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扎心的爸爸們臉色一個比一個黑！
    有個爸爸不甘心，低頭問兩歲半的兒子。
    “為什么送爸爸行，送媽媽或者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不行？”
    兩歲半小奶團：“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天天陪我，爸爸天天不在家，送了也不會……那么難過呀。”
    爸爸：“……”
    其余五個爸爸：“……”
    霍沉輝也想到了自己，暗暗決定以后一定要花更多的時間陪孩子，免得有一天兒子也想將他送出去。
    在霍沉輝的堅持下，六個爸爸最后把自己手頭最好的項目一個個報出來，然后讓霍沉輝當甲方爸爸。
    霍沉輝知道他們心里過意不去，只好笑著應下，估摸著崽崽快餓了，這才帶著崽崽和小兒子離開。
    其余六個奶團子戀戀不舍。
    爸爸們見狀，大手一個比一個伸出的，一把捂住自家娃娃小嘴巴。
    “走，爸爸帶你去買好吃的！”
    “爸爸帶你去買玩具！”
    ……
    商場頂層有餐廳，霍沉輝帶著兩小只直奔頂層，順便給羅管家說了聲他們今天晚上在外面吃，不用準備他們的晚飯，但讓準備崽崽的夜宵。
    打完電話，頂層也到了。
    一大兩小一出電梯，兩小只注意力馬上被一道木門后的視線吸引過去。
    因為小兒子不能吃飯，霍沉輝只好問崽崽。
    “崽崽想吃什么？”
    崽崽收回看向遠處木門的視線，奶萌萌地笑著。
    “大伯伯，崽崽都想吃。”
    霍沉輝忍俊不禁：“好，那我們要個包間，我先送你們去包間待著。”
    兩小只特別乖：“好的。”
    崽崽指向剛才看的那扇木門：“大伯伯，我們能去那邊嗎？”
    霍沉輝問服務員，確定崽崽指的那間包間有人而隔壁沒人后，帶著兩小只去沒人的那間包間。
    等霍沉輝出去拿食物的時候，原本只有崽崽和將思衡小僵尸的包間里忽然多出一個人來。
    將淵跟了一路，本想兒子單獨一個人時再出現，奈何兒子和冥崽崽太黏糊，從頭到尾都在一起。
    他沒辦法，只好趁著霍沉輝不在這邊馬上穿墻過來。
    “小衡。”
    因為之前將淵在包間里并沒有隱藏自己氣息，所以崽崽和將思衡小僵尸一到頂層就發現了他，這會兒兩小只都不驚訝。
    包間里有準備好的牛奶，將思衡小僵尸正在給崽崽倒。
    聽到僵尸爸爸喊他，將思衡小僵尸抿抿小嘴吧。
    “我……不……回去的。”
    將淵看到兒子給酆都大帝親閨女倒牛奶，嘴角抽了抽。
    再看到兒子說話時上面右邊缺了半顆的小虎牙，嘴角抽了更厲害。
    他忍著暴躁，努力溫柔地說話。
    就是很少這么溫柔說話，所以面色看起來有些僵硬。
    “小衡，你聽爸爸解釋，爸爸真的沒有不要你，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將思衡小僵尸死的時候才四歲，也是因為小時候的生活環境影響，他才比普通四歲小孩早熟一些。
    但到底也是四歲的小朋友，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之前說的那些事，至于別的……他不懂，也不知道。
    他有自己的執念。
    “解釋了……我……還能有自己……的媽媽嗎？”
    對他來說，媽媽死后的生活比媽媽在的時候更難過。
    將淵：“……”
    親兒子太會給他出難題了。
    兒子的親生母親死了上千年了，怕是輪回轉世都不知道多少世了，這上哪里幫兒子將親生媽媽找回來？
    但為了哄著兒子，將淵下意識點頭。
    “能！”
    崽崽扭頭看將淵，奶兇奶兇的。
    “壞伯伯，你騙人！”
    崽崽又看向將思衡小僵尸：“小將哥哥，就算你從地府找到你媽媽，可她已經投胎轉世了，那也不是你的媽媽了，可能已經是別的小朋友的媽媽了。”
    將思衡小僵尸：“……”
    采取曲線接娃政策的將淵黑臉：“冥崽崽，你給我閉嘴！”
    將思衡小僵尸刷地一下站起來，怒視他。
    “不許……你……兇崽崽！”
    將淵：“……”
    將思衡小僵尸：“你壞！”
    將淵：“……”
    將淵想跟兒子再次解釋，他真的沒有不要他，而是當年遇到了酆都大帝被耽誤了。
    但看冥崽崽在旁邊，他覺得他要是敢說酆都大帝壞話，冥崽崽一準兒炸鍋，他親兒子現在……完全站在冥崽崽那邊。
    這么一想，將淵又委屈又沒辦法說。
    不過想到冥崽崽愛吃，將淵又有了主意。
    “冥崽崽，你大伯伯一個人拿不了多少吃的，你要不要去幫忙拿一點兒？”
    崽崽一想還真是，馬上從椅子上溜下來噠噠噠往門口走。
    將思衡小僵尸見狀，也跟著一起走。
    “崽崽，等……等我。”
    將淵著急：“小衡，爸爸有話跟你說。”
    將思衡小僵尸：“那你和我們……一起出去，拿……一邊……拿，一邊……說！”
    將淵：“……”
    那他將冥崽崽支出去是圖什么？
    將淵放軟聲音，真正是猛男溫柔。
    “小衡，爸爸想單獨跟你說，爸爸很想很想你。”
    將思衡小僵尸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
    將淵一看有戲，再接再厲，用夾子音哄著他說話。
    “小衡，爸爸說的是真的，爸爸找你了上千年了。”
    崽崽扭頭看看他們，看出來將思衡小僵尸遲疑，于是軟軟出聲。
    “小將哥哥，那崽崽先過去。”
    將思衡小僵尸有些著急，但還是沒跟上去。
    “好，崽崽……我……一會兒就……來。”
    將淵：“……”
    這黏糊勁兒！
    忍住！
    親兒子，只是年紀小，被酆都大帝父女蠱惑了。
    現在教還來得及。
    崽崽一走，將淵彎腰下意識要抱兒子。
    畢竟上次崽崽親他的時候，那軟乎乎香噴噴的感覺非常不錯，他惦記很久了。
    自己兒子也是小奶團，親親抱抱多可愛啊。
    將思衡小僵尸卻警惕往后退了兩步，磕磕巴巴跟他說話。
    “你……別……過來！”
    被扎心的將淵：“……好吧。”
    將思衡小僵尸努力回想出土以來見過的孩子問家人要禮物的畫面，亂七八糟一大片。
    他和僵尸爸爸一點兒不熟，但不妨礙聰慧的他知道僵尸爸爸現在應該不會揍他。
    于是膽子大了起來。
    “爸爸，我能……把你的……棺材板板……送給現在的……爸爸嗎？”