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宿的姑娘們又練了一個半時辰的舞,已是精疲力盡,雖說對阿茶所做的飯沒什么期望,可看到這黑乎乎的飯菜后,面色極為復(fù)雜。
金風(fēng)望著桶內(nèi)的菜,眼里都能噴出火來,可打又打不過,只得忍耐。
后加入同盟的那幾位姑娘們,均是不解地看向阿茶。
阿茶對幾人微微一笑,“手一抖,醬油就放多了......”怕對方不信,又添了一句,“我是真得不會做飯。”
那幾個姑娘深信后面這句話,一個個無奈盛飯。
待阿茶同阿虎等人坐下來后,阿茶把今日所做的飯菜遞給阿虎和阿曼后,問道:“怎樣?今日的可還有什么不對。”
阿虎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神色輕松了許多,“這樣,就沒問題了。”
“可是,看上去好難看啊。”阿曼一臉糾結(jié)地道。
“誰讓這醬油它不咸呢。”阿茶無奈聳肩。
阿曼人小餓的快,望著一桌子飯菜雖沒食欲,可還是鼓起勇氣吃了起來。
待她嘗了嘗,眼里露出幾分驚奇,“咦,竟不覺得難吃。”
阿虎微微一笑,也吃了起來。
“誒?你們可知她們昨晚到底是怎么被那林嬤嬤給抓的?”阿茶一面吃著,一面問道。
她一直好奇,這抓的也太全乎了,竟然一個也沒有跑掉。
假如眾人都在五毒門中,這些姑娘們豈不是全都送了命。
萬萬沒想到,她就是隨口一問,阿曼氣憤一哼,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
“我早上不過好心問了兩句,人家卻把火發(fā)到了我們身上,說什么,大家都是同盟,卻有人想坐享其成。”
阿曼當(dāng)時聽了這話,一時無言反駁,想了一上午,終于想出回懟的話來,立即借題發(fā)揮起來。
“你們悄悄行動也沒跟我們說啊,自己沒本事被人給逮住了,還怪起我來了,出息。”
這話,也不全然沒有道理。
吃飯的時候,秋涼和春雷便離開了共賞軒,想來,人家自有吃飯的地方,不用在這邊遭罪。
是以,阿曼說話也肆無忌憚了起來。
因為阿茶在,阿曼說完這話,眾人只是埋頭吃飯,不予理會她們?nèi)恕?br/>
阿茶瞧了瞧這邊、又瞧了瞧那邊,發(fā)現(xiàn),這些姑娘們很有意思,隱隱有些要孤立她們?nèi)说囊馑肌?br/>
阿茶搖頭一笑,略有些無奈,對阿曼說道:“你生這個氣做什么,既然合不來,同盟作廢就是了,各走各的陽關(guān)道便是了。”晚上,她就正常做飯。
阿茶說話的聲音并未壓低,屋內(nèi)眾人均是聽得清清楚楚,冷香主吃飯動作一僵,可卻未多言,想來,也是有如此打算。
阿茶多少是理解冷香主心中所想,定然是不痛快阿茶三人眼下無所作為模樣,生怕她們仨渾水摸魚混功勞。
本來阿茶當(dāng)初答應(yīng)她們一起進來,就說明了各自行動,在場的這幾波人誰心里不含自己的小九九,如今,玉繩派想要大家都臣服于她們,那阿茶只能說,同盟作罷。
再說,當(dāng)初又不是她上趕子去找的玉繩派。
如此這般,反而更好。
昨日形勢不明,本就不該行動,偏偏這個玉繩派又心急,著實是道不相同。
阿茶原本還想悄悄與冷香主說下飯菜一事,眼下看來,大家都不想互相糾纏,那便罷了,沒得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WwW.ΧLwEй.coΜ
堂內(nèi)氣氛略微凝重了一會,大家就各自聊各自的了,在無人注意時,阿虎壓低聲音與阿茶說道:
“她們不說我也知道怎么回事。”
阿茶笑意盈盈地看向阿虎,一副愿意洗耳恭聽模樣。
“你可注意到了院子中的那些絹布所制的花了?”
聽這話,阿茶目光閃了下,“這花上的香味有古怪?”
阿虎目光一亮,笑著點了點頭。
阿曼全程呆愣模樣,感覺自己完全跟不上節(jié)奏,飯也不吃了,坐在那認認真真地聽二人交談。
“起初我也未注意那花香,后來也是隨著林嬤嬤在這莊園走了一遭才發(fā)現(xiàn)其中蹊蹺,這花香白日里聞了一日,只會讓人心神放松,到了夜間,睡得更沉一些,可若是夜間不好好睡上一覺,還是萬分警戒的情況下,便會有種致幻效果。”
“致幻?”阿茶喃喃自語,琢磨了起來。
“說是致幻,倒有些夸大其詞了,反正會叫人神志模糊,且這莊內(nèi)的布局也甚是玄妙,想來晚上和白日里,一定含著什么玄機。”阿虎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阿茶對著莊子是越發(fā)的好奇了,“如此說來,這夜間很有趣了。”
“只要是她們一直聞著這花香,便別想再查出什么來。”阿虎低聲細細說道。
“難怪我昨日睡得那般香。”阿曼恍然大悟道。
這話讓阿茶一樂,提醒道:“你往日睡得也挺香,與這花香可沒什么關(guān)系。”
幾人相處了幾日,這點阿茶還是知道的。
阿曼撇了撇嘴,感慨道:“你們武林中人,可真是詭計多端。”
“咱們這一批人不請自來,總不能讓人家乖乖地坐在那吧。”阿茶淡然說道。
若是這六路八方門連這點事都不能應(yīng)對,那還建什么門派。
“看來,你心中已然有了計劃。”阿虎莞爾一笑。
阿茶點了點頭,“那些姑娘們你們莫要理,少與她們摻和便是,誰欺負了你們,與我說,我來收拾她。”不動武還不能動手了。
阿虎嘻嘻一笑,眼里全是被寵溺時的甜意。
阿曼突然覺得自己的小腰板又可以挺起來了。
于是,阿茶三人徹底從玉繩派組織的同盟里退了出來,兩幫人算是涇渭分明。
阿茶原本尋思著,飯中有毒一事她索性不管了,可終究念在大家都是姑娘們,她也就良善一回,繼續(xù)做著黑乎乎的飯。
不過,三人的伙食,那簡直是肆無忌憚地美味起來,原本三人兩道菜,眼下,三人恨不得四道菜。
對于阿茶來說,閑著也是閑著,做唄。
可對于一眾姑娘們來說,只覺阿茶是在挑事,奈何,打不過!
丑娘冷眼旁觀了許多時日,無語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