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臥室門已經關了,這座別墅的優點是,隔音效果極好,外面根本聽不到里面的動靜。
失控的陸宴離就像一頭發瘋的猛獸,他肆意地掠奪,仿佛要把身下的人吃拆入腹。
沈霧整張臉都掛滿了淚水,她不停地啜泣,可陸宴離卻沒給她半分的憐惜。
一夜荒唐。
天亮時,大床上一副凌亂的景象。
沈霧昨晚是無力暈過去的,陸宴離發泄完,徹底清醒了過來,他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但已經來不及再做出解釋,他小心翼翼地抱沈霧去洗了澡。
怕她著涼,還為她擦干了頭發,而他睡意全無,去陽臺抽了差不多有半盒煙,后才回到床上。
沈霧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光裸著身體的陸宴離。
她的身上遍布青紫的痕跡,從脖頸到鎖骨,甚至還有胳膊和腿,都沒能幸免,昨晚發生了什么,再明顯不過。
陸宴離也醒了,他知道沈霧一定會發脾氣,不經過她的同意就做這種事,他沒開腔,等著她的責怪。
可是沈霧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
她沒有再哭,也沒罵他,而是輕聲說了句,“能麻煩陸總把臉扭過去嗎?我想穿衣服了。”
她的語氣出奇地平靜,完全沒有要怪陸宴離的意思,更不打算和他爭執。
但越是如此,陸宴離心里越不好受。
“抱歉,昨晚是我失控了。”陸宴離到底還是放下了自己的身段。
沈霧努力擠出一個笑臉,“陸總不用說了,誰讓我欠你的呢,我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不是嗎?”
“你非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講話嗎?”
“那陸總想聽什么語氣,我可以改。”沈霧故意和他做對似的,說出的話根本就是在氣他。
陸宴離掀開被子,徑直走出了臥室。
他的身影消失,沈霧的眼淚頓時掉了下來。
她感受到了無盡的屈辱,也認識到了他們兩人的關系到底有多么可笑,她于陸宴離而言,或許只是個行樂的工具,她的情感和想法,他怎么可能去在意呢。
沈霧一件件地把衣服穿好,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把淋浴的水量調大最大,想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用水沖去。
可這么做,卻也不過是在自我安慰罷了。
這天,她沒有下樓和陸宴離吃早餐,也沒有再同他去公司。
她給陸宴離發了一條信息。
【我想經過昨晚,我已經做不到再當陸總的助理,也沒辦法和你繼續在一個辦公室工作了,我想自己去找工作,欠你的錢,我會努力還的。】
過了半個小時,陸宴離回了信息。
他說,【好。】
昨晚的事,本就是他的不對,他再惡劣也不至于到不承認自己的過錯,既然沈霧這時候提出了要求,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沈霧盯著那個好字看了會兒,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可是想到這份“工作自由”所付出的代價,她還是忍不住犯惡心,也不知道該嘲笑自己,還是該怨恨陸宴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