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后區一棟紅磚房外。
“再努力努力,我就能湊齊首付,在哥譚擁有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家啦!”
看到工資條上的數值終于爬升到五位數,羅伯特·史塔克有種大笑著流淚的沖動。
經過數年奮斗,他在上個月擺脫住院醫生的頭銜,成為一名錢途光明的主治醫師。
他有資格收紅包、吃回扣啦!
“有了自己的房子,才有資格談戀愛娶老婆!我,我要擺脫單身了,嗚嗚嗚,三十五年,活了三十五年,我終于看到成家立業的希望,太不容易了......”
羅伯特把汽車停好,抹著淚進向公寓樓。
還沒走進大門,他就不哭了。
邊上垃圾堆嘔糞的氣味讓他緊緊閉上嘴巴,甚至屏住呼吸。
紅磚樓有半個多世紀的歷史,按照當年的建筑風格,習慣修建聯通上下的垃圾通道。
倒垃圾非常方便,所有樓層的住戶都不用下樓,每一層都有垃圾通道的入口。
可整棟大樓的垃圾都堆積在一處,堆在一樓,味道之濃烈,可想而知。
“快了,快了,再等一年我就搬離這兒!”
羅伯特咬緊牙關,小跑著往樓梯間跑。
這棟老樓房沒有安裝電梯,他得進入昏暗狹窄的天井一步步往上爬。
“哐當——”他的右腿膝蓋猛地一疼,低下頭,卻見轉角擺放一臺舊洗衣機,不小心碰上了。
“該死,這又是哪個王八蛋亂丟垃圾?!”咒罵一聲,羅伯特一拐一拐繼續往上爬。
他爬上三樓,樓梯口斜對面的一戶人家房門大開,暗黃的燈光下,交織在一起的兩個人影不?;蝿?。
“你個臭碧池,錢都藏哪兒了?說不說,說不說——”
男人怒吼,巴掌啪啪響,女人放聲嚎哭:“沒錢了,家里真的沒錢了,我與湯米連晚飯都沒吃?!?br/>
“沒錢你怎么不曉得去賺?法克,你是誠心來惡心老子是吧?沒錢老子去哪買粉?你一定是想害我,想我死,對吧?”
渾黃燈光下的地面,高大與嬌小交織的人影,更加激烈地晃動,
男人暴跳如雷。
拳打腳踢的悶哼接連傳來。
“求求你,別打了,我,我沒找到工作,啊啊,別打了——”
女人倒下,低瓦數的白熾燈下,嬌小的影子消失,高大的影子卻在膨脹扭曲,渾無人形。
“沒工作你不曉得去賣,你個騷濺逼!”
......
羅伯特對所見所聞沒任何反應。
在這個城市,在這棟公寓,類似的情況屢見不鮮。
繼續往上爬,在三樓與四樓的拐角,他停了下來,那里坐著一個小男孩,三四歲的年紀,抱著個“影子先生”玩具人偶,雙眼呆滯沒有神采。
“湯米......”羅伯特握緊手中牛皮袋,神情遲疑。
小孩聽到自己的名字,呆呆望過來。
“羅伯特叔叔,你下班了?!彼壑杏辛藥追只钚『⒌臍庀?。
“哎!”羅伯特像是被驚嚇到了,臉上浮現羞愧與懊惱之色。
“我這還剩下個大漢堡,送你了?!彼淹钢鴾責岬呐Fごf了過去。
“哇,漢堡!”小湯米咽了口唾沫,小肚皮忽然就“咕咚咕咚”叫了起來。
“快吃,趁熱趕快吃,除了漢堡,還有一大杯鮮橙汁。”中年醫生笑著說。
小湯米又咽了口唾沫,忽然邁開小短腿,搖搖晃晃往樓下跑,“媽媽,媽媽,我有個大漢堡......”
羅伯特看著下方投射在水泥地上的小小影子,怔楞了片刻。
“咕咚咕咚......”他苦笑著揉了揉肚皮,邁步往自己家里爬去。
......
“啪嗒——“打開門,按下門邊上的電燈快關,羅伯特呆愣在原地。
他是個單身漢,租住的套房有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客廳不到二十平,除了三個并排放置的沙發,只沙發前的玻璃茶幾。
本該堆滿各種雜物的茶幾已被清理干凈,此時擺放了一盒盒冒著熱氣的食物。
“難道上帝顯靈?”羅伯特使勁揉了揉眼睛,食盒沒有消失,“不是幻覺?!?br/>
“當然不是幻覺?!币粋€兜帽人從廚房走了出來,手里還提著一個熱水壺。
“你是誰?為什么在我家?”羅伯特警惕萬分。
雖然對方是女人...不,聽聲音年紀不大,但這里是哥譚,不僅男人壞,女人也能頂半邊天。
果不其然,下一刻兜帽少女就掏出一只柯爾特,羅伯特往門外挪動的身子僵住了。
“求,求你了,別...別殺我,我...我把錢都交給你,嗚嗚嗚......”羅伯特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
我的首付,你離我而去......
兜帽人招招手,“過來,好好說話,我就不殺你?!?br/>
羅伯特老老實實把門關上,老老實實來到沙發前,老老實實低著腦袋,像個等候班主任宣布懲罰的小學生。
“我也不廢話了,你是外科醫生,我中了槍,需要取出子彈?!倍得惫蛑苯恿水數卣f。
羅伯特愣了愣,“你來我家,只是為了取子彈?”
“你若把身上的現金交給我,我也不會拒絕?!惫虻?。
“呃,還是說說如何取子彈吧......”沒有生命之憂,沒有破財之患,羅伯特恢復了幾分自在。
“我這兒工具不全,除了一套學生時代的手術刀,家里什么也沒有?!彼f。
哈莉從沙發后面提出個筆記本背包那么大的箱子。
“里面有麻醉劑、消炎藥、醫用酒精......“
“哪來的?”羅伯特好奇道。
賽琳娜從街邊藥店偷來的。
“別多問,馬上幫我取彈。”哈莉開始脫衣服。
除下外套與毛衣,只留下一件露出后背的吊帶小背心。
雖然還沒看到正臉,但披肩金發,白皙如玉的肌膚,線條優美的后背,都讓單身漢羅伯特瞪大眼珠,神色癡醉。
“克拉克,幫我盯著點他,稍有異動,立即開槍擊斃。”
“克拉克?”羅伯特被驚了一下,“我家還有其他人?”
沉重的腳步聲從他臥室傳出。
臥室門打開著,但沒開燈,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立在門口光暗交織之地。
“他”身高超過一米九,肩寬臂粗,穿一件大披風,也戴著兜帽,黑色皮手套握住一支手槍。
羅伯特明白了,他就是克拉克。
“你們放心,我在哥譚待了快十年,完全明白這里的規矩,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我會非常認真地完成這個小手術,然后非常嚴密地縫上嘴巴...喔,我記憶力一向不怎么好,明早就會忘了今晚的瑣事?!彼Y結巴巴地表明自己的無害與老實。
“很好!我們沒選錯人,你是個老實人?!惫螯c頭。
羅伯特松了口氣,瞥見桌上美食,又一次聽到肚皮擂鼓,便試探道:“我還沒吃晚飯,要不——”
“做完手術再吃飯!別廢話了,快點過來?!惫騾柭暣驍嗨?br/>
羅伯特無奈,打量室內一番,又看向雕像般杵在臥室門口的高大壯漢,小心翼翼道:“這位克拉克先生,能不能過來幫我掌燈?家里沒有手術燈,你得幫我打手電筒?!?br/>
“就用臺燈?!惫蚺吭谏嘲l扶手上,有些不耐煩了。“別婆婆媽媽了,取個子彈而已,多大的事兒!”
涉及自己的專業領域,羅伯特臉上再無半分異色,神情莊重,眼神銳利。
點燃酒精燈,戴上手套,給手術刀消毒......
“咦,你的傷口快愈合了?!“
在哈莉左肩往下一指距離的后背,有塊紗布被兩片創可貼固定在脊背上。毣趣閱
手法非常粗糙,應該是她自己糊上去的。
之前羅伯特就疑惑,既然中槍未經專業醫生處理,至少要發炎紅腫吧?
女孩傷口附近的皮膚卻白白凈凈,沒有明顯腫脹的痕跡。
揭開紗布,他更驚奇了。
中槍部位的確有個小孔,可傷口不再流血,也沒化膿,反而開始結痂,傷口只剩一個小小圓圓的淺坑。
輕輕用指頭在周圍摁了幾下,羅伯特皺眉道:“你是不是搞錯了?被尖銳的棍子戳了一下,并沒中彈。”
“你真拿到行醫執照了?”哈莉有些生氣。
說完,她還抬頭瞥了臥室門口一眼:賽琳娜,你找的什么庸醫?
“就在上個月,我升職為主治醫生。”羅伯特咬牙道。
“唉,別多問了,立即下刀,把創口劃開,取出子彈?!惫驘o奈道。
羅伯特也無奈,他很想先讓她拍個片,看看體內是否真有子彈,可那個克拉克已經抬起手,手里握著槍......
“我要開始啦!”得到少女首肯,他先在她光潔的脊背打了一針局部麻醉劑,才用手術刀在傷口劃了個十字。
“咦,下面肉里似乎真有硬物,是子彈!”
哈莉卻沒心思去回答他的疑惑,只沉入識海,僅僅盯著自己的“經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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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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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