒事了,笑著拉起弟弟。
“三哥,我這次來是想了解小狼的事···”
“不急,邊吃邊聊。”兩人說著話,離開了丹房。
矮塌上,小狼的手腳還未解開,但白發(fā)與赤色的皮膚,緩緩地消退了。
就在兩人,討論著小狼來歷時。
......
一石居的密室里。
沈星流身著剛換上的白衣,正在經歷生死考驗。
密室外,一名守衛(wèi)聽著驚心動魄的痛呼,擔心問道:“錢執(zhí)事,沈少俠他嚎叫得這么大聲,不會有事吧。”
錢掌柜嘆道:“常人若是受這么重的傷,十條命都不夠用啊。難啊!”
經過簡單包扎,沈星流盤坐在狹小的密室內,強行運動內力,修復受傷的筋脈。
劇烈的疼痛,讓他發(fā)出聲聲痛呼,緊緊咬合得牙齒,都滲出點點血液。
回想起昨夜情形,就在那危急關頭,因為求生欲,而爆發(fā)的那股內力,使他摸到了些許突破太陽真經的門路。
神鳥浴火,涅槃重生!
內力火熱,快速蒸發(fā)著全身血液,形成的血色霧氣不斷蒸騰。
此時,修復完筋脈的沈星流,眉心一閃,飛出一點光團。
在霧氣中不斷浮動,光團在滴溜溜地轉動,內里仿佛有生命在孕育。
它接連吸收血氣,繞飛他的頭頂,沒有放過一點血氣。
沈星流也不管它,他的筋脈雖然修復了,但心臟還在汩汩的冒血。
蒸騰的血氣,也是由此而生,再不趕快治傷,恐怕他就要成為人干了。
“分心掌真厲害啊,還牽動了我的舊傷。”
舊傷,自然是蕭鄂的內勁所制,內勁一直潛伏在他心臟內。
沒想到分心掌的掌力,居然將它引出,若是沒有內力護體,想必此刻心臟早已四分五裂了。
“蕭鄂、蕭讓,我能打敗你一次,就一定能打敗你第二次!”
沈星流雙掌合十,向天伸去,火焰轟地一聲,溢出他全身每個毛孔。
雙臂展開,一尊丹鼎虛影,將他籠罩在中間,光團雖說不愿意,但還是降下,并沒入到他的天靈蓋中。
“喝,哈!”
喉頭悶哼兩聲,他雙肘下沉端起手掌,猛然翻動掌心朝下,隨后他的身子在丹鼎中徐徐轉動了起來。
“噗!”
丹鼎燃起的熊熊烈火,迅速加熱著密室內的溫度,一道水蒸氣從內噴出。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錢掌柜已經滿頭大汗了。
酒樓的小二,一邊擦汗一邊趕來告急:“稟告掌柜,一石居突起高溫,客人們都受不了了,紛紛甩袖而去,情況快控制不住了。”
“什么高溫?”錢掌柜后知后覺道。
“執(zhí)事,是不是這里傳出的?”
錢掌柜這才意識到,禍事了!是不是密室失火?
“沈大俠,你還好嗎?”
沒有回應,他急忙招呼左右砸門,可當他們碰到石門時,高溫迅速傳來,差點就被灼傷。
“真是沒用,我來!”錢掌柜拉開兩人,單拳蓄力正欲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