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強顏歡笑道,“是陸總找您有事。”
“有什么要我做的,陸總直說就是。”
陸宴離直截了當地問,“剛才臺上那個唱歌連嘴都懶得動的男的,是哪家公司的?”
“啊?”臺長完全沒跟上陸宴離的思路,他不是來找顧柔的嗎,怎么關心起了別的?
“盡快把他經紀公司老板的電話給我。”陸宴離催促。
“好好好,我這去就問。”
臺長縱使疑惑不已,也沒膽子問陸宴離,于是就把顧柔叫到了邊上。
“他說的大概是宋河。”方才顧柔過去時,剛好看到沈霧和宋河彩排,很顯然,陸宴離就是為了沈霧來的。
“宋河?真是會給我找麻煩呢,我早和他們說過,少請這種有背景的大少爺,一個個的,一點都不省心。”
臺長思量了一番,也沒把宋河的經紀公司老板電話給陸宴離,而是讓宋河親自來和陸宴離道歉。
雖然他也不懂宋河哪里得罪了陸宴離,但兩人如果鬧了不愉快,難做的是他。
“我為什么道歉?”宋河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惹到誰了嗎?你們實在不想看我表演,換人不就是了。”
即便對面站的人是臺長,宋河也絲毫不給他面子。
臺長語重心長地規勸,“你非要你家人出面給你擺平是嗎?你不懂商業圈有多復雜,我讓你道歉,是為了你和你家人好。”
“這和商業圈有什么關系?”宋河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本來就不想參加這場晚會,是經紀公司給他安排硬要他來的,他也早就說過自己只劃水,結果攤上個較真的搭檔,這會兒又要給人道歉?
這都哪兒跟哪兒?
“我沒時間和你詳細解釋,你聽我的沒錯,就當叔叔拜托你了。”
臺長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宋河也不好再倔強。
跟著進了辦公室,看到陸宴離的瞬間,他有著短暫的愣神,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人叫陸宴離,之前去過他家里做客,他父母恨不得把人捧上天,估計真是個人物。
“抱歉,陸總,我哪里做的不好,還請您別在意,我這人有時候不懂事。”宋河能屈能伸,也不管什么前因后果,認真地鞠了一躬。
但陸宴離卻不買賬,“既然要上臺表演,就你這種態度,是打算膈應觀眾?”
“我不明白陸總什么意思,這是我的私人工作,應該沒妨礙到陸總吧。”
“方才我就是觀眾,我覺得你對我很不尊重。”
宋河無語了,他懷疑陸宴離就是找茬的,他甚至思考,是不是他們家惹了陸宴離,然后他成了那個被連累的倒霉鬼?
“陸總,您放心,我已經教育過他了,等會兒還給他安排了一場彩排,您可以去觀看,他會好好表現的。”臺長站出來打圓場。
陸宴離點了支煙,沒再說什么。
化妝間內,沈霧正對著鏡子生悶氣。
張笑在她耳邊吐槽,“虧我還是宋河的粉絲呢,他也太不敬業了,人品真的不行,我宣布我脫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