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只想跟媽媽在一起?!鳖n_€是有些不放心,小手緊緊抓著單渝微的衣角。
單渝微低頭看了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不得不將她跟陸澤承的約定說出來,“睿睿,你知道爸爸想要將你要回去吧,媽媽自然是舍不得,不過為了你的身體好,媽媽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你跟著他生活一年?!?br/>
她現(xiàn)在睿睿激動之前繼續(xù)說道,“睿睿你先別著急,媽媽不是要把你送給爸爸,而是想要讓你有機(jī)會跟爸爸相處,這個期間媽媽也會陪著你,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不過你要跟爸爸住在一起?!?br/>
“那,媽媽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呢。”睿睿聽到單渝微不是要把他扔了,又可以跟爸爸住在一起,他心里自然是高興,可是他希望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雖然有些對不起何叔叔,怎么辦,他心里也很為難呀。
單渝微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道,“媽媽有自己的原因不可以去,如果一年以后你還愿意跟爸爸住在一起,我們到時候在商量好嗎。”
她不想給睿睿造成心里壓力,她只希望孩子能夠快樂的成長。
“好吧?!鳖nK贫嵌狞c(diǎn)頭,忽然抬眸奶聲奶氣的問道,“媽媽是因為怕何叔叔傷心嗎?!?br/>
單渝微眼神微頓,想了想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媽媽已經(jīng)答應(yīng)何叔叔跟他在一起了。”
“媽媽不要覺得有心理負(fù)擔(dān),我都支持你的選擇啦?!鳖nO褚粋€成熟的小大人,煞有介事的拍了拍單渝微的手背,“何叔叔的確比爸爸溫柔,我也很喜歡何叔叔?!?br/>
細(xì)想之下,其實何叔叔比爸爸做的事情更多,所以他才不要做那個白眼狼呢,不管是何叔叔和爸爸跟媽媽在一起,他肯定是會跟媽媽生活一輩子。
“是啊。”她不能再辜負(fù)謹(jǐn)言了,單渝微想的有些出神,一時沒注意病房的門被人敲開。
“微微,我就知道你在這里?!本霸娒寄亢Φ淖吡诉M(jìn)來,看到床上的睿睿,還友好的朝著他揮了揮手,“你就是睿睿吧,你好啊?!?br/>
睿睿雖然對面前這個帶了虛偽面具的女人沒啥印象,卻本能排斥,害怕的往單渝微懷里躲了躲。
單渝微眼神一緊,沒想到景詩竟然敢明目張膽的過來找她,還裝的兩個人有多親密一般,似乎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不曾存在,不過她們兩個都心知肚明,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就此結(jié)束。
景詩的偽裝已經(jīng)到了骨子里,她能隨意變換心情,單渝微早有領(lǐng)會,再加上隔壁住著陸澤承,這個女人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睿睿,你先待在這里等等,媽媽把一些惱人的蒼蠅趕走就回來?!眴斡逦⒚嫔珳厝岬膶︻nP÷暥?。
聽到單渝微將自己比喻成蒼蠅,景詩臉上有一瞬間的難看,不過她隱藏的很好,并沒有讓人看出來,要不是聽到阿承受傷的消息,她也不會慌忙趕過來,聽到阿承的病房跟那個孽種的病房并排靠在一起。
她心里就更沒底了,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想要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賢良淑德,只是剛來就看到阿承的大門站了十幾號保鏢,不讓靠近,她心里也很驚訝,不知道是哪一號大人物過來。
心里愈發(fā)堅定了想要跟阿承結(jié)婚的念想,這樣優(yōu)秀有魄力的男人,只配她擁有。
既然不能立刻去見阿承,景詩就決定先探探單渝微的口風(fēng),看她到底說了多少,所以單渝微這么說她,她生氣也沒有立刻表現(xiàn)出來。
睿睿乖乖的應(yīng)道,“好?!?br/>
那個怪阿姨的眼神好可怕,好像動物園里會吃人的老虎。
單渝微安撫睿睿,也不看景詩一眼,徑直走到大門前停住,冷冷的說道,“不是找我,出去說吧?!?br/>
她才不會放景詩最后一個走。
“好啊?!本霸娮旖菗P(yáng)起一抹妖艷的笑,婀娜多姿的朝門外走去,路過單渝微身邊的時候,眼神里滑過一抹輕蔑。
單渝微什么話也沒有說,等景詩出來,輕輕的將門帶上,陸澤承就在隔壁,她也不用擔(dān)心景詩會在全都是陸澤承眼線下動手腳。
隨著景詩的腳步,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一間專供那些來醫(yī)院探病休息的貴賓室。
正好這個時間不是探病的點(diǎn),休息室里就她們兩個。
“微微。”景詩話還沒有說完。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把掌聲替代了她后面想要說的話,景詩捂著左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單渝微舉在半空中的手。
下一秒她像是瘋了一般想要反手扇回去,只是單渝微早有準(zhǔn)備,輕輕松松躲了過去,景詩尖利的吼道,“單渝微你這個賤人,竟敢打我。”
景詩怎么也沒想到,單渝微會一言不合上來就是一個巴掌,打的她觸不及防不說,還讓她毫無反抗的機(jī)會。
單渝微擺了擺手,有些懊惱的皺眉,力道有點(diǎn)大了,手都有些打麻了,不過嘛,心里那是一個爽字了得,如果不是她克制,就不僅僅是一巴掌了。
“這只是一點(diǎn)利息。”單渝微語氣冷然的說道。
景詩聽著單渝微冷若冰霜的語氣,好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單渝微一般,無比震驚的望著她,不,這不應(yīng)是單渝微的反應(yīng)才對,單渝微絕對不會。
“你以為我絕對不會動手是嗎?”
單渝微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眼神漸冷,哪里還有一點(diǎn)溫柔的神色,輕緩而又冰冷的對她說道,“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何況你對睿睿做的事情,足以死好幾次了。”
她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一個圣母,一切都是那些人以為,當(dāng)初沒有動景詩,也是因為心里還持有哪一點(diǎn)愧疚,可是景詩三番兩次的對睿睿出手,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的打擊。
原諒是上帝的事情,她只送這些人去見上帝。
“微微,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對睿睿出手呢,怎么說他也是阿承的孩子啊?!?br/>
被打了一巴掌的景詩心里氣的恨不得將單渝微撕碎,可是她也知道這里都是阿承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