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武器的農(nóng)民未必就比拿著農(nóng)具的農(nóng)民厲害多少,這些已經(jīng)被宣判為‘活尸’的農(nóng)民,其與眾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對死亡無所畏懼。
“呵呵,你們口口聲聲地要消滅女巫,卻殺害了二百多名農(nóng)民,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仁慈?”米拉在囚車中嘲諷地說道。
“你胡說什么?這些人已經(jīng)死了,它們的肉體已經(jīng)被魔鬼控制”凱伊怒道。
“我沒看到魔鬼,我只看到他們一個個死在你們的屠刀之下看啊,地上的血流成了河,他們的冤魂不散……”米拉突然激動起來。
“住口”
德貝扎克臉色一變,大喊道:“不能讓她念完”
已經(jīng)晚了,女巫念完了最后一個字母,天空中烏云密布,響起陣陣雷鳴,只見從那些尸體上突然飛起一道道透明的人影,這些人影與它們所脫離的肉體一模一樣,只是臉上充滿了痛苦的表情,他們揮舞著雙手,似乎要抓住什么,最終卻什么他沒抓住,一個個飄飄悠悠地向半空中飛去,最后沒入浮云之中。
“這是……那些人的靈魂,難道我們真的殺錯了?”凱伊嗑嗑巴巴地問道。
貝曼和菲奧森沉吟不語,兩個人雖然是因為覺得十字軍過于濫殺而脫離,但他們也絕對不會因為仁慈而犧自己的性命,騎士有操守,但并不迂腐。
德貝扎克正在思索女巫所念咒語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回答,看到年輕人驚慌的表情,肖雨馨嘆口氣安慰道:“凱伊,不用擔(dān)心,他們確實是死了,只不過靈魂被魔鬼以邪法束縛在身體里,不得解脫罷了。”
“那他們現(xiàn)在解脫了嗎不跳字。凱伊又問道。
“好像……也沒有。”肖雨馨可不能睜著眼說瞎話,那些靈魂的表情帶著諸多的良苦和恐懼……而且天國之門什么時候成了烏云蔽日了?
“那些尸體……”
申若蘭臉上突然露出恐懼的表情,指著地面說不出話里,手一個勁兒地抖著……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地上的那些尸體竟然在漸漸地腐爛,不,是那些血肉漸漸化成了一縷縷的黑氣向空中飛去,余下的白骨發(fā)出‘咔咔’的聲音,分解成一段段的慢慢向空中飄去。
“阻止它們……用圣水”德貝扎克似乎想到了什么,手忙腳亂的尋找圣水。
肖雨馨明白了,這一定是魔鬼進行的某種儀式,這種儀式需要祭品,而剛才死去的村民就是祭品,只不過是借眾人之手將其完全獻祭。
“快聽神父的吩咐,用圣水潑灑這些骨頭”肖雨馨聽明白了,連忙補充了一句。
在出發(fā)之前,眾人都領(lǐng)了圣水,連海格瑪都有兩瓶,眾人紛紛將圣水噴在眼前的骨骼上,那些骨骼在神圣力量的作用下紛紛氣化,但是還有許多骨骼已經(jīng)飛入烏云之中……隱隱的,這些骨骼正在重新排列。
“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快走”德貝扎克當(dāng)即立斷。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阻止了,雖然肖雨馨也好奇那個惡魔到底召喚了個什么東西,可她也不想老老實實地等在這里,一行人迅速上馬,只是那個女巫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陳珂和莫紅霞還是昏迷不醒,問她也只是冷笑著不說話,最后只好將她們綁在馬上。
“馨姐,那個惡魔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不是要去修道院毀滅經(jīng)書,為什么又要召喚未知的恐怖生物?”夏欣雯問道,通過心靈鎖鏈,她們的交談完全不必被人聽到。
“誰知道呢,那些惡魔以玩弄人性為樂趣,或許它覺得我們太悠閑了,或者覺得我們?nèi)颂嗟K事,我們不是它,又怎么知道它的想法?”肖雨馨聳聳肩道。
“德貝扎克,既然確認她是女巫,為什么不殺死她?”菲奧森突然策馬來到德貝扎克身旁問道。
德貝扎克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教會在鎮(zhèn)壓異教徒的時候,手段向來強硬,從來不需要考慮什么錯殺的問題,對于他們來說,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最清白的。在菲奧森目光的審視下,他無奈的道:“我們殺不死她,也不敢殺死她。”
“為什么?”這一次菲奧森和貝曼都有些不解了。
“這個是很奇怪的,我們也弄不明白,米拉剛開始時不是女巫,只是后來才發(fā)生了奇導(dǎo)的變化,據(jù)主教說,只有去塞夫拉克修道院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德貝扎克不知道是真的不清楚還是不放心,語焉不詳?shù)氐馈?br/>
“貝曼,你還堅持公正的審判嗎不跳字。菲奧森看向自己的朋友。
“當(dāng)然,上帝是公平的,即便是惡魔也有它的權(quán)利。”貝曼淡淡地說道,他沒注意到,囚車里的女巫米拉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目光。
“快看后面”
錢一鳴大喊道,眾人回頭望去,只見后方他們剛才離開的方位,半空中豎起了一道白骨大門,那些烏云正咕嘟嘟地向大門里面涌去,不一會兒,云清氣爽,天空中只有一扇詭異的骨門,門里如同黑洞一般,散發(fā)著恐怖的氣異。
“快離開這里”德貝扎克的臉色更難看了,侍奉上帝是要虔誠,可虔誠到要喪失某些原則性的東西,那就不一樣了,就像貝曼和菲奧森,當(dāng)發(fā)現(xiàn)教會的任務(wù)與他們的騎士信條不符的時候,就毅然離開了十字軍,以當(dāng)時教會的力量而言,他們做出這個決定是很不容易的。
一行人回快速度,囚車在山路上顛簸著,米拉狠狠地盯著前面德貝扎克的背影,似乎這一切苦難都是他帶來的。
“吼”
一聲響徹云霄的吼聲從后面?zhèn)鱽恚R匹發(fā)出驚懼的嘶鳴,跑得更快了。
肖雨馨回頭看去,只見一條白骨手臂從那扇骨門中伸出來,手上持著一柄血跡斑斑的黑色鐮刀,緊接著,一個戴著黑色頭盔的腦袋從門里探出來,黑色的面鎧遮住了它的面容,兩代表眼睛的那兩個孔洞里的,跳躍著腥紅色的火焰,肖雨馨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冷汗淋淋的。
“上帝啊她竟然將黑騎士都召喚出來了”德貝扎克一邊高呼著上帝的圣名,一邊拼命地鞭打著馬匹,囚車在山道上狂馳,眾人即便不知道黑騎士是什么東西,但以這種詭異的方式出現(xiàn)的,那也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黑騎士已經(jīng)擠出大半個身體,幸好一部分白骨被凈化,這個白骨之門似乎不太結(jié)實,即便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了,肖雨馨依然能夠感覺到那扇骨門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
眾人催馬趕路,最理想的是那扇骨門坍塌,但這種想法未免太一廂情愿了,倒是德貝扎克說了一句安慰的話,他認為這種殘缺的骨門不僅限制了里面黑騎士出來的速度,也決定了出來后的黑騎士比預(yù)計的要孱弱一些。
“希望如此吧。”
德貝扎克說到最后,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而天上那扇骨門已經(jīng)漸漸地籠罩在暮色之中了。
“如果所料不差,今天晚上我們就會面臨一場苦斗,那個黑騎士絕對不好打發(fā)。”肖雨馨說道。
“陳珂和莫紅霞已經(jīng)醒了,她們也不知道是怎么睡過去的,現(xiàn)在倒是比較正常,沒什么后遺癥。”文雨修說道。
“讓那幾個新人守在囚車旁邊,我們來解決黑騎士,明天惡魔陣營的神選者就要進入劇情世界,我們沒有精力同時應(yīng)付兩伙人。”肖雨馨說道。
提起那伙神選者,眾人都有些無語,無意中碰上仇殺也就罷了,用得著彼此敵對嗎?但這種事情她們是無法做主的,只能心里面抗議而已。
停下來無疑是危險的,但再繼續(xù)前進也不可取,夜晚行動本來就很危險,而且馬匹已經(jīng)奔跑了一天,再不休息就要廢了。
肖雨馨等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去,阿武帶著新人做在囚車附近,雖然這個女巫挺恐怖的,但她應(yīng)該沒有將所有人都控制起來的實力,而且有囚車相阻,暫時來說還是安全的。
“我們應(yīng)該繼續(xù)前進”德貝扎克不滿地對貝慢說道。
“不行”
貝曼一般說話還比較婉轉(zhuǎn)的,但菲奧森說話就比較直截了當(dāng):“就像你說的,黑騎士那么厲害,如果我們一直趕路而得不到休息,不僅馬受不了,人也受不了,等黑騎士趕上來,豈不是坐以待斃?”
“憑我們的力量打不過黑騎士的”德貝扎克急道。
“只要是上帝的敵人,我們都不吝一戰(zhàn)”菲奧森傲然說道。
“菲奧森。”
貝曼輕聲制止狂態(tài)大發(fā)的朋友,然后對德貝扎克道:“神父,就在這里休息一會吧,大家看起來似乎都有些疲勞,在這種狀態(tài)上趕路也趣味趕不了多少,還不如歇一會兒。”
“好吧,大家休息一會。”德貝扎克也無奈地同意。
見德貝扎克也同意休息,眾人們的臉色立即好多了,有人張羅著要升火,還有人將鍋取出來準備燒水,就在一片忙碌之中,一股危險的感覺突然從肖雨馨心頭升起,她心中一凜,目光駭然向遠處的樹林里看去。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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