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只酥寶寶 !
送你一只酥寶寶 蘇衍干脆抽掉了枕頭, 坐到床邊將酥寶額前被汗濕的碎發攏到腦后。
剛才他聽助理匯報會議的時候心不在焉, 聽不了幾句神思就會轉到酥寶身上?,F在看著熟睡的酥寶, 蘇衍反倒靜了下來, 連情緒都舒緩了不少。
一片安寧中, 手機響了。
蘇衍拿了手機,輕輕虛掩上門出去接電話。
酥寶醒的時候,蘇衍正在開視頻會議。剛睡醒的酥寶爬起來, 環視了一圈陌生的臥室, 伸出爪子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爬下床下意識想去找蘇安。
臥室門虛掩著, 酥寶很容易就推開了門。偌大的客廳中靜悄悄的, 酥寶噠噠噠著小短腿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蘇安。
最里面的書房隱約有人聲傳來。
“鑒于澳洲央行實施的貨幣政策,未來一個月內澳聯儲降息的可能性并不大,因此相對利率差在未來幾個月內對其施加的壓力不會太大?!碧K衍的聲線少有情緒起伏。此前一段時間多家投行機構看空澳元,但澳洲聯儲遲遲不愿意亮劍。
聽到蘇衍的聲音, 酥寶又噠噠噠著小短腿向書房跑去。
書房的門同臥室的門一樣,并沒有完全關上, 只是虛掩著。
酥寶墊著腳推開了書房門。
視頻中的人還在匯報著:“上一交易日澳元再度震蕩下跌觸及0.7647低點,之后收盤于0.7660附近。如果上述看跌預測正確……”
“稍等?!碧K衍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略微頷首了下,說:“抱歉, 臨時有事?!?br/>
說完, 蘇衍將椅子轉了個方向, 看向酥寶:“酥寶,過來?!?br/>
酥寶一路“滾”到蘇衍腿邊,被蘇衍抱起放到大腿上。
“我想要安安?!彼謱毬曇魩Я巳跞醯目耷唬骸拔蚁雼寢?。”
他第一次這么久沒見到蘇安沒被蘇安抱,以前每次只要他睡醒都能見到蘇安,但是這次早上他睡醒沒有見到蘇安,中午睡醒也沒有見到蘇安。
蘇衍抿了下唇,長指在酥寶眼尾掃了一下,順著酥寶的背安撫著。
視頻那邊的管理直接看愣住了,手臂不小心直接將桌上的水杯掃落到地板上。
“砰”的一聲,玻璃水杯摔裂了。
被蘇衍抱在懷里背對著視頻的酥寶縮了一下,趴在蘇衍肩膀上回頭看向電腦。小孩子剛睡醒肉乎乎呆萌的臉出現在視頻中,完全就是縮小版的蘇衍。
“嚇到了?”蘇衍順著酥寶的脊背問。
酥寶揪著皮卡丘的耳朵,看看蘇衍又看看視頻中的那個奇怪的叔叔。
“對不起。”
“會議晚上再繼續吧?!碧K衍傾身要去關視頻。
“沒事沒事,可以理解!”視頻中的人趁視頻沒關的時候又多看了酥寶幾眼。
等視頻被關掉才搖了搖頭,招秘書過來收拾摔碎的水杯。秘書不免好奇,問:“蘇先生真結婚了?”
“結了,兒子都會跑了。那么大一顆團子,圓滾滾的。”
秘書:“……”
視頻被關掉了。
酥寶看著蘇衍,支在蘇衍胸口上的手指動了動,垂下長瞼。
“想安安了?”蘇衍問。
“嗯?!?br/>
“那我帶你去找她,好不好?”
“猴!”酥寶聽懂蘇衍的話明白自己能見到大美人媽媽,點了點頭,胳膊又勾上了蘇衍的脖頸。
蘇衍看了眼桌上散亂的文件,抱著酥寶起身。替酥寶穿好鞋子,蘇衍撥通了蘇安的電話,將手機貼在酥寶耳邊。
“蘇衍?”
“安安。”酥寶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聲音委委屈屈一副要哭的樣子。
“酥寶?”蘇安最怕聽到酥寶的哭腔,酥寶還小的時候她帶不好酥寶。
酥寶餓了不會哭,他不哭蘇安也不知道他要什么,等到酥寶餓狠了哇哇大哭的時候她才手忙腳亂地喂酥寶。酥寶很少哭,大多數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她喂他他就吃,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找她。
想到酥寶的習慣,蘇安擰了下眉頭:“你哭了嗎?”
“……”蘇衍摁了擴音。
酥寶眨巴了下濕漉漉的眼睛,打了個嗝:“沒有哭?!?br/>
電話那邊蘇安笑出了聲:“那我們酥寶很厲害啊?!?br/>
“我要哭了?!?br/>
蘇安:“……”
蘇衍:“……”
“想媽媽嗎?”蘇安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下,伸直雙腿緩解酸痛的小腿。
“想啊?!?br/>
蘇安輕哼了一聲。
“衍衍說帶我去找安安?!彼謱毑惶珪f話,衍衍兩個字咬的不太清楚,聲音含糊,帶著沒睡醒的兒化音。
蘇衍聽了,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心口似有一團煙火炸開。
“衍衍……”蘇安跟著重復了一句,單手撐著長椅:“那你和衍衍乖乖在‘世界第一初戀’等我好不好啊?”
“猴呀?!?br/>
“那就這樣說好了,你和衍衍先去那里,我等會下班就去找你們?!?br/>
掛了電話,蘇衍拿了車鑰匙抱著酥寶下樓,將酥寶放到車后座,蘇衍打開了手機地圖搜了蘇安說的世界第一初戀。
很快搜索結果就出來了,原來是一家甜品店,在N市人氣很高。
蘇衍開車,跟著導航找到了名為“世界第一初戀”的甜品店。甜品店在市中心,占據了拐角的商鋪,裝修整體呈粉色,田園風。
門口墻壁上有一盞古銅色的復古燈,門上掛著“正在營業”的薄木牌,推門進去的時候門拂開風鈴,叮鈴鈴作響。
“您好,歡迎光臨先生,請問需要點什么?”店內的服務員欠身,抬頭看見蘇衍懷里抱的小孩子,小小地誒了一聲,笑意更甚:“酥寶,還記得姐姐嗎?你的大美人媽媽呢?”
“這是你爸爸嗎?哇,我們酥寶真是!”服務員小姐姐比了個666的手勢。
蘇衍點了下頭,說:“是。”
“那邊請,我去拿菜單。”服務員很快就把菜單拿來了。
酥寶坐在蘇衍大腿上,見到菜單吐了兩個字:“奶凍!”
點好單,蘇衍輕輕捏過酥寶下巴,單手支在額角,審視了一會,說:“口味和安安一樣,嗯?”
蘇安很喜歡甜的。以前家里隨處可見甜食,各式各樣的糖果不是散落在床頭柜上就是散落在茶幾上,連浴室架子上都能找到糖果,甚至連他親蘇安的時候都能吮到不同的水果味。
下午三四點的光景,外面少有行人,店內播放著輕緩的純音樂。蘇衍捏著勺子喂著酥寶吃著芝士酸奶凍。
芝士酸奶凍下面鋪了一層厚厚的碾碎壓實的奧利奧,蘇衍喂了一勺奧利奧到酥寶嘴邊,被酥寶揮手推開。
“不吃?”蘇衍把玩似地轉了一圈勺子。
酥寶搖了搖頭,閉緊了嘴巴。
頃刻間,外面還是艷陽高照的天暗了下來,狂風大作,砂石飛卷。淡墨似的天劈了道雷,雷聲陣陣。
暴雨說來就來。豆大的雨點往下砸,打到玻璃上,滑下一道深深地水痕。
蘇衍微蹙了下眉頭,瞥了一眼一直安安靜靜的手機。
蘇安和王守國跑完最后一家店,還沒有出店門暴雨就下了下來。陪王守國站在站臺上等車,蘇安從包里拿出了一把輕便的折疊傘遞給王守國。
王守國推辭不下,只能道謝接下。送王守國上車,蘇安靠著公交車站臺等了一會。小小的公交站臺根本擋不住傾盆的暴雨,雨水被汽車輪卷起打到站臺上,濺濕光裸的小腿。
冰涼的溫度讓蘇安打了個顫。
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沒多久,雨勢慢慢收斂,變成了和風細雨。
蘇安出了公交站臺,沿著兩邊的商鋪慢慢向早上停車的地方走去。不長的路程,單薄的夏裙很快被打濕,等上了車,蘇安差不多濕透了。
迅速抽了幾張面紙擦干小腿上的水珠,蘇安一邊擦著肌膚上的雨水一邊拿面紙吸著衣服上的水漬。
怕酥寶等的急,蘇安簡單地擦了一下就開車往市中心的“世界第一初戀”趕。下暴雨,路上沒多少行人,一路通暢地到了甜品店。
蘇安停好車,急急忙忙推開門去找酥寶。
第N次聽到門口的風鈴聲,酥寶腳踩著蘇衍的大腿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看向門口。
“安安!”見到熟悉的身影,酥寶啊了一聲,沒等蘇安走到面前就伸手要蘇安抱。
蘇安的食指指尖點了下酥寶的鼻頭,彎了下唇角,說:“不可以,媽媽身上是濕的,不能抱酥寶。”
蘇衍抬眼,看著衣衫盡濕的蘇安,面露不悅。
半干的輕紗緊貼著蘇安的肌膚,身體的曲線被勾勒得明顯,隱約可以看到黑色的內衣肩帶。
蘇安的視線從他搭在桌子上的手腕骨略過。
質地精良的白色襯衫的扣子從下面到領口扣的嚴絲合縫,銀色質地的深黑色寶石袖口表面被打磨的光滑,顯得腕骨清勁冷感。
斂下眼眸,蘇衍喊了一聲:“老婆?!?br/>
聲音清冽,低啞帶著磁性。
語調平穩,像極了他說看空澳元時的語氣。
他側開身子,窗外的薄光盡數涌進蘇安的眼眸中,刺目的白光讓蘇安不適地閉了閉眼,眼睛又澀又酸。
蘇安心口一窒,再抬眼時,目光猝不及防撞進蘇衍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