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沈大哥,您剛才做了什么?”
阮小蘭看得不是很真切,那人怎么就會突然被打出數(shù)尺遠(yuǎn)?明明沈大哥什么也沒做,就只是笑了笑。
“哦,沒什么,估計是他知道錯了···”沈星流含糊其辭地敷衍道,捏了捏手中的請?zhí)磥頉]有機(jī)關(guān)。
切,信你才有鬼呢···
阮小蘭翻了翻白眼,搶過請?zhí)Φ溃?br/>
“奉萱萱姐之命,她讓我好好看著你。”
沈星流一個不慎,被阮小蘭鉆了空子,好嘛,閉關(guān)閉關(guān)唄,還安排的“小臥底”呢。
“也好,請?zhí)麅?nèi)也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你隨便看吧。”
阮小蘭也讀過幾天書,識得幾個字,但還不太熟練,于是打開請?zhí)螅粋€字一個字地念道:
“誠邀沈公子在收到請?zhí)眨谖磿r前往城北湖畔莊園一會。”
聽完后,沈星流鼓起雙掌,感嘆道:“嗚呼呀,小蘭你真棒,居然都能念信了。”
“切,別打岔!”阮小蘭紅著臉,鼓起腮幫子,指了指請?zhí)系拿郑溃骸斑@個蕭紫是誰?”
“呃,恩?”
沈星流本以為是蕭讓邀請他,怎料居然是蕭紫,這可怎么說···
旋即,他急中生智道:“小蘭啊,你聽我說,這蕭紫可是個渾身長毛的大漢,聽說最喜歡吃小姑娘了。”
“啊,世上真有這么恐怖的怪物嗎?”
阮小蘭嚇得花容失色,丟開請?zhí)牧伺氖郑抡慈玖耸裁垂植。瑥亩兂纱蠊治铩?br/>
沈星流嘿嘿一笑,一把撈起請?zhí)参康溃骸靶√m,不怕啊,你下午就在呆在家里,我去會她一會。”
“不行,沈大哥,你也別去了···”二話不說,阮小蘭死死地拉住沈星流的袖子。
無論沈星流怎么勸說,她都不愿松開,可把他急得夠嗆,這下可好,讓你編瞎話騙人吧,把自己擱進(jìn)去了。
“小蘭啊,這我要不是不去,那些北柔人且不是要嘲笑我的?”
“那也不行,讓他們笑一笑,又不會掉塊肉···”
就在這時,從堂后跑來兩道身影,邊跑邊呼喝道:
“我打,是誰敢來砸場子?”
“沈大哥,我們來幫你···”
小狼、小池子從堂后跳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四下張望著,這般樣子倒還挺像個高手的。
“···”
“你們兩個是不是沒事干了,一邊玩去···”
沈星流看著兩個傻乎乎的少年,沒好氣地訓(xùn)斥了兩句。
哎?
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樣啊···
二人本來還想顯擺兩下,誰知敵人被打走了,又被訓(xùn)了,只能垮下小臉,委屈地應(yīng)了聲:
“哦···”
只見,沈星流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伸手招道:“哎,你們過來一下。”
話未說完,兩人還在疑惑中呢,沈星流就將阮小蘭推了過去,
“我出門辦點事,你們照顧好小蘭,不許亂跑!”
阮小蘭后知后覺,還想去捉住沈星流,卻被他一個扭身躲了過去。
“哼!”
看到沈星流得意地?fù)P長而去,阮小蘭哼了一聲,除了跺地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畢竟那可是全身長毛的大漢,還吃小姑娘,她不敢追過去,除非···
小狼、小池子一臉茫然,這是出了什么事啦。
“不知道為什么,沈大哥越不讓偶亂跑···”
“我就是越想亂跑···”
阮小蘭扭頭看向兩人,微微一笑,瞇起雙眼,這般表情和萱萱姐簡直一模一樣,讓二人全身一震。
“那什么小狼啊,你不是要讓我看看你的新招式嗎?”
“對對對,偶們快走···”
“站住!”
阮小蘭從背后搭上了兩人肩膀,陰森森地道:“你們···是不是···很想出去玩啊···”
......
沈星流一路來到鬧市,現(xiàn)在時辰尚早。
只是如果回去的話,估計就很難出門了。
于是,就在街上晃蕩幾圈。
不得不說,瑀都的繁華程度,可非一般州縣可比。
大街上,匯聚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客商,有來自西域的,還有來自南洋的,貨物也是五花八門,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公子,你看這多好的珊瑚簪子啊,給心上人買一枝吧!”一名小販叫賣道。
沈星流一出門就覺得不對勁,身后居然跟了三個小尾巴。
聽到叫賣聲,旋即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攤位,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珊瑚簪子,心意一動。
于是,拿起一枝在手中把玩。
“公子您真有眼光,這支紅珊瑚可是南洋來的新貨色,成品相當(dāng)好看啊···”
小販一頓吹捧,而沈星流的心思,全在如何甩掉這三個小尾巴上。
“哎,你說沈大哥,為什么停下了?”
“不會是發(fā)現(xiàn)偶們了吧。”
阮小蘭皺起小鼻子,瞇眼道:“應(yīng)該不會,他在買簪子。”
“買簪子?送誰啊···”
“還能送誰,當(dāng)然是偶萱萱姐了。”
“我覺得不太像···”
阮小蘭答應(yīng)了萱萱姐,要看好沈星流,但直覺告訴她,有些不對勁。
“恩?看來有情況···”小狼、小池子二人,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好,剛想問道。
卻見沈大哥付錢走了,而阮小蘭則悄悄地跟了上去。
時近正午。
沈星流收好簪子,徑直來到一座酒樓。和門口的小二悄悄言語了兩句,還塞了一錠銀子給他,就進(jìn)入了酒樓。
“哎哎哎,你們?nèi)齻€小鬼,”小二攔住了三人,“這里也是你們能亂闖的?快走快走。”
小狼頓時不高興了,“這里不就是吃飯的地方嘛,有什么不能進(jìn)的。”
“進(jìn)是可以進(jìn),可得要這個!”
說著,小二搓了搓手指,嘿嘿一笑。
“你!你狗眼看人低···”
而小池子則憋紅了臉,因為他們出門匆忙,并未帶銀兩。
“去去去,沒錢,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小二也不與三人啰嗦,轉(zhuǎn)身進(jìn)入酒樓。
“可惡啊,我們竟然進(jìn)不去!”三人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小池子心中有些退卻,“要不,我們回去吧。”
“不行,萱萱姐的任務(wù),我們必須完成!”阮小蘭攥了攥小拳頭,與兩人合計了一下,便離開了。
......
酒樓內(nèi),沈星流點了幾道小菜,一壺花雕,自斟自飲倒也愜意。
就在這時小二來報,“公子,你放心吧,那三個小孩,被小的趕走了。”
“恩,做得不錯,賞你了!”
說著,又丟出一錠銀子。
“嘿嘿,謝謝客官!”小二笑瞇瞇地接過銀子,退下了。
此刻,正是飯點,酒樓生意不錯,人來人往。
“真是渴死灑家了,小二,來三斤花雕解解渴!”
三名高個大漢,剛進(jìn)來就吆喝了一聲,“再切六斤牛肉。”
“好嘞,您先入座稍候。”小二自知惹不起這幾位爺,當(dāng)即應(yīng)道,忙不迭地準(zhǔn)備去了。
三名高個大漢,左右張望兩眼,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酒肉很快就被擺上了桌。
“呼!”
大漢們舉起酒壇,也不用杯盞,咕咚咚地飲了數(shù)口,大呼:“過癮。”
幾人的模樣,倒是讓沈星流一樂,讓他有些懷念老龐,還有西北的那幫兄弟,也不知道老龐接到朱家母女沒。
大漢們似是聽到了這一笑聲,抬頭看去,沈星流舉杯與他們打了個招呼。
“沈少俠?”
三人一愣,當(dāng)即起身,沈星流同樣沒有想到,此三人居然認(rèn)識他,可自己怎么沒有什么印象。
沈星流起身抱拳道:“你們認(rèn)識我?”
“哦哦,我等乃是靖西將軍麾下,”
三人醒轉(zhuǎn)過來,躬身抱拳道:“您雖然不認(rèn)識我們,我們卻識得您啊。”
“哈哈哈,如此都是兄弟,”沈星流扶起三人,大笑道:“小二,去樓上換雅間。”
“好嘞,客官您樓上請!”
三人本想隨意吃點就完事了,但架不住沈星流的盛情邀請。
片刻后,四人來到雅間,擺了大大地一桌酒席。
“魏將軍他們一切可好?”沈星流笑容滿面,招呼三人不要拘謹(jǐn),趕緊動筷。
“將軍們一切都好,我們臨行前,還念叨著沈少俠呢···”三人食指大動,也不客氣了。
沈星流笑著點了點頭,旋即又疑惑地問道:“我觀三位兄弟風(fēng)塵仆仆的,有何急事?”
三人放下筷子,對視了一眼,“也罷,沈少俠也不是外人,我等便告訴您吧。”
“慢著!”
沈星流看了看幾人的神色,便知道下面的話很重要,于是運起五氣罩住了房間。
此舉,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少俠不愧是少俠,實力一日千里啊。
一個月前,魏松迎接到一道圣旨,命其立即建立“靖西都護(hù)軍”。
而那時,渤海那兒的北柔軍已有潰敗之勢,在西北之地上,他們抓到了幾名北柔的探子,但都服毒自盡了。
“將軍認(rèn)為茲事體大,所以派我們喬裝來瑀都傳信,可我們剛來瑀都兩眼一摸黑···”
沈星流眼珠動了動,三叔要建立靖西都護(hù)軍,難不成是要打通西域?
這是何等磅礴,何等宏偉的計劃啊,當(dāng)今陛下竟有如此雄心,想要完成如此前無古人的霸業(yè)!
此事當(dāng)屬機(jī)密,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要知道西域可還有七十二個國家呢。
若是他們聯(lián)手的話,那實力也不容小覷。
何況,北面還有個北柔呢。
“那這樣吧,我給你們寫一封信,你們?nèi)ヌ焖蟮来髮④姼驼f是我沈星流讓你們?nèi)サ模?br/>
說罷,沈星流打開房門,讓小二取來紙筆。
半柱香后,書信已成。
三人捏著書信,還在震驚中,“沈少俠,您如何認(rèn)識上柱國的?”
“嘿嘿,這個嘛,你們以后就知道了!”沈星流嘿嘿一笑,招呼三人快吃,吃飽了再去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